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傻孩子，媽媽也就隨便說說，沒事，知道你有這份心就行了。」秦媽媽寬慰笑上幾聲，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輕恩了一聲，問，「孩子，你這也不小了，那個…部隊里這麼呆著也不是一回事，咳，你看，是不是可以把成家立業什麼的提上案？」
這…
秦向陽膚色一紅，下意識轉頭看了顧寅的臥室一眼，
模了模鼻子，輕語道，「您別急，最多明年，準給您帶一個回家。」
「真的！」秦媽媽沒想到這麼快，聲音一下子就撥了個尖，但很快卻壓抑下來，「小陽，你不會騙媽媽吧？」
「媽，我什麼時候騙過您，」秦向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大約是明年吧，您別急。」
「不急，不急，」秦媽媽笑得合不攏嘴。兒子終于開竊了，知道找對象了，顧媽媽開心都來不及，哪還會急，眯著眼笑了一陣，顧媽媽突然想到一事，「孩子，那姑娘是北京的不？」
「媽，您剛說不急。」秦向陽的皮色完全紅了起來，「那姑娘人很好，你一定會喜歡她的。」
「那就好，那就好。」捧著電話樂呵呵笑，秦媽媽突然一楞神，不由就想到一人，臉上的笑意也一時收斂不少。
「那個…」秦媽媽的聲音不自覺壓低，「小陽哪，你認為小凌怎麼樣？」
「楚凌？」秦向陽挑了挑眉。
這小丫頭是他們家鄰居，她的父親是海軍上校，因為倆家住的近，父輩又有些聯系，小時候那小丫頭可沒少纏著他，在八歲前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據秦媽媽說，當時倆人還訂下了女圭女圭親。秦媽媽說那話的時候，秦向陽正考進了部隊，听著只是當成一個玩笑也就過了。這會兒再听著媽媽一說，不覺有些怪異。
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就輕笑道，「小凌挺好的，說起來那小丫頭也應該畢業了吧？當初她報考的是律師？」
「你記性倒好，」秦媽媽帶著溫和笑意，「那孩子現在已經進了檢查院，前途一片正好，那模樣也是越長越俏，平常時候，媽媽就指著這小丫頭來找我逗逗樂。」
秦向陽雖然不太懂這些男女間的人情世故，但也不傻，自己母親話里的意思，听著就有撮合的感覺。
「媽，那小丫頭指不定已經有男朋友了，您就別操心了。」
「別瞎說，那小丫頭前不久還惦記著你呢，想來看看你。」秦媽媽立馬為楚凌正名。
「媽，就是那小丫頭沒男友，我這正和人家姑娘接觸，腳踏倆條船的事，傷害了人家姑娘又違背道德，我做不出來！」
「哎，你這孩子。」秦媽媽听著秦向陽的話直抽氣，這些死板的話就跟著她的丈夫說出來的一模一樣。「媽媽這不是感嘆一下，你這孩子還一定要頂一下。早知道你這孩子有了談娃的心，我一準兒就把小凌給圈緊了。」
「您還是放開那小丫頭吧，人家肯定有了另一伴。」秦向陽輕笑一聲，而後關心道，「現在天氣變冷了，您也注意著點。
「恩，媽媽知道。」秦媽媽應上一聲，語氣里思念還是透過電話傳了過來，「你也得注意身體吶，在部隊畢竟不比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