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沒看到的時候,微狹的鳳眸里綻放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淡淡柔情,細心的將發釵簪上,輕聲道︰
「好了。」
明玉瓏睜開眼楮,抬手模了模,將梳妝盒轉過來,側著頭對著里邊的小鏡子照去。
當看到鏡子里面發髻的模樣,微微笑著,轉身朝著容奕道︰
「綰的挺好的,果然是鍛煉出來的好手藝。」
容奕將玉梳放回梳妝盒,看著她小臉上綻放的柔軟笑意,那是沒有任何刻意弧度,才能有的恬意,
「我說過,你跟扣扣差不多的。
它喜歡的,你用了自然好。」
明玉瓏點頭,是啊,喜歡吃喝的東西一樣,連綰個發型都一樣的。
難怪容奕對她和別人有不同,應該就是為了他那個不能公布于世的扣扣小情人。
畢竟這個世界講究一點門當戶對嘛,扣扣是個通房,容奕不能把扣扣帶出來隨便走。
于是就對她明玉瓏這個略有點像扣扣的人有點特別,用來彌補遺憾。
電視里可都這麼演的。
容奕看著她小臉上變化莫測的詭異神色,猜得到她心里面想的東西和他說的是不一樣的。
不過他現在也不想說穿,到時候讓小丫頭好好吃上一驚,才更有意思。
馬車輪子漸漸的停了下來,曲商在外頭道︰
「世子,已經到了。」
明玉瓏掀開簾子自己先跳了下來,一陣淡淡素雅的芬香迎面而來,路旁左右遍植槐樹。
如今正是槐花開花之際,青石鋪就的地面有細細碎碎的掉落的雪色槐花。
而視線的更遠處,露出了一絲紅色的飛檐來,飛檐之下,就是國子監獨一無二的,醒目奪人的匾牌。
跟著容奕走了進去,才發現國子監比想象中的要大的多,佔地百里有余。
進去之後,綠樹籠蔥,處處見亭閣,樓台,還有學生讀書的聲音在花香中襲來。
接下來,就是見證有人好辦事的時刻。
一路上容奕所到之處,路路暢通,到了正院里一個類似現代報名處的地方。
那位夫子看到容奕,都不問明玉瓏是什麼身份,直接就給她辦起了入學手續。
「叫什麼名字?」
「明玉瓏。」
「哪個瓏?」
「玲瓏的瓏。」
「性別?」
明玉瓏默默地看了眼自己比較平坦的胸部,誠懇地回答︰「女。」
此時,她有一種被警察盤問的錯覺。
問題是,上輩子她才是問人的那個啊。
容奕目光狀似無意的在她郁悶的面容上掃了掃,微微一笑,端著夫子給他送來的茶,抿了一抿。
似乎覺得味道不太滿意,輕輕地皺了下眉,放在了一旁。
他這麼風輕雲淡的坐在一旁,寬大的袖袍垂落,姿態悠然間自有一股天成的優雅,精致的眉眼里永遠看得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來往的夫子,學生看到他,無不眼神定定,難以移開,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統一可以解釋為激動崇拜敬佩。
明玉瓏又嘆了聲智者的天空是多麼的孤獨,一面配合報名夫子的「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