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亞文與方俊趕到金家的時候已經是葬禮當天的傍晚。
匆匆在靈堂前走了個過場,就看到身後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請問二位就是蘇醫生和方警官吧,金夫人在內庭等候二位多事了。」
金家不愧是女權家族,這一路走來,女人確實要比男人多得多。
繞過一個巨大的回廊,從喧鬧的正廳走到了另一側偏廳,黑衣女子在前面引路,卻是不多說一句,壓抑的氣氛隨著走進了一間諾大的房間之後愈發的讓人感覺到了窒息。
「請二位等一下,我進去跟夫人說一聲。」
女子禮貌的點點頭,快步走進了內庭,在詢問過後走了出來,對著二人點點頭,「夫人已經在里面等候二位了,請二位速速入內,我家夫人有要是商量。」
要事?
方俊與蘇亞文面面相覷,露出了會心一笑。
隨著越走越近,女人哭泣的聲音也在耳畔越來越清晰,畢竟不是男人那般堅強,自己的兒子撫養長大好不容易到了這個成年的年紀,結果卻飛來橫禍。
作為一個母親,無論是誰,即便在堅強,也難以平靜面對才是。
走進了屋子,金鈴兒坐在床上,身邊灑滿了用過的紙巾,顯然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臉色慘白,嘴唇發青,一雙眼楮哭腫的像兩個核桃一般。
平日里霸氣的模樣早就不見了,只剩下了一個脆弱的女人。
而他的身旁坐著的人,自己再熟悉不過了。
「沈汝你怎麼來了。」蘇亞文一愣。
沈汝看著床上的金鈴兒,嘆了口氣,「我是代替我師父來的,我師傅最近身體有些不適應,金家跟我師傅關系淵源頗深,所以我就來看看,結果沒想到金夫人成了這個樣子。」
除了沈汝,旁邊坐著的兩個人自己都認識。
肖傲和喻天雪。
「到底是怎麼回事。」
喻天雪一張冷臉,看了一眼床上泣不成聲的金鈴兒,長嘆一聲,「還是我來告訴你吧。」
說來說起,並不是什麼復雜的事情,沒有喻家那麼詭異神秘,來龍去脈也是簡單的很,前幾日金庭出去上課,後來在放學之後本來應該有車去接送,結果司機等了很久也不見金庭從學校出來。
當時覺得奇怪,就聯系了老師和相熟的同學,可都得到的結果是金庭早已經離開學校了。
可如果離開學校必然會到司機這里來,而今天卻是一個例外。
司機將金庭失蹤的事情告訴了金夫人,金夫人慌忙派人尋找金庭的下落,最終在學校後山的一處廢舊的廁所里找到了金庭的尸體,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一個多小時了。
是謀殺。
「我真是沒有想到……為什麼我的兒子會變成這樣……他只是一個孩子……為什麼要受到這樣的罪孽啊……到底是誰,誰這麼殘忍……」
金夫人的吶喊顯得如此無助。
方俊自然也不用客氣,這個時候客氣太多也沒了意義,「所以你們把我們找來是為了什麼,難道你們發現了什麼其他的線索,這個案子跟天晴兄的死亡案件有什麼聯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