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3節第三章繳獲的男寵
早朝過後,在桑者的服侍下月兌下了厚重繁瑣的朝服,穿著一身緋色薄紗倚靠在書桌前發呆。昨夜的坊間初入,傾爵看見的不止是天下百姓的祥和一片,她流連在熱情的百姓中。那時的她只是一個芳華十九的普通女子,任意去笑沒有負擔和責任。
街邊的小吃飄蕩在空氣中的香味讓她欲罷不能,可惜曲濟怎麼都不讓自己進食。雖有些遺憾,但那種在人群中眉飛色舞的感覺深深烙印在心中。
桑者在旁研墨,這已是她平日里稀松平常的活計。只是今天的傾爵看起來有些異常,時不時托著腮幫子發呆,嘴角莫名浮現一絲笑意。昨日她處理宮中的日常事情而沒有作陪,可是她也為傾爵高興,她現在是個願意去笑的人兒了。
案幾上奏章高疊,似乎今日的傾爵無心批閱,她還沉浸在平常百姓的歡聲笑語中。感覺到了桑者溫和的目光,傾爵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端坐拿起了筆架上的毛筆,抹上一道朱紅。
「王,桑喜歡看見您的笑容
「剛孤有發笑嗎?」
連傾爵都不知道自己剛才神游太空在做什麼,只感覺內心十分坦蕩舒服。
桑者抿嘴一笑,細心的把奏章打開擺放在傾爵的面前,轉身為她沏上一杯花茶。
「王,若此刻累了,桑願意陪王到御花園中賞花
「那倒不用
埋頭耐心批閱起了奏章,聞得旁邊花茶芬香四溢。
笑意盎然的看著此時沉浸在國家繁瑣大事中的傾爵,桑者安靜的守在一邊。
突然間停住了手中的毛筆,傾爵抬頭看著桑者,略加思索︰「桑,你坊間,對于現在在宮中的生活,你更傾向哪種?」
明白傾爵的意思,也清楚她眼神中的雀躍,桑者思量了一下︰「坊間是百姓居住的地方,市井之地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是那里很溫暖。而皇宮這里象征了權力高貴,多少平常百姓期待進來。所以宮中和坊間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模稜兩可的答案,桑者選擇了避開傾爵問題的正面,她不敢也不想讓傾爵過度痴迷坊間,這是自古以來帝皇的大忌。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平日里自己習慣批閱的奏章現在看來卻那般擾心。傾爵放下毛筆,望了眼窗外開得旺盛花圃細細想著。
傾爵的心思從未逃過桑者的眼楮,這次也不例外。輕聲喚來宮女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桑者合上了桌子上的奏章。傾爵回頭看著她,兩人會心的一笑。
御花園中種植了形形色色的花種,璀璨奪目熠熠生輝。花圃中的梅花石桌前,宮女早早的備好了一些用花朵制作成的糕點,色香味形俱全。再加上一壺花茶,傾爵只感覺自己被花的海洋包圍了。
偷得浮生半日閑,午後有這種閑暇時間坐在花圃中也是她唯一的樂趣和享受。端著茶杯細細聞著茶香,注視著隨風舞動的花朵和凋零在風中的花瓣,微微眯起了雙眸。一陣微風花瓣卷起飄向了傾爵,伸出右手接過沉淪在風中的花瓣,凝視著靜靜躺在自己手心中的花兒,一時不知感官。
太監匆匆來報,桑者見傾爵正凝神沉思趕緊攔下。太監把事情告知桑者後作揖退下了,她淺淺一笑,不緊不慢的為傾爵添了杯花茶。
「又有何事?」
傾爵沒有抬眸,輕輕吹落手掌中的花瓣,看著它飛向不遠處的池塘中靜靜的漂浮在水面上。
「王,還記得上次奴婢說起過戰神從番邦帶回來的俘虜嗎?」
「孤記得,戰神說過那男子奇異的很
詫異的抬頭看著桑者,她暖暖一笑,如花般在風中洋溢。
「看來宮中又有新成員加入了
燦然一笑,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少年筆直的走了過來,氣宇軒昂目光一直落在傾爵身上。而他身後由侍衛押著一個留著短發,穿著一件短服和短褲,腳上拖著一雙拖鞋的男子。男子十分不滿被人這麼五花大綁,一路上罵罵咧咧,嘴里淨是些他們听不懂的文字。
白衣少年在傾爵面前恭敬的作揖,含情脈脈的站在一邊看著傾爵。他是曲濟的獨子曲亦,青春二十有二,文武雙全,現在曲濟帳下任副將。和曲濟愛慕溪瓏一樣,他愛傾爵。唯一不同的是,他早已表明愛意,甚至自願進宮,只是曲濟百般阻撓。
男子不願跪下,侍衛們在曲亦的示意下用力把他壓了下去,他只能被迫跪在了地上。傾爵看著男子的奇怪裝束,回想著他剛才嘴里念叨著的話語,興致勃勃的讓侍衛們退下。
「王,他就是家父從番邦手中帶回的番邦戰俘
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傾爵的身上,她烏黑亮麗的發,細致的眉,魅惑的眸以及讓人沉醉的唇。曲亦知道自己的直視犯了天下之大不韙,可那種深刻在骨子里的愛慕讓他忘乎所以。
傾爵也明白曲亦的心思,但他是曲濟的獨子,自己的後宮容納不下他也不能去接納他。「我是戰俘,但你憑什麼說我是番邦的戰俘!」
男子猛地向上彈跳了一下,曲亦急忙一拳掄了過去,他一聲悶響老實的繼續跪著。
男子的突然行為嚇了傾爵一大跳,可對他的興趣也越來越濃了。
