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只是做樣子要娶她的男人,她當然可以配合一下。
可若是真心的,日後她找到可以開通時間空間大門的東西,就這麼走了,豈不是讓人家傷心。
容奕的微笑幾不可察的頓了一頓,眸子里帶著的審視,望著明玉瓏。
方才她和百里坤的對話,他听的清楚。
就像她所說的,若是合作做戲,她可以奉陪,一旦涉及「真心」這兩個世人看若珍寶的字,
她就如同觸到了蛇蠍猛獸一般,巴不得退避千里。
這種反應,存在著古怪。
納蘭蓮大概也是看出了這點,沒有與她點明,倒是還能被她當作兄弟。
他在心內暗暗嘆了口氣,繼續發展他的長線釣玉瓏計劃。
明玉瓏哪里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一瞬間心思轉了無數個回合,抬頭見容奕帶著她走的方向竟然就是朝著停馬車的場地,
「你怎麼知道我出來是想走?」她當時說是去上廁所啊。
容奕微笑,「看你坐在百里坤的旁邊,移來動去就跟凳子上有人放了釘子一樣,可想在你眼里,宴會有多麼無聊了。
為了避免你如猴子般多動的儀態,損害我天元朝的眾多女子形象,還是走了的好。」
照這麼說,宴會上他還挺關注的她嘛。
不過為什麼要加上後一句呢?
「你才是猴子呢!」明玉瓏臉皮一拉,揚手準備給他來上一下,讓他知道「猴子」也有脾氣。
卻發現手上重量有些奇怪的沉,垂眸一看。
不知道什麼時候,容奕那只玉雕般的手和她的小手握在了一起。
她回憶一下,似乎是從他帶她飛起落地之後,就很自然的握著她了,她自己一時也沒察覺到。
小手和男子修長的手指交握在一起,干燥微涼的溫度從掌心傳遞到她的手中,像是握著一塊暖玉。
不知道怎麼,心里就有點舍不得放開,有點貪戀這樣的溫暖,但又知道這麼和人握著手不好。
于是用力,想要從那份溫暖里掙月兌出來。
抽了抽,沒抽出來。
再抽,還是沒抽出來。
容奕盯著她的動作,手心慢慢地收緊,不讓她有掙月兌的機會,眼見她還在重復甩手的動作,唇角笑意更盛,揚手拉著他朝著自家的馬車旁邊走去。
流雲似的廣袖滑下,露出他皓白的手腕,明玉瓏的眼前忽然閃過另外一人的手腕,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忽然用力的一甩手,擰眉道︰
「你放手!」
容奕頓住腳步,回過頭來,日光從他錦緞般的長發上落到透白的面上,照入墨玉般的眸子里。
他能感覺得到,之前她的掙月兌,帶著一點點小小的私心,慢悠悠地,軟綿綿的,雖然有力,可又有點一分不舍。
而這一次,那力道突然增大,動作堅決中甚至可以察覺到一絲抗拒。
「不放。」
明玉瓏听到容奕的話,抬眸去看他,似乎要確認這有點小小賴皮意味的話,是否是從眼前的人口中說出來的。
眼前人一雙漆黑幽靜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