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然接過話頭,手指在地里狠狠掐著自己大腿,顧寅故意讓聲音變得隱忍又痛楚,就連眼底都帶上了些許淚花兒。她打小就對自己狠,**上的狠,身體會自我恢復,但得到的回報卻是永遠。所以下意識的,她在秦向陽這里也用上了,
哽咽著聲音,顧寅說,「我知道……那工作不光彩,但如果不做這個工作,我還能做什麼呢?我爸媽走得早,我一個人出來闖蕩,這社會沒個熟人,哪個好位置可以輪到你?」
秦向陽語塞。他雖然想勸顧寅什麼,但搜腸刮肚半天,卻楞是沒組合出啥話來,最後只是沉默。
顧寅說這話本來是打算看這人反應,哪里想到男人的沉默直接就把這個話題走向苦大仇深的方向。
似乎有點演過了。
顧寅暗暗吐舌,放掉掐著自己的手。
「那個…其實我挺好的。」
秦向陽不說話,薄唇被抿成一條白白的線。
輕咳一聲,顧寅放緩聲音說道,「其實我呆在那…真的挺好的。」
秦向陽仍舊不說話,表情沉重無比。
嘖!這算是咋了…
她這都往回掰呲了,怎麼還這表情?
顧寅猜不透秦向陽的想法,只能猜測著開口,「你…是看不起那個工作…還是討厭我?」
「不是。」秦向陽繃著唇角,剛毅的側臉因為顧寅說的‘現實’沉重非常。「就是以前想的太少了,一直認為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同一個起跑線,公平競爭,努力拼,靠著自己的實力拿出成績!不應該是現在的模樣……可能是我想太少了,我忽略了現實有很多無可奈何的地方……」舌忝舌忝唇角,秦向陽最後無奈一嘆,說,「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真是單純的孩子。
顧寅在模模捏疼的地方,她突然感覺自己有點二,就這個男人,她就是不做這麼逼真,他肯定也相信的很。
不過…瞅一眼這個男人款型質量都不錯的一身。
顧寅猜測,這人一定打小過得不錯,或許在他心里現在貧富差距過大都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聳聳肩,這類的人永遠生活在象牙塔的頂端,怎麼可能想像在象陽塔底下的生活。
眼神遠眺,顧寅看著不遠處露出的來的樓房。
家快到了…
瞅一眼秦向陽,顧寅認為自己踫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這麼正直無比的男人…她想什麼法子才能把人留下來?而且…還得……留…到床上去!
腦子里損的法子紛紛都往外跑…
但直到那導航儀提醒‘已到達目的地’,顧寅也楞是沒能說出其中一個。
「到了麼?」秦向陽探出頭,看著眼前八十年代的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