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寅的字典里沒有減速二個字。
掛有特殊牌照,開到一百二十碼的紅色跑車囂張的馳騁。
在這個且停且走的晚高峰里,成了一道另類的風景。
別人不敢闖的紅燈,她闖,不敢拐彎的地方,她拐。不要命的開車法,使她無論行駛到哪,都引來一頓咒罵!
交警很快發現了這輛車子的‘與從不同’。
絞著眉低罵上一聲,騎上摩托就準備追上去,只是當他看清那眾人都忌諱的牌照後,默默放緩速度,裝作沒發生任何事的模模鼻子,任她一路馳騁。
這樣的情況,幾乎隔一段時間就會上演,並不新奇。
漂亮的甩尾,顧寅把車停在了‘皇後酒吧’門口。
傍晚的時間,‘皇後’還沒有開業,顧寅走進去的時候甚是空曠,
嚴飛奇站在台上,背對著推門而進的顧寅,孤獨的背景襯著空蕩的酒吧,非常有感,顧寅忍不住吹聲口哨,反手關上門,
「你這是打算扮演救世祖的角色?或是單純想要裝下深沉?不過那些都不適合你。」坐到吧台邊,顧寅為自己倒上一杯伏特加,開始直入主題,「東西準備好了麼?」
「準備好了,」嚴飛奇轉過身,十度的天氣里,他僅穿著單薄的襯衣。
「嘖,果然年輕不怕冷,」顧寅掃一眼那撩到袖口的白色襯衣,眼神再移到出來的大片胸肌…而後是那半截塞在褲子里的襯衣下擺…
嘖,這樣的造型,讓嚴飛奇看上去頹廢,魅力。
那是壞男孩似的魅力,帶點壞,帶點痞。
只不過,他的表情非常嚴肅,這打破了這身衣服的感覺。
緊了緊身上的皮草,顧寅雖然為嚴飛奇的好身材驚嘆,但在秋意深厚的天氣里,這麼看著,都讓她感覺冷。「需要建議你把衣服穿上麼?」
「寅子,」深吸一口氣,低啞的聲音從嚴飛奇嘴里逸出,他的雙眉緊緊擰巴著,做著掙扎。
在這麼嚴飛奇面前,顧寅收斂了臉上的不正經。認真應上一聲,看向他。她的模樣似乎在鼓勵著他,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說。
只是這樣的鼓勵讓嚴飛奇的眉頭皺得更攏了些,雙眉間硬生生被擠出一道‘川’。
他張了張嘴,卻沒有吐出一個音符。
那模樣,像是在心里憋了很多事,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顧寅等著他,手托著腮,帶著信任,說,「我听著。」
「寅子,」嚴飛奇再次喊了一聲,眉頭更緊了些。
帶著韓國男人清瘦的面頰一臉苦大仇深,停頓許久後,他才接著說下去,「之前,我接到了馮叔的電話。「
「恩?」‘接著說’顧寅看著嚴飛奇,等著他把所有事情說出來,只要他肯說出來,她就信。
舌忝了舌忝唇角,嚴飛奇收緊拳,「他想讓去誠西的茶室,今晚十點。」
「恩,」又是一個單音,但嚴飛奇明白,這是‘接著呢,還有什麼事麼?’的意思。
他們彼此間總是這麼有默契,這麼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