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有份?我不算,哪只手先主動,伸出來。」左然嘴里叼著一支筷子,下巴一揚示意蘇生坦白從寬。
白皙左手攤開眼前時,左然右手里另一只筷子毫不猶豫拍了下去,嘴里還叨咕著,‘叫你犯色,叫你勾引我,叫你主動。’
蘇生好笑看著左然耍著小孩子脾氣,看起來揚很高手,落掌心力度卻小又小。
被蘇生一笑,左然不好意思收回筷子,埋著頭扒飯。
「蘇生,咱這算是完整了那張結婚證麼?」戳著碗里飯,低著頭,不敢去直視面前男人。
好看眉頭緊緊皺著,他心思她還不懂麼?他回來是因為什麼?難不成只是一時興起?
沉默著繼續夾菜蘇生,左然眼里等同于默認,狠了狠心,左然抬頭,含糊著吼道,「蘇生,老娘喜歡你。怎麼辦?」
端著杯子喝水蘇生一下被嗆到了,咳嗽聲回蕩小小租房內。
扔下筷子,左然扭頭就走,這麼大反應,是幾個意思,睡都睡了,現矯情了。
「去哪兒,咳咳……」沒緩過勁蘇生半撐著桌子直咳嗽,整個身體重心都落巴掌大桌角上。
「打包回家。」賭氣似揪著衣服直扯。
蘇生硬是止住咳嗽,一下拽住左然手,強制性拉進懷里,下巴不自覺抵她頭上。
「我允許了。」昂,他說什麼,他允許,允許她喜歡他麼?還是允許她回家?
「然後呢?」想扭過頭,卻被蘇生輕巧扶正了。
「就這樣。」一如既往淡漠。
哪樣?她喜歡他,他接受她喜歡?他是沒有感覺還是怎樣?
「我想跟一個愛我人一起。」就算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我還是不會幸福,故意偏過了頭,蘇生不著痕跡挪開下巴,扳回她身子。
「恩,那我們就一起。」柔軟唇貼左然額頭時,擁緊了懷里小人兒,真是拿她沒有辦法了。
一起,听左然心里無比歡喜,想到什麼,又一下僵住了「那鄭簡呢?你丫難道想腳踩兩條船,不怕扯了蛋蛋麼?」
昂起小臉對著蘇生張揚笑容失了神,一個板栗落左然頭上,「再說髒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回答我,鄭簡,鄭簡,嗎,說。」每次提及鄭簡都被繞了過去,真以為左然心里不介意麼?介意,非常介意,女人眼里是容不得一點沙子,何況是那麼大一顆石頭。
‘啪’巴掌落左然上,疼呲牙咧嘴左然還不忘只嚷嚷疼。
「鄭簡跟我沒什麼關系,很早之前就沒有了。」所以你就安心留我身邊就好了。
小小食指戳著蘇生心髒處,眼里難得慎重,「這里,清空了沒?」
「沒有。」一句話瞬間澆熄了左然所有燃燒著火焰,「因為你塞滿了,清不出去了。」
後半句話,一下讓左然笑出聲來,算不算苦甘來,如果自己執著離開,如果蘇生不再找自己,是不是這段感情就會斷了線,再也尋不到回去路。
「蘇生,你什麼時候這麼會哄女孩子了?」別扭低下頭,額頭抵蘇生胸膛上。
「你已經不是女孩子了。」要不要這樣,才夸獎幾句,就一下子現出原形了,「你是我女人。」
左然樂滋滋回味著蘇生說那句‘你是我女人’,以至于整個下午對著電視機傻愣笑。
晚間,左然喜樂樂進浴室洗澡時,門外床上,黑色手機一直鬧個不停。
收拾了碗筷蘇生,放下手中忙活東西,拿起那款老舊手機,按下了接听鍵。
「婆娘,明兒晚上公司聚餐,你去不去?」調侃似音調十足張揚著左然與聲音主人有多熟悉。
楚恆?果然是陰魂不散,這女人才離開自己多久又被盯上了,真就不罷休了?
「不去,她明晚有事。」冷淡話語一下侵襲楚恆每根神經,那個叫做蘇生男人,他出現了?
「婆娘跟你一起?」沒了剛開始耍流せ氓勇氣,此時楚恆仿佛被抓包樣子。
「恩」語氣里不耐煩顯而易見,正當楚恆要掛斷電話時,漠然聲音悄無聲息刺進心口,「我不喜歡我女人被人惦記著。」
他女人?他們已經……也是,他們是合法夫妻不是麼,就算離婚了,他左然心里位置恐怕也比自己重要多了。
電話是蘇生掛斷,那嘟嘟忙音听楚恆耳朵里格外刺疼,皺縮心髒仿佛被人揪住了刺痛點,原以為隱藏好,其實旁人眼里早已不是個秘密,哥哥知道,蘇生知道,也就只有左然那個蠢蛋覺得自己是把她當哥們,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好騙,可是怎麼辦,他就是貪戀她這點。
洗完澡出來左然,撲騰兩下鑽進被子里,眼巴巴揪著被子看著蘇生走來走去整理東西。
「蘇生……」拖拽著長長尾音,露出黑白分明眼眸,咕嚕嚕轉個不停。
「恩,正常點!」不去看床上小女人,蘇生自顧自走進衛生間,黑線密布左然堵著一口氣,氣咬牙切齒發誓晚上不讓蘇生踫,不解風情家伙,實太不解風情了。
等蘇生洗完澡出來時,左然已經睡著了,溫暖身子剛一上床,冰涼小身板就立馬裹了上去,擠那張不算很大床上,懷里有個不安神小女人來回翻滾著身子,蘇生不知道他怎麼就會忍不住來找她,好像愛深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是這樣沖動換來了打破僵局結局,他滿意了。
先低頭又何妨,重要是她能他身邊,只要她願意,即便心上踐踏又有何難;只要她喜歡,他連命都可以給,何況是不能當飯吃高傲。
薄薄唇輕啄了一口那張粉女敕小嘴,左然吧唧了幾下,扭過身子繼續睡,一條腿習慣性架蘇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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