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哇靠,這是多不耐煩的口氣啊,不就喊兩聲,老娘好歹捏著你的‘賣身證’呢?再擺這副表情,信不信老娘揍你,信不信?
你信麼?就算你信了,左然自己也不敢信自己啊「那個,我什麼都沒帶,怎麼見你媽?」
「你小學語文誰教的?」蘇生並不去回答左然的話,竟問了個不搭界的問題。
「我?」為什麼突然關心我小學語文老師?「姓張的一個老頭,你不問我都快忘記了,打那會兒學校破爛,一老師管著幾門課呢?堪稱全能,為國家省了多少資源」當然這里的資源指的是工資,一個老師領一份工資,教很多門課,這在左然心里打小就烙上了印跡。
「那體育呢?」難以覺察的笑意在眼角晃過,左然見蘇生終于肯‘敞開心扉’得跟自己嘮嗑了,樂呵地有什麼說什麼,「那當然是張老頭教的了,別看他是個禿頭,跑起步來比我還快
那會兒小學,腿能有多長,況且就算是現在,撒起腿來跑,就那樣的龜速,怕是都跑不過上了年紀的健身老人,蘇生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難怪,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是啊,是啊」左然燦爛的笑著,連連點頭,是你妹啊是,這不是拐著彎罵自己嗎,轉而幽怨的小眼神直射蘇生,「那你語文老師呢?」
想將他一軍?雖然左然比他年長,可這心理年齡卻是小的很,偶爾逗逗她的低智商,也是一件能愉悅身心的事「我語文老師死的早
哇靠,別以為他死了我就能饒了你,語文老師死了也不行,「那你數學老師呢?」
左然那個氣啊,為什麼他問話,自己就能上當,自己問他,卻反而得不到這樣的效果,難道自己的智商真的有問題。
數學?一提數學,蘇生就沉默了,能不沉默麼,蘇生可謂是文科狀元級別的人,可這數學,從來就沒超過50分,是的,你沒看錯,考的最好的時候也就四十九,畢竟人沒有十全十美的,蘇生安慰著自己,不以為然地瞟過一臉詭笑的左然。
蘇生好看的唇半抿著,左然心里偷笑著打著小九九,‘這貨數學不好啊,終于找到了一針見血的點兒了,這就是殺手 啊,看你以後還怎麼欺負我’
一瞬間,原本熱鬧的對話再次陷入寧靜,靜的只听見座位對面大嬸一聲高過一聲的打呼。
他沉默,她轉過頭,痴痴的看著他模糊的輪廓。
其實他只是偽裝的比她好,誰說他冷酷無情,誰說他不喜歡熱鬧,只是被傷過之後,總會提防著一切,印證了那句‘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俗語,只不過傷疤還在,那個讓他疼痛,讓他哭,讓他笑的女子,那張一直被隨身帶的娟怕的主人,那個叫做‘簡’的人,是不是永遠無法替代了,左然徑自猜測著他的過去。
很詭異的,左然傷感了,這樣一個瘋瘋癲癲的潑皮猴子,居然為了窗戶上眯著眼淺眠的男人,心里泛起了淡淡的酸,何時左然開始想別人的事了,莫名其妙的關心這個才見過沒幾次的男人,這個身份上是自己丈夫的人。
柔女敕的手指在窗戶上按按揉揉,小小的爪印點綴著有些昏暗的風景,目光緊緊鎖著那張沉睡的容顏,卻忽略了手機上再次閃起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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