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錯什麼話了?」白靈月彎下腰,一把抓住丫鬟的發髻往後一扯。
丫鬟忍著頭皮被扯掉的疼痛,忍住淚水道︰「奴婢……奴婢……奴婢……」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白靈月人前清高的面容變得極為扭曲,看著丫鬟的一雙水盈盈的眼眸,眼前出現明玉瓏那一張俏美的面容,「難怪你要惹我生氣,原來是你這個賤人!」
她突然一下舉起手來,手指朝著那丫鬟的眼楮摳去,「我讓你搶我的風頭,讓你搶我的容世子……」
尖利的指甲戳到丫鬟的眼楮上,她連忙閃躲,一面哭聲求饒,「小姐,小姐,別挖奴婢的眼楮……」
外頭的丫鬟們听到這聲音,個個心頭都發顫,悄悄的往後退幾步,像是接近那主屋一些,都會被吃掉一樣。
除了丞相府里頭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小姐的性格在家里與在外面簡直是天差地別。
以前順風順水還好一些,這幾個月來一直都被明王府的郡主壓住了風頭,變本加厲,越來越怪。
熟知她脾性的人自然是不敢撞上去自找麻煩。
「小姐這是怎麼了?」白義謙從院子外走入,看到一大群丫鬟婆子的臉色,皺著眉問道。
白義謙是白靈月的兄長,兩個人性格上總有一些相似。
雖然不如白靈月表現出來那麼陰毒,可白義謙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所以周圍的人都不敢回答,個個低著頭。
「這麼多人站在這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是死的嗎?」白義謙語氣冷沉,不悅的在眾人面前掃過。
那意思,只要她們再不回答,就會讓她們真正都變成死人。
一個丫鬟壯著膽子,挑揀著回答,「回公子的話,小姐醒來後,心情不大好
白義謙皺著眉頭,闊步走了進去,掀開簾子便看到白靈月正抓著一個丫鬟,手中拿著一根尖銳的簪子,往那丫鬟面上扎去,他連忙上去,抓著白靈月的手,
「靈月!」
白靈月轉頭,看到抓住她手的人是兄長,厲聲道︰「這個賤人竟敢嘲笑我,我要戳爛她的眼楮!」
那丫鬟看到白義謙出來,捂著臉上戳出來的血洞,跪求道︰「公子,公子,救救奴婢,奴婢沒有嘲笑小姐!」
白義謙將她手中的簪子奪了下來,放在一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丫鬟,神色冷漠,
「你是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戳眼楮這種事情,何必屈尊親自動手?來人啊,把這個丫鬟拖出去,挖掉雙眼,拔去舌頭,丟出去!」
「公子,公子,奴婢沒有……」哭鬧的丫鬟聲音被爛布堵住,被身強力壯的侍衛拖了下去。
有年紀大的婆子看到那個滿臉血跡的丫鬟,身上一股寒栗升起,低著頭不斷地在心里祈禱,這不知道是第幾個倒霉的丫鬟了。
白靈月見丫鬟拖了出去,這才坐了下來,臉上余怒未褪,啪的一下掃掉了擺放在桌上的一個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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