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所謂,看一眼恢復白的皮膚,顧寅干硬扯了扯唇角︰至少身上的血污已經洗干淨了。
隨手扯過浴巾,本應該上床好好睡一覺的顧寅卻鬼使神差的走向客廳沙發。
她坐在沙發上,一雙眼貪戀看向放在鞋架子上的戒盒。
終于,身體緩緩站了起來,挪步到了戒盒邊。
冷清的月光灑落在原木色的地板上,給這空曠客廳添加了一絲孤單寡淡。月光中高挑消瘦的身影拿起戒盒,緩緩打開。
象征‘唯一’的鑽戒在月色下打出璀璨的光芒。
這本應該是幸福的戒指,現在像是一件冷清的遺留品。
顧寅呆呆看著,直到雙眼干澀發疼,都沒有留出一滴眼淚。她的眼淚早在剛才流光了,她的身體里的水份在那一刻被完全蒸發,不復存在。
從此以後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她再也見不到向陽了……
這個男人會回北京,從此終身不再踏入A市……
他們隔著千里之遙,終于還是回不去了。
顧寅勾了勾唇,她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她想吼叫發泄,噪子卻干干的吐不出半個字。
今天晚上的事,痛苦的讓人心酸!
同樣的夜色中,空曠的大街上,白色面包車內,嚴飛奇帶五個手下坐著干等。他們已經等待了一個小時,秦向陽卻遲遲不下來……
煩燥的搓了搓鼻子,手下等不住了,「嚴哥,那條子,會不會走另外的道逃走了?」
「逃走?」嚴飛奇輕哼一聲,「他壓根不知道我們睹在這里,能逃到哪里去?」
手下細思也對!
那條子壓根就不知道他在這,「但,他現在還不下來,會不會有什麼陰謀?不如……咱們現在就上去,做了他!」
酒店的房間內,秦向陽呆坐在床邊。
高大挺撥的身子的痛苦的蜷縮著,如同一個無助的倔強男孩,雙手撐頭壓抑自責。
這個姿勢他已經維持了一個小時。
時間在于生命的理論里,他用這六十分鐘,作了一個空白又厄長的夢。
這個夢里一切都是白色,所有的東西沒有形態,只有大片大片的白色!
這是一種浪費時間的表現!按照最完美的緝毒大隊隊長來執行!這個時候,他,秦向陽!一名作為優秀的人民公僕。最正確且明智的決定,應該是迅速回北京,向上級領導報告A市目前狀況,派人來徹查。
無利不圖的A市毒蛇,走上了私運白粉的路,這樣的發展對于周邊城市非常不利!
白粉這類東西害人不淺,如果讓它泛濫下去,情況非常嚴重!
這事需要盡快匯報給上級領導人!
然後按照上級的命令來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