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說髒話蘇生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他又不是故意要拽掉帽子上的毛的,誰讓她跟泥鰍似的,永遠行動比語言來得快。
「蘇生,憑什麼?」再次順了順帽子上的毛,已經不多了,雖然不是個上檔次的貨,可是這衣服要沒了這雪白的毛,該多難看。
「什麼憑什麼?」蘇生是模不著頭腦了,無端端地問個憑什麼?說髒話本來就不好,不讓她說還敢問憑什麼?
左然指了指床上扔著的外套,「憑什麼你衣服能上床,就不許我上床,憑什麼只許你放火,不許我點燈?」
她的思想一直這樣月兌線麼?月兌線到根本沒有交集!
蘇生頗有意味的點了點頭,回道︰「恩,在這個問題上,我承認我歧視了
「你該跟我道歉
道歉?想的真美,蘇生回過頭,拿起隨意仍在床上的外套,拍了拍有些皺的地方,轉身收進了衣櫃。
「蘇生,我在跟你說話,我說你要道歉左然不依不饒的個性還真是……蘇生猛然想起第一次在小旅館,她沖人家服務員翻白眼的事,越發的不理她。
收了衣服就進洗手間,甩上門後,還听得見門縫里傳來熟悉的頻率「你要是不道歉,我就不洗澡,我不但不洗澡,我還睡你床上
直接無視吧,這樣一個奇葩女人,較起真來執著的不行,蘇生感嘆,左然怕是生來就是對付他的。
等蘇生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左然已經睡著了,你以為她不敢睡床?確實,她不敢,雖然嘴上叫的凶,可實際上還是只敢坐在地毯上倚著沙發一側淺眠著,屋內閃眼的燈光並不影響她的好眠,認床什麼的,在左然身上完全不算一回事。
叮叮咚咚的手機響了起來,左然嘟著嘴翻了個身,蘇生眼見的看見左然外衣兜里閃著光的手機屏幕,鬼使神差的掐斷了電話,又是這個‘混蛋’,他到底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來電話,還都是選在這個時辰點?
蘇生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適應著室內暖暖溫度的左然,自顧自地睡得香甜,撇去那些壞習慣,其實她還是很好看的,長長的睫毛,小小的唇,唇?閃著油光的唇?蘇生實在是忍受不了了,手下一推,砰一聲,左然劃過沙發邊,直接倒在地毯上,突然的撞擊一下驚醒了還在夢里享受美食的左然。
左然簡直恨死蘇生的潔癖了,「蘇生,我都能預見你下輩子轉世是什麼了?」
下輩子,轉世?「是什麼?」
「是馬桶,每時每刻都在沖水趁蘇生沒反應過來,左然一溜煙跑進衛生間,反鎖了門。
不消一會兒,屋子里只留下咬牙切齒的蘇生,這小妮子,越來越膽大包天了。
如果你很忙,一旦有了一點空閑,就會覺得太幸福,那如果你一直很閑,閑的都要發霉了,又沒人陪你玩兒,你會覺得怎麼樣?
左然就是這樣一個狀態,閑的太蛋疼,蘇生每天都會出去,一出去就一整天,左然以為蘇生都二十了,應該是大學的年紀,男生嘛,總有些想嘗試的事,可蘇生每天晚上回來倒頭就睡,這讓白天睡懶覺,晚上睡不著的左然情何以堪。
不禁聯想起有個感冒藥,‘白天吃黑片,睡得香,晚上吃白片,睡不著,白加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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