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阿美一把拽起聶清的頭發.釋放出粗狂的嗓音.猖狂的大笑道.「臭娘們.居然敢給我裝睡.是不是剛剛听到我和安姐說的話了.哈哈.听到就最好了.你也別怪我.我蔣阿美只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誰讓你得罪了大人物.」
說時遲那時快.蔣阿美的手已經再次揮上她右側的臉頰.啪的一聲脆響.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她嘴角處蔓延開來.腥甜的鐵銹香氣立刻充斥著她的舌尖.
聶清只是將雙手緊緊抱住腿彎.她不知道還能怎樣.才能保護好她的骨肉.它才僅有兩個月大.她在祈禱上蒼.天可憐見.給她一點活下去的希望吧.
蔣阿美發現.這女人被毒啞了.連反應也變遲鈍了.無論她怎麼賣力打.對方都只是木訥的瞪著她的臉.毫無表情、甚至可以說是麻木呆滯的.「啐.真他媽的沒意思.」她猛然啐了聶清一口唾沫.終于無趣的放開了她的頭發.
只听門外有開鎖的聲音.「吃飯了.吃飯了.」一個女警端進來兩只粗瓷大海碗.每只里面都裝了一些飯菜.
飯菜很簡單.只是些發黃的糙米米飯和白菜蘿卜的亂炖.女警放下碗.便徑自出去了.房間里再次充斥著恐怖的氣氛.
蔣阿美嫌棄的用筷子巴拉了下那些粗茶淡飯.「靠.這拘留所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媽的.都是為了你這個臭娘們.老娘我才要吃這些豬食.」
說完.她還不解氣的.一腳踹翻了聶清手中的碗筷.米飯和蔬菜頓時撒了一地.已經整整三天沒好好吃過東西的聶清.望著一地的米粒發呆.她的胃在不停抽搐著.她的孩子需要營養.她必須要活下去.
聶清一張已經枯瘦的小臉.越發的彰顯出那雙呆滯的大眼眸.她痴痴的望著地上的食物發呆.突然像發了狂一般.抓起地上的米飯塊和碗里殘余的蔬菜.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她不能想.也不願意去想.她要活下去.她要生存.沒什麼比讓她的孩子吃飽飯更重要了.
蔣阿美似乎被她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不輕.愣了半天神兒.才罵道.「靠.你他媽的就是個瘋子.這麼髒的東西也能吃得下.」
她看著聶清狼吞虎咽的動作.就感到一陣陣的惡心.蔣阿美終于無法忍受.轉過身嗷嗷的扶著牆狂嘔起來.
待她吐了個天翻地覆後.卻發現聶清還在吃著碗里的東西.蔣阿美終于氣憤的一腳踹上去.聶清手里的碗再次被打掉在地.只是這一次蔣阿美的腳力極大.讓這只碗徹底粉碎.就像她的心口.早就被人踐踏得如同地上的碎片一般.
「我叫你吃.我叫你吃.**的.太惡心人了你.你怎麼不去死.」新一輪的折磨再次開始.聶清只是覺得慶幸.還好.她還是將那些東西都吃進了肚子.她的孩子有了營養.就不會餓壞了.她無法反抗.也無力反抗.只希望時間快點流逝.也許這蔣阿美打累了.就會放過她.
疼痛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她的嘴里只是一直在默默叨念著什麼.蔣阿美終于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她罵罵咧咧的坐到一旁.喃喃自語.「這點錢真他娘的難掙.累死老娘了.遇上這麼一塊榆木疙瘩.」她狠狠的瞪了聶清一眼.卻見聶清干裂的唇瓣依舊還在叨念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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