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態,對于能不能和太子結親,就不會放在心底。
他既然這麼多年看著太子對她不問不聞,都不曾提出任何要求,那就代表這樁婚約並不是隨口一個戲言。
容奕忽而一笑,笑容清淡,「你沒有想過,為什麼先帝會給明王府與皇家指婚,而陛下又為何對明王府與太子殿下絲毫不肯松口嗎?」
這個問題出來,明玉瓏明顯有了一瞬間的怔忪,她穿越過來之後,確實沒有就這個問題細細地思考過。
原因自然是她從未真正的將自己當作明玉瓏,她一心所想的都是找到回家的路,早一點回家。
今日容奕的話如同當頭一棒喝在她的頭上,讓她想起了這麼一直被忽略的問題。
這樁婚事最根本的原因的是什麼?
她抬頭,眸光瀅瀅,「什麼原因,你給說說唄。」
容奕看她眸子里終于落了一絲重視,道︰「自己去想。」
這是可以隨便想得出的嗎?明玉瓏瞪著他,「你挑起來的疑問,你負責解答。」
容奕看她一眼,見她眉目里凝重之色愈發加重,笑了一笑,「忙了半日,有些倦困,我先去休息。」
他抬步往外頭走去,明玉瓏被他掀起了疑問,又得不到解答,水眸望著他的背影,恨不得上去拉著他問個明白才好。
轉而一想,這婚約的事是老一輩定下來的,問他還不如去問明王爺來的好。
可惜現在明王府沒在府中,也沒辦法去問個究竟。
只站在原地看著那道修長的影子,心里有些惱怒。
這人說什麼,做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問完一句話還得剩下個疑問讓她去追尋,著實可惡。
干脆走到屋前,看他頭也不回的進了偏房,扯著嗓子對著外面道︰
「我要睡覺了,沒有事不要來打擾!」
而隔壁的偏房中,容奕進了屋子,提起桌上的茶壺,走到窗前,慢慢地倒著茶水,視線落在那碧綠色的茶湯上,眸光隨著水聲波光變幻。
忽然外面傳來一聲異動,一道灰色的影子潛入,低頭立在原地,「世子。」
容奕站在原地,深邃幽靜的鳳眸望向蒼穹深處,韶華高靜的身姿如同一抹青竹筆挺,
「事情查的如何?」
「回世子的話。自從陰聖教那日出現之後,屬下根據現場埋伏留下的痕跡,追查下去,發現這些年,在帝都之中一直都有陰聖教的分堂存在。」曲煙低頭稟報。
容奕緩緩回首,面色沒有半點意外,聲音依舊是清淺如月,听不出任何情緒,
「可有查到其他消息?」
曲煙立即回道︰
「陰聖教出行詭沒,特別是在上次埋伏世子失敗之後,行事十分低調。但是屬下查找之後,發現分堂最近與陰聖教總部的聯系非常密切。」
「有何異常?」容奕挑唇一笑,清眸半側,問道。
「這是屬下潛伏多日後,在路上截下的陰聖教的通信。」曲煙雙手將一張白底紅花的紙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