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拿掉你的孩子.你在胡說什麼.」卓伊然不顧另一只還在抽血的手臂.也伸出去拉住她想要逃走的身體.鮮紅濃稠的液體登時從錯位的針孔中涌出.染紅了雪白的襯衫袖口.
「哎呀.我說.你們能不能等輸完血再吵架啊.」醫生不快的幫他重新安置好針頭.卓伊然卻不肯松開暮瑾的手.生怕她又消失不見似的.
「你松開她吧.她的孩子還躺在這呢.她能去哪呢.」女醫生一句勸解.終于讓他松開了執拗的手.
暮瑾走到凝凝身邊.再沒看他一眼.聲音里卻透著蒼涼.「那一年.要不是凝凝在.我恐怕就從高樓上跳下去了.她就像是那個死去的孩子.重回人間.給我活下去的勇氣.你知道.我到了美國的第一年是怎麼過的嗎.
我住在療養院里.那里就像這里的精神病院.有些病情嚴重的病人甚至被鎖起來、關在按裝了鐵欄的房間里.如果不是這個孩子和她的母親.也許你早就見不到我了.」
平淡無波的聲線里.每個字都像一把尖刀剜去他心底最稚女敕的角落.這些早在數月之前.他就已經通過私人偵探知曉的信息.從她口中說出.還是錐心刺骨的疼痛.
她輕輕撫過孩子蒼白的臉頰.那是她心尖上的肉.如今卻被秦怡的瘋狂報復摔斷了一根肋骨.小小年紀卻要經歷如此痛苦.這讓她心痛如絞.
「卓伊然.當年你的訂婚宴上.你讓那些男人趕我離開.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們都對我做了什麼.是你.是你親手將我們的孩子殺死的.她那時都五個月了.連小手小腳都長出了指甲.她也有心的.她听得清清楚楚.他們說是你.是你要他們拿掉我的孩子……」
她背對著他.可身體已經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淚.早已干涸了.不是嗎.他明知道.卻還要她再撕裂了傷口給他看.
不知何時.身後的病床已經空無一人.「媽媽……」一聲稚女敕喚醒她的思緒.無限溫柔的模上孩子的臉.「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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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國際機場.b市飛來的航班上.走下一位行色匆匆的男人.他身姿挺拔、外形俊朗、雖然面色蒼白.五官卻俊美精致.他臉上充滿倦容.卻依舊馬不停蹄.
「卓少.怎麼來得這麼急.夫人陪首長去了南方視察.不在首都.」負責接機的男人.接過卓伊然手中的一只電腦包.他來的匆忙.竟然連行李都沒帶一件.
「沒關系.我不是來見他們的.陶星望在嗎.我就找他.」陶星望.人稱老陶.是一直跟隨在範芝華身邊的一名司機.後來又成為首長護衛隊的隊長.曾經是一名退伍軍人.對範芝華和卓潤之無比忠誠.
「老陶.他在休假吧.听說他老婆孩子都來首都看他了.要見他.我讓他飛b市就好.您又何必連夜趕來.卓少.您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一下.您的臉色不好啊.」
「不用.你老婆孩子來了.那正好……」卓伊然銳利的眸.閃過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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