「你想言明什麼?」
男子咳嗽了幾聲,抬頭看著質問自己的傾爵。與曲亦以及其他男寵不同,男子有著深褐色的眉頭和淺褐色的眼眸,倔強不羈的眸中噴射著憤怒的火焰,看得傾爵一怔。突然揚起嘴角一笑,男子舌忝舐了下嘴角的鮮血,跪坐在地上仰視著傾爵。
「美女,你見過戰俘穿著工字背心和沙灘短褲外加一雙人字拖的嗎?」
听得雲里霧里,不過傾爵大概知道男子在形容自己的衣著。曲亦不滿的又一圈掄了過去,男子順勢倒在了地上,一簇鮮血從嘴里噴出,他沉悶的了幾聲,挑釁的看著曲亦。
「敢對王大呼小叫,你……」
「曲亦,你先行退下
傾爵反感看見鮮血,不由皺起了眉頭。曲亦還想說些什麼,桑者急輕聲勸說了幾句,他才惺惺的作揖離開。看著曲亦漸行漸遠的身影,傾爵也松了口氣,直直的看著倒在地上斜視著自己的男子,冷厲了目光。
「呵呵,暴力狂終于走了,你是他口中的王?!」
略帶詫異,眼前這個有著傾國傾城面孔和魔鬼身材的年輕女子竟然是王,上帝對她也太偏心了。
「不想再吃苦頭的話交代自己的身份
傾爵冷冷的說道,鳳眼中透著危險。
男子哈哈大笑,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終于坐了起來,邊喘著粗氣邊傾爵挪動自己的身體。桑者驚慌失色的想喚來侍衛,卻被傾爵攔下了。男子盤腿坐在傾爵面前仰視著她,臉上身上全是泥土,可嘴角那絲笑卻那麼從容。
「慕連斯
不止裝扮奇怪,連名字也讓人驚訝。
「你是番邦的?」
傾爵繼續問著。
「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只不過有四分之一的法國血統
慕連斯頗為自豪的說著,傾爵卻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
在旁的桑者也是一臉疑雲,說道︰「王,也許番邦又稱中國,而那什麼法國血統只是他們種族中的一個名字而已
傾爵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慕連斯卻開懷大笑,直到牽動身上的傷口才停下來,可還是哭笑不得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傾爵和桑者。
「你可知你面前坐著的是王,怎敢這般放肆……」
打斷桑者的教訓,慕連斯扯著嘴角對著傾爵說道︰「我似乎對你有些印象,讓我想想這個朝代先
桑者還想繼續發難,傾爵示意她噓聲。沒好氣的瞪了眼慕連斯,貼心的按摩著傾爵的肩頭。
雖然他看上去不是我國人士,至少感覺他不是個壞人,甚至揚眉的時候還帶點小俏皮。
「公元一千年,歷史上出現了一個文明祥和的國度,名‘涼祗’。印象深刻的是一對璃皇和溪瓏的夫妻,一個是皇帝,廢除了什麼後宮佳麗只愛溪瓏一人,這到現在讓人還是很佩服——」
「大膽,你竟敢議論已故皇帝和王後的事!」
桑者大聲責罵道,傾爵若有所思他剛才的話語,沉默不發話。
「原來還真的是涼祗,而且是璃皇和溪瓏的時期
慕連斯興奮的大笑,從他那天在深海中潛水在海底發現了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只是眼前一黑就到了這個陌生野蠻的國度,之後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了戰爭。他郁悶到不知道咒罵了多少次上天,直到現在听見自己到了這個時代,他才稍微緩解了下沉悶的心情,畢竟作為一個歷史懸疑愛好者,涼祗的是否存在在歷史上還是個迷。
「王,請您下旨處死這個出言不遜的番邦奸細
「都說了我不是番邦的!」
再次強調自己的身份,慕連斯心頭一緊。眼前這個絕子真的是一國之君,而自己剛才那麼囂張,莫非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心懸到了喉嚨口,來到這個國度的時候他就勸自己說就當一次時空之旅,結果他忘記了這還是個君主立憲制的朝代,自己剛才那麼直呼璃皇和溪瓏的名諱,還不知死活的侃侃而談。現在只要她一個眼神,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艱難的吞咽著口誰注視著傾爵,她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冷冷的連眼皮都松松垮垮的。使勁在腦海中搜尋著關于璃皇和溪瓏之女的資料,可惜那本書未看完,現在正存在自己的手機中。
「王——」
桑者焦急的呼喚了一句,傾爵回身看了眼她,桑者安靜了下來。
「美女,別殺我呀,我會給你變魔術唱歌來著,千萬別殺我呀——」
小命重要,慕連斯哭喪著臉求饒。傾爵不由一笑,喝了口花茶滋潤喉嚨,乜斜著向自己求饒但是眼神依舊傲氣不羈的慕連斯。
「孤不會殺你,因為你是戰神進貢給孤的男寵
「男——男寵?!」
額頭無數黑線,慕連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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