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寅這回…不能再留他的。
「馮叔,你有這個膽量向我開槍,我真感到開心。」顧寅扯了扯袖口,站起了身,一身收身的黑色初款把妖嬈的典線包裹得完美無比,她走向牆角,「我給過您機會了,但您沒有珍惜。不會有誰會傻傻把一個威脅到自己生命人放在身邊。」
走到牆角的花瓶處,顧寅從一個青花瓷里拿出攝像頭。
攝像頭架在顧寅的眼前,跟著她的眼楮一起轉動著,房間的布置在這個上面一一滑過,出現馮誠那張心如死灰的臉。
按定,顧寅問,「馮叔,您有什麼想說的,我會為你轉達給你遠在國外的兒子。」
最後的臨終遺言。
「不…不…」馮誠搖著頭,他听懂了顧寅的意思,這個丫頭真的想殺了自己。
惶恐的後退,馮誠四下躺閃,嘴里仍然不死心的木納道,「不…不應該這樣的…」顧寅應該死,她應該在那一槍里面死去!不應該是這樣的!青行是他們一手打出來的!是他們打出來的!!
「看來你連最後的話都不願意和你的兒子說了?」顧寅手里的攝像頭仍舊對著馮誠,語氣里還帶著一些無可奈何的意思,「既然你沒話說,那麼……」合上攝像頭,顧寅揚了揚頭,「飛奇,送馮叔一程。」
別在腰側的槍撥了出來,嚴飛奇瞄準馮誠,沉聲道,「馮叔,走好。」
「不!!不——!我還有,英雄的東西!英雄的東西!我告訴你…你不能這麼做…不……你不能…」馮誠捉著最後的救命稻草,「孩子,好孩子,我還英雄叔的…我有…」
「馮叔,一個已經死去十四年的男人,你還要再提麼?再深厚的感情,隨著時間,終究會淡的…」
「如果…如果你叔叔沒死呢?如果…」
顧寅的眉頭皺了起來,叔叔沒死?
當年,他是親眼看著叔叔被槍擊中死在自己眼前的,怎麼可能會沒死?
「這樣的理由未免太科幻了些,馮叔,我不是小孩子。」顧寅看向嚴飛奇,示意他可以動手了。
「不——!!不——!!他真的…」
‘ ——!’
一室的血腥味開始彌漫,馮誠的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
碩寅挑著半邊的眉,把手里的攝像頭扔給嚴飛奇,沉著聲音說,「我感覺你開槍快了些。」
嚴飛奇的拿著槍的手顫了下,「寅子…」剛才是你給我示意讓我開槍的。
顧寅有些亂。
當年她親眼看到叔叔死在自己眼前,但馮誠剛才說…他說…如果你叔叔沒死?
她後悔讓嚴飛奇開槍了,她認為他肯定還有什麼事沒有說明白……
煩燥的捉捉頭,顧寅拿起攝像機,再次看了看最後的畫面…
「別亂想,應該是這老狐狸死前還不讓你安生,如果你真的這麼想,就著了他的道了。」
顧寅眉頭沒有因為嚴飛奇的話松開,仍舊擰巴得緊緊的,「希望如此。」
「今天的交易,多達有些不安。」嚴飛奇叫倆個人進來收拾殘局,他們坐下開始聊天,「之前馮誠說的對,他們的兄弟眾多,而且面的時間不太好,你這麼貿然插手,難免不會被他們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