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官們也願意在這里面搶先發現心思靈敏,聰慧又能為自己所用的學子,以便日後能在朝堂上多上一個臂膀。
這個學府,也不單單是學習的地方。
其實往年來都有此等現象,學生的交際能力,也算是學習的一部分。
只是近些年此象越來越烈,許祭酒為端正學風,不得不壓制。
許祭酒看著身邊風華正少的男子,他姿態優雅,笑容輕朗,悠悠然說話間,從來都只見平和淡然。
驀地想起數年前曾見過他的模樣,眼底微凝,轉過頭朝著一串白葫蘆看去,
「那這賭博之事呢?」
容奕側頭,嘴角含笑,「他們不都已經得到了懲罰嗎?
我想,這比書院的任何一種懲罰,都能讓他們記憶猶新,感同身受。」
許祭酒默了默,看著容奕的笑靨,眉目已經緊繃,
「難得你今日會幫著他們說話。
但是他們在此狂奔亂跑,老夫絕不能饒過!」
不將他們開除學院,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要是如此衣冠不整還未處理,書院中的規定如何可正。
容奕不再言語,微微一笑,算是贊同許祭酒的做法。
許祭酒又看了一眼容奕,想起了什麼,眼神里有著微微的疑惑,
「你特意拉著我從學舍來登高塔,其實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說的是一個陳述句,而不是疑問。
在心內,已經知道今日容奕說要到登高塔來已不尋常。
再看到這一幕,絕對不是偶然的事。
容奕眉眼未動,視線停在下方,若有若無的笑笑。
許祭酒看不語,眉頭鎖緊,再次開口道︰
「既然你早已經知曉。那麼你為何不提醒明玉瓏。
還是你如此有信心,面對如此多的同窗為難,她也能一一應付的過來?」
容奕緩聲道︰
「這麼微小的事情都應付不過來,她呆在國子監也沒有什麼益處。」
腦子里浮現少女的面容,眾人只看得到她的柔軟和天真。
就像是美麗的花兒,展現在人前的是柔女敕的花瓣,
而聰慧和機敏下的內心則像是花-睫上隨時可以讓人見血的刺,一旦觸犯,必然反擊。
看似什麼都不知道,實則都清晰明白。
許祭酒記得方才見到少女眼角眉梢沒有一點兒傳說中的呆傻,反而透著凌動無比的氣息,深深的望著容奕。
容奕能答應明王爺帶明玉瓏來報道,對于許夫子來說,是破天荒的事。更何況明玉瓏與傳言中的也不盡相同。
在兩道探尋的目光里,容奕緩緩轉過頭,唇瓣微張,饒有趣味的看著下方聚集的越來越多的人群,
「許夫子再不去處理此事,外面的人大概就會收到消息,進來圍觀國子監的美好風景了。」
許祭酒觸到他悠長綿遠的視線,再次看了他一眼,轉身負手朝著塔下行去。
待身後的腳步聲慢慢遠去,容奕轉身,站在塔上高處享受習風帶著一股未散的燥熱拂面,
眸子里涌起一陣陣如雲的霧氣,盤旋在瞳仁,他輕輕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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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氣溫直降,霽月猝不及防就冷到感冒了,大家要多注意防寒,感冒的滋味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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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