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的姬舞可以清晰的听到隔壁書房動靜,所以當時安甯語身著夜行衣離開也逃不過姬舞的眼楮。以前從未見過安甯語那麼晚還親自動身外出,所以不免擔心起來,輾轉反側不能入眠,于是起身坐在門前階梯焦急的等待,恐怕今夜見不到她平安回來是沒辦法睡覺。
今夜的風很大,有幾次差點吹熄了房中的燭台上的燈火。身著著單衣的姬舞受冷而不停的在發抖,卻不肯添衣擔心等待的時候會睡著,任丫鬟如何勸阻就是不听,依舊坐在清冷的石階之上默默的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等了有長時間,只知道天都快要亮了。依稀听見門庭外有動靜,黑夜遮蔽了人的雙目,卻無法令姬舞忘記那人熟悉輕盈的腳步。欣喜若狂的姬舞站起來,就沖過去抱著剛剛走進庭院里的人,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讓姬舞一直懸起的心得到慰藉。
被突如其來的姬舞擁抱著的安甯語並不排斥,心好像被包裹著一樣溫暖,被人惦記的感覺很舒服,不像以前總是只有她一個人。
而且安甯語也不忍心推開這樣的姬舞,以前擔心身份被識穿好幾次都會直接把人推開,那時候姬舞眼神流露的悲傷刺痛著安甯語的心,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被開始慢慢融化,開始關心別人的感受。
可能路途實在太顛簸,讓安甯語深感疲乏,拖著姬舞便也回房。在回到府上之後,火速讓下人替傷口做了簡單的包扎,還換了一身嶄新的外套才別院,就是擔心會被姬舞撞見,沒想到大冷的天那家伙會傻傻的坐在石階上等著她回來,沒有被感動是假的。
無論安甯語想的多周到也好,臉上的那道刮痕是沒辦法掩蓋。姬舞看見之後驚呼,「甯語你的臉,還有你的手怎麼會有繃帶?你受傷了,嚴不嚴重?」看到受了傷的安甯語讓姬舞恐懼心痛交織,她似乎很害怕見到傷痕,特別是受傷的人是深愛著的人。
望著眼前手慌腳亂看來是嚇壞了,緊張的都快哭出來的姬舞,讓安甯語差點忍不住笑出來,輕輕點了一下她額頭說,「傻瓜,這是小傷而已,我沒事。」
「你還笑。」眼看安甯語一臉的無所謂的樣子,反而讓姬舞隱忍的淚留下來,哽咽著說,「難道你不知道人家會擔心你的嗎?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受傷。」
「別哭,別哭。」最看不得別人哭泣的安甯語連忙掏出手帕解釋說,「臉上的傷是給樹枝刮的,至于手是太久沒有騎馬給韁繩磨損了,都怪我太細皮女敕肉才會這樣,都是小傷不打緊。」
當然安甯語沒有告訴姬舞全部真相,手上的傷是剛才在姬俞的營帳里被鋒利的刀刃所割傷,傷口遠遠要比磨破皮嚴重。還有讓她如此狼狽不堪的不是別人,正是姬舞的王兄野心勃勃的小王爺姬俞。只是姬舞才好不容易還在那場災難中慢慢恢復,安甯語不想讓其他事情給她帶來壓力故意說謊。
「你坐到這邊來,讓我看看。」于是姬舞拉著安甯語在燭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為了看的更清楚,還把臉湊緊仔細打量著安甯語臉上的那道傷,痕跡從臉頰延伸至眼角,足足有一根手指長並沒有劃破皮就是一道血紅的痕跡,「幸好沒有傷到眼楮,要是傷到了怎麼辦?」
這時候姬舞才發現兩人的臉距離相當貼近,彼此四目相接陷進了沉默里,偶爾一顫動鼻尖會觸踫對方,連對方的呼吸也如此清晰。那一刻,姬舞只覺得口干舌燥就連呼吸慢慢的變得急速起來,目不轉楮的望著安甯語如海洋一樣深邃的雙眸,讓她感覺到墜入感而無法自拔。
周圍的空氣似乎凝結不懂,就連時間也停頓下來,整個房間充溢著曖昧氣息,鬼使神差支配著安甯語俯身慢慢挪動身體,把臉湊近姬舞並輕輕的吻上了她那溫潤的雙唇,感覺很奇妙讓人欲罷不能。當彼此的唇瓣貼合在一起時,被動的姬舞情不自禁的顫了一下,只是安甯語的嘴唇細膩柔軟,沒有一絲男子的粗狂反而很溫柔。
緊接著安甯語閉起了雙眼,輕輕的含著姬舞的下唇,想要在進一步加緊彼此的距離。突然姬舞腦海浮現了昔日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