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的太快了,我……我可是穿的高跟鞋……」
沈汝紅著臉,顯然她本來想說‘我的腿短’,後來自覺這話听起來怪異的很,才沒有說出口。
約瑟夫點點頭,放滿了腳步。
「我怎麼在羅家從來都沒有看過你啊。」
一米八的個字,歐洲人的輪廓總是要比亞洲人更清晰一些,可他藍色的眼楮里卻閃爍著一種難以讓人靠近的冷漠感,即便是在有禮貌,也讓人覺得遙不可及的距離。
約瑟夫依然直視前方,「我是茜兒小姐在英國留學時候的管家,原先一直在英國,後來茜兒小姐在這里成為了家主之後說是人手不夠,從英國把我調回了中國。」
「你的中文說的挺好啊。」
「嗯。」
這一段路向來需要走很久,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尷尬,沈汝希望通過聊天來化解,結果對方似乎並不領情,自己看似討巧的問題,被對方一個字就給敷衍了過去。
「其實我們有見過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是麼?」雖然是問句,可以依然帶著強烈的敷衍。
「就在喻家的葬禮上,你當時抱著茜兒就要離開,結果跟我裝了個滿懷,後來你們繞開了我就直接上車了。」
約瑟夫點點頭,「嗯,我記得。」
跟這樣的冰山對話,好像每一個問題都顯得那麼的幼稚,聊天本來就是雙向的選擇,一方不說話,一方即便是說破了嘴皮子,只怕場面也會顯得很冷。
適可而止。
直到看到自己的座駕停在門口,沈汝的心才算放下,總算是熬過去了。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一路走的這麼艱難,沉默顯然放緩了時間,拉長了這一段的距離。
「沈小姐,請慢走。」約瑟夫微笑著打開車門,所有的禮節都做的淋灕盡致,微笑著隨手關上了車門,對著車里的沈汝微微鞠躬,「沈小姐再見。」
「真是個難相處的怪人……」沈汝嘀咕一句,馬達發動,汽車鑽進了高速公路,消失不見。
回到屋子里。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伊麗莎白,約瑟夫微微皺眉,「伊麗莎白小姐,你該回去好好休息的,如果被別人看到的話,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你實在是太敏感了,」伊麗莎白依然笑著,稚女敕的小手端著紅茶杯,樣子唯美優雅,「我只是出來陪茜兒喝一杯紅茶而已,這是我們在倫敦時候的共同愛好。」
明明看在眼里,卻還是問了。
「走了麼?」
省略了主語,但顯然這對于約瑟夫來說,理解不難,「是的。」
「有跟你說什麼麼?」
「都是一些寒暄的話,並沒有什麼無關緊要的話題。」
「看來沈姐姐來真的是處于好心吧,」茜兒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畢竟她與我們家的關系一直匪淺,雖然我常年不見客,但也經常能夠听到父親和哥哥提起這個女人,如今願意在羅家月復背受敵的情況下,冒險來勸告,倒也算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原來這樣……」約瑟夫听了茜兒的話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