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留香眼眸微閃,似笑非笑︰「天香國色?美色?」
巫九紫虎軀一震!
糟糕!這貌似是夸女孩子的詞兒。
再說一般情況下,男人喜歡听夸他們有能力有魄力的好話,不喜歡別人夸他的臉蛋,更忌諱把形容女人漂亮的詞用在他們身上。
這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是靠臉蛋吃飯的小白臉娘娘腔……
這下她拍馬屁只怕是拍在了馬腳上,要糟!
事實證明,巫九紫的第六感極為精準,她為她這一句話付出了頗為慘痛的代價。
今天她要把那片花兒挨著修剪一遍,按風間留香的說法,要修剪的圓潤些,一根毛刺也不準留下,要讓它們在風中更天香國色……
巫九紫望著那一望無際的花海欲哭無淚,她不要做花農啊!
昨天只是大面積的灑水就讓她腰酸背痛,今天再像侍候情人似的一棵棵模索……
那她還不得修剪到半宿啊?!
轉頭看看那些天香國色搖曳的花兒,巫九紫忽然有了一種想弄個推土機來把它們全部推掉的沖動!
只要不讓她做花農,她不介意做那辣手摧花的使者……
「師父,您說今天要練功的。」巫九紫不甘,做垂死掙扎狀。
「為師讓你卯時到,你看看現在什麼時刻了?」
現在——現在就是辰時嘛,她也就晚了一個時辰而已。
「師父,我昨晚太累了,所以才會睡過頭,明日保證不會了。」
「明日的事明日說。」風間留香搖了搖手指,那溫雅的笑像三月里的柳條,鮮女敕女敕的綠了︰「做不好不許吃晚飯。」他悠悠然去了。
一個品種的花兒開的漫山遍野,巫九紫開始修剪花枝……
她先修剪了前半部分,進入花海深處後便開始隔幾棵修剪一下。
反正這麼多的花兒,她就算偷懶一些他也未必能看出什麼,難不成他還會一棵棵挨個檢查?
饒是這樣,她從早一直修剪到太陽西落,也才剪了四分之三左右。
中午也沒歇著,就到菜園里摘了幾根黃瓜和西紅柿做戰斗餐。
風間留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整天沒有出現。
巫九紫也懶得尋找,反正這里樓宇這麼多,他無論在哪個旮旯待著也不關她的事。
眼看第一顆星星自天際冒出來。
巫九紫總算修剪到了那頭。
當然,她兩頭都是仔細修剪的,只中間部分偷了懶。
她直起身,捶了捶要累折的腰,心里又低咒了變態的風間祭司幾句。
「你在罵我?」一個聲音突如其來。
巫九紫手一哆嗦,淡定抬頭,見風間留香就站在不遠處的草坡上。他居然又換了一身,這次是淡青的袍子,站在那里像一根玉樹。
他是土行孫投胎的?
忽然就這麼冒出來!
「師父多想了。」巫九紫淡定回答。
「為師仿佛听到你罵為師變態什麼的……」
他會讀心術?還是想詐她?
「怎麼會?師父太多心了。」繼續死鴨子嘴硬。
「呃,原來是為師多心了。」他聲音慢悠悠的︰「那晚飯做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