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尷尬松開手，秦向陽扯扯蓋在腿上的毯子干咳二聲，「那，那你快去吧。」
「嗤！多管閃事，」顧寅冷哼一聲，走向衛生間。
而一直坐在尾排的男人也在這時快速拿出手機，乘著起飛前撥打最後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什麼事？」
「齊老，」男人的聲音盡量壓低，將對話簡短意駭，「‘毒蛇’也上機了！」
「也？她跟著秦向陽一起上機？」沙啞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
男人看一眼前方單獨坐著的秦向陽，低頭說道，「是，似乎是要一起去北京。」
一起？他們倒是膽量不小。
電話那端的沙啞聲沉吟了半晌，而後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注意不要被他們發現。」
「是！」
掛掉電話，男人雙眼微眯，
毒蛇？果然是一條大膽的毒蛇，竟然跟著不久前榮獲一等功的緝毒隊長上機？只是……不知道在下機時，看到無數槍對準自己，你會不會還有這樣的好心情？至于他……
秦向陽，你可不要怪叔心狠。誰叫你老子作了這樣的孽，自然要你小輩來承擔！但別說，你的命還真硬！還有這樣的紅顏知已護你上機。
只是到了目的後……你們的關系是不是還會這麼牢固，就不一定了……
男人陰霾的眼危險眯起，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和快感。
手指快速在手機上劃動，撥出某個號碼。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秦向陽的手機大聲喧嘩起來，略有些手忙腳亂從口袋拿出手機，秦向陽周圍掃來的目光歉意點頭，正打算關機時卻看到上面閃爍的名字，遲疑了一會，接了起來，輕聲喊道，「齊叔。」
「小子。」齊秦聲音略帶著沙啞，里在的關切仍是那麼分明，「哈哈！向陽啊，你的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
秦向陽抿了抿唇，帶著賺意，「抱歉叔，讓您失望了，我……失敗了。」
齊秦聲音卻是焦急道，「怎麼會？你人沒事吧？向陽別擔心，叔現在已經到了A市，我這里剛接到消息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沒事，叔您說吧。」
「犢子，反骨了！」
‘犢子’二字直接牽扯到秦向陽的神經，秦向陽感覺自己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他會突然倒戈相見！
「齊叔這事我知道了，就在幾個小時前，犢子想殺我。」
「這混蛋！」齊秦的聲音猛得撥高！怒氣似乎能透過話筒變得實體化！「混蛋！我就知道這混小子靠不住，他，他竟然敢殺你！怎麼樣？小陽，沒受傷吧？哎！這事鬧的，你看，都怪齊叔不好……」
「齊叔，您別這麼說。犢子的事也是我不小心。其實現在也沒事了，我這會在準備回北京，A市……A市的事就先放下吧。」
看著陸陸續續坐滿的乖客，秦向陽決定長語短說，「齊叔，飛機上快起飛了，我就不說了。」
「小子，你這一路去北京我有些不放心，不然我這打個電話，讓人來去機場接你吧？」齊叔的聲音滿是懊悔，「這次的事都是齊叔沒注意到，竟然讓那犢子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