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青行?!這個她當初死撐著拉起來的青行,竟然都可以為了他說放棄就放棄?!
嚴飛奇感覺自己出離憤怒了!
三個一時僵持,整個辦公室安靜下來,氣氛一度詭異。如同一個吹氣到極致的氣球,隨便一根細小的針,就可以戳破,讓它粉身碎骨。
北京時間晚上十九點,離凌晨的交易還剩五個小時!
秦向陽在二樓的樓梯口以及走廊二端各綁上了魚線。只要一旦有人過來,他就可以提前知道。
時間緊悶,犢子帶來的閃光彈他被他栓上了透明的魚線,埋在地上,蓋上枯死的草。
而同一時間,皇後的酒吧內。
顧寅和淮洋的爭吵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但他們之間不僅沒有緩和,反而越加劍拔弩張。
淮洋和顧寅的關系本是比親人更親,但因為這件事,倆人各自坐在一邊,沉著臉不說話。
嚴飛奇雖然想和一下稀泥,但倆人的那模樣,也不是他可以插進去的。而且打心底說,他壓根不想參與進去,他現在最滿意的事就是倆人吵架!
他處于的位置,讓他不可能和顧寅這麼明目張且的吵。
他吵了就是炒魷魚的事,而淮洋吵只能算是內部斗爭,
雖然不想承認,但淮洋和顧寅之間的相處方式,真的比親人更上親呢一分。
看看手表,嚴飛奇決定提醒一聲,「寅子,還有五個小時就要交易。」
顧寅撐著頭,「我知道。」這話才說完,淮洋就幽幽接了句,「你真的知道,你確定這個時候沒有想著那個男人?」
顧寅的眉豎了起來!她對淮洋包容,但不代表他可以這麼放肆了!
「淮洋,說話注意分寸!」
「分寸?!你現在來和我說分寸?!為了那個男人你現在是打算擺譜麼?是麼?我在你心里遠遠不如那個男人是麼?!」
這一連串的責問炸得顧寅頭疼,同時也產生了些許抱歉,「淮洋,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可以啊,吶吶,寅寅,你想听什麼呢?听我祝福你麼?還是想听我願意接手青行,你和那個男人去吧,你們可以雙宿雙飛?」淮洋站起身,揚著一臉的冷笑走到顧寅面前,「寅寅,你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告訴那個男人,你就想把自己交給他了?」
現在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這麼傻,還想讓我祝福你?我淮洋就你一個親人,如果你被欺負呢?被騙了呢?
顧寅表情糾結,她不想和淮洋吵架,但他的話卻讓她心里不舒服。
眉頭幾皺幾合後,顧寅深深嘆了一口氣,
「行了,這件事暫時不說,馬上交易,我不想因為這個讓我們之間出現什麼縫隙,等這次的事過了,我再和你說清楚好麼?」
淮洋壓著脾氣,他幾乎想要沖著顧寅怒吼!
但臨到了唇邊,卻生生忍了下來,咬著牙開口,「你說的,交易過後一定得給我說清楚。我要親眼看著你告訴男人自己的身份,如果他可以接受,如果他人真的這麼好,我可以按受,但在這之前,你別想勸我接受這麼一個男人!」
顧寅明白淮洋是擔心自己被騙,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