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陽雙眼內疚，遲疑了許久，才輕聲說道，「小寅，我……給你去倒杯水吧。」
顧寅心里煩亂的很，也不想再糾結于茶水的問題，隨意甩了甩手，就讓秦向陽隨意。
秦向陽轉身走開。
這轉身的動作，帶起了極小的風，也正是這風，讓顧寅一下子聞到了血腥氣！
「站住！」顧寅的聲音猛得一個撥尖。听上去就像是蒼老虛弱的老者發出的哀嚎。
秦向陽听著這聲音，身子一下就不動了。
「你……」顧寅站起身，打量著秦向陽轉了一圈，眯著眼說道，「你……受傷了？」
問出這句話後，顧寅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自己都傷成了這樣，何況秦向陽！
深深吸一口氣，顧寅只能接著說，「傷口裂開了？」
秦向陽不想讓顧寅擔心，但他明白顧寅的性子，自知已經瞞不住了，只能輕聲交待，「傷口還沒處理。」想了想，又急急補充，「不過我買了藥，等下自己上就可以了。」
顧寅猛得想到了什麼，「你剛才為什麼不想坐我的車？」
「恩……」秦向陽伸出手，輕輕揉了揉顧寅發頂，「怕你的車子沾上血。」
心里一陣發澀，顧寅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遲疑半晌，顧寅還是伸出手扯住了秦向陽衣擺。
秦向陽，「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顧寅的噪子沒有經過治療，這使她現在說話的聲音听上去分外沙啞，似乎裹著遲暮老者的混沌粗喘，「只是，我想說，如果……如果我想你留下……你……會呆在這麼?」
這話的沖擊力太大，直接就讓秦向陽身子一僵！
他非常想留下！從北京到A市時，這種念頭就像扎了根的野草，轉眼前就茂盛一片。
他非常想非常想念顧寅，甚至在上機前，他還已經考慮過，可以為她定居到這三線城市。
任務執行前這種感覺更是強烈！
他迫不及待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回到她身邊，向她求婚，一起策劃著人生中最美妙的時候……
但！
這種感覺以另一種方式停留在最後一刻！
當他明白的，自己一直深愛著的女人是目標‘毒蛇’；當他明白那次混戰中，所有人認定他殺了顧寅的親人時，這一切似乎就劃上了句點。
雖然那個答案只有他知道︰人，不是他殺的。
只是這話……說出來會有人信麼？
秦向陽抿了抿唇，但在非常短暫的一刻，他的腦子短路似的跳出一個驚悚地念頭︰或許小寅會信？！
這個念頭太強烈太有沖擊力，直接就讓秦向陽楞起了神，雙眼直勾勾看著顧寅，大腦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