江府收到五皇子的請柬時,太子正命人來江府請人。
秋一臉糾結地望著江祈,不知如何打發那候在府中的兩派人,許是見自家主子盯著請柬不作聲,以為是得不出結論,便大著膽子說道,「不如爺在家歇著,安排夫人與冬公子分別赴宴?」
江祈微眯了狐狸眼,赫連冬算是目前最得寵的男眷,而楊紫是江祈的正妻,因為他們的宴請來得突然,她若身子不適命此二人代為赴宴,也是合情合理。
秋這小子越發聰慧了,甚得她心吶!
她早便得知太子與五皇子的這門心思,只是沒料到他們會將宴會定在同一時間逼迫那些江湖人選定立場。她倒是容易推月兌,但方清揚該如何抉擇?情雀莊若是站錯了位置,勢必會有些麻煩。
江湖與朝廷本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看來這皇帝一病,皇子們更蠢蠢欲動了,連江湖勢力都不想放過。
一方是以章謙的名義遞送請柬,一方是以宣二爺口諭親自來請,江祈勾了勾唇角撕毀那張請柬,說道︰「去打發那兩撥人,說爺昨夜寵幸過甚,腰背酸軟下不了榻,改日再回請說罷,她便揉著酸漲的腰背,從書案後站起,意興闌珊地步出書房。
「誒?爺……如此回復行嗎?」
秋亦步亦趨地跟上主子的腳步,充滿疑惑的目光盯在她的腰背處,像是要一探究竟。見主子回頭看他,立即移開視線面色已微微泛紅,吱吱唔唔地說道︰「那可是太子與太後恩寵的五皇子,爺還是換個借口吧
「你家爺的風流名號京城誰人不知?越是敷衍性的借口听上去越真實,誰讓他們來得突然?況且,爺昨夜寵幸冬也是事實,就如此回復吧江祈拍了拍面色僵硬的秋,揚著笑意走向臥室。
天色昏暗,轉眼便要入夜,華燈一起,勢必要有一番鬧騰了。
吱嘎一聲,隨著房門的推開,一股菜香撲鼻而來。
江祈處理了一日的賬冊未進水米,又為幾個掌櫃點撥了新氏營運法子,此時聞及菜香月復中便雷鼓陣陣,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她走至銅盆前淨手,剛在桌前坐下便狼吞虎咽起來,到底是自家飯菜合胃口些,不必費心思要防著誰。
「慢點吃,嚼細些,當心積食赫連冬沉著臉掃了她一眼,將剔除魚刺的大白魚肉送入她的碗中。
若不是臉上的那股嫌棄勁兒,他這行為算是溫柔體貼了。
「見過那個白玉了?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江祈放慢了速度,擱下飯碗,筷子伸向那盆**的土豆悶牛肉,等著赫連冬開口。
許是她的語氣太過淡然鎮定,不帶一絲責備與懷疑,仿若只說一句‘今日的水煮魚不夠辣’般泰然,這卻更能令赫連冬震驚與愧疚。更或許,他眉宇間還透著那麼點吃味。
「你與他當真了解到如此地步,只見過幾次竟是連這份氣息都熟記了果然,赫連冬目光陰沉,嘴角嘲諷,語氣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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