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走?」蘇生回頭時,左然還保持著預備跑的姿勢,正缺那聲槍響。
左然撓了撓頭,為什麼丟臉的時候總會被他發現。
「來了
急匆匆的跟上前面人的步子,蘇生像故意似的,步伐跨的越來越大,腿短的左然幾乎是小跑才趕得上,較上勁的兩人越走越得勁。
不遠處傳來女子清晰的聲音,「蘇生,蘇生,我終于想起那笑話了,好像是說‘別以為你插了兩根蔥,就裝的了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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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紀的幫忙下,左然苦等的那位孫姓數學組組長終于肯露面指教一二了,孫隼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成熟,穩重,做事挑剔,許紀就是他手下培育出來的人才,對于任何事情都追求極致,首次見到了左然,心里難免有些看不起她,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毛丫頭,要資歷沒資歷,要能力沒能力,如何能帶好一個班級。
久而久之,無論怎麼羞辱她,都跟狗皮膏藥似的不肯放手,在左然發揮了天下無敵的厚臉皮之後,孫隼不得不佩服左然的毅力了。
許紀能幫她的也只有這麼多,就算他能幫她安排班級的事,幫她解決疑難的數學問題,也不過就是貪著人家心善,加上自己跟許晨處的好,說到底也不過跟自己無親無故,于是左然不好意思了,盡量減少去麻煩許紀的次數,這倒讓許紀不習慣了。
終于在第n的n次方次懇求下,孫隼也只是答應幫左然解決不懂的問題,人總是會給自己留下一手,怎可能會有人掏心掏肺的對你奉出一切。
接任了文三之後,每三天班級會有次數學小考,每個人的試卷都是不一樣的,每晚左然總是辦公樓最後一個離去的,每晚,總有個熟悉的影子守在站台,等那個走了十幾次還是不認識方向的路痴。
老遠,左然就蹦著過來了,她家的男人還是那麼好看,就算每天上課可以多看兩眼,還是看不夠,只是他那張數學試卷,還真是不堪入目。
「蘇生,你就不關心,你考了多少分麼?」
走在身側的左然對著手掌哈氣,木有衣兜的衣服真是郁悶人,只能縮在衣袖里,手還是很涼。
「無所謂?」他說什麼?無所謂,他怎麼能無所謂。
頭一橫,一把攔住正往前走的蘇生,橫桿子似的站在蘇生面前,「我是你的數學老師,你怎麼能在我面前說你無所謂數學考多少呢?」
「實話實說拂開那只擋著自己的爪子,紅的真跟被紅燒過的蝦鉗子似得,「別忘了,白天你才是數學老師,現在,你是我老婆
我靠,赤果果的調戲啊,白天才算老師?晚上是老婆,怎麼都覺得引人遐想。
「你就不怕我公報私仇嗎?」
小爪子一下縮進衣袖里,眼楮眯成一條線,心里算計著,明天要不要喊蘇生上講台做練習。
曖昧的眼神飄進了左然眼里,蘇生這是沖自己放電吧,「那你晚上別裹著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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