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陽悶著不說話,一雙眼卻是直勾勾看著顧寅。
顧寅雖然沒有抬頭,但她可以感覺到向陽看過來的眼神。
秦向陽掃過來的眼神卻像是一道X射線打在她身上似的,又疼又癢的讓人難受。
憋了一會,顧寅在這樣的視線里終于忍不住抬起頭。
哭喪著臉,一臉委屈的模樣,「我錯了還不行麼?」
「錯哪了?」秦向陽的聲音刻板威嚴,讓顧寅心里的委屈成倍增長,但嘴里卻是認真著,「我不應該隱瞞自己生病了。」說著又低了頭。
秦向陽坐回到床邊,聲音不再是刻板,他帶上了些許的無奈,
「如果溫度過高你知道會怎麼樣麼?這點常識難道沒有麼?你要早些告訴我,為你找藥不好麼?還是你以為只要睡一覺就什麼都過去了?」
顧寅被說得憋屈,但不可否認,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體質會變這麼差。更重要的是,秦向陽說的在理。
她一時間被說的,自己都認為跟犯了天大的錯似的。沮喪的低垂著腦袋。
許是看顧寅這樣實在可憐,秦向陽輕嘆一聲,「行了,」手一伸就把顧寅摟到了自己懷里,「下次別這樣了,明白麼?」
「明白了,」悶悶的聲音從顧寅嘴里蹦噠出來。
哎!嘆一口氣,秦向陽揉了揉顧寅的發,「還有三分鐘宴會就開始了,先起床吧。」
「噢。」剛睡醒就被馴了一頓,這會的顧寅無比乖順,听著秦向陽的話就去洗梳了一下。
準備出門時,秦向陽又把人拉住了。
「披著這個,」秦向陽手里是一款圍巾。果粉色和衣服很搭,這麼披著也讓身體溫暖不少。
「雖然開著空調,你現在身體不好,還是多穿些的好。」
顧寅拿余光掃一眼放在衣架上的皮草,再看看披在肩頭圍巾,最後還是決定就這麼披出去的吧。
因為她已經估模好了,如果自己不披這圍巾的話,向陽一定會把那皮草架在她身上。
這樣出場的話,她就真的是成為萬眾的焦點了。在開著二十五度恆溫的情況下,你再穿著一條皮草…是有多想炫耀你的皮草還是多想博出位啊。
顧寅倆樣都不想,所以默默的披上了圍巾。
倆人走下去時,整個大會場已經聚集了約百來個人,顧寅挽著秦向陽的手,跟著他和幾人打聲招呼。那些人顧寅都不認識,但神奇的,秦向陽和他們點頭示意時,他們一般也會舉著手里的酒杯和他對點一下,這和朋友間踫面的招呼讓顧寅挑了下眉。
拿過酒保端過時的二杯香檳,秦向陽交一杯給顧寅,而後二者輕輕踫了杯。
香檳的水潤黃調在高挑的玻璃杯里風情萬種,顧寅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