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再次醒來之時,身旁多了一個人,準確一點,是多了一個女人。愨鵡曉
「寧小姐,你醒了。」女人見她睜開眼,和善的上前問道。
寧夏擁著被子坐起來,看了看四周,很陌生的環境,不是尊樺的公寓。大腦放空了一會兒,才想起,她這是在德國的酒店。
「寧小姐?」女人見她發愣的神色,又叫了一遍。
寧夏轉過臉,「你是?」
女人見她沒有異常,放心下來,介紹道,「您好,我是奉雷先生的命令來照顧兼之保護您的,叫我莉娜就好。」
「莉娜。」寧夏也笑了笑,「好了,你也別叫我寧小姐,叫我寧夏就好。」
「好。寧夏,你餓了嗎?晚餐都準備好了。」
寧夏模了模肚皮,點了點頭。
「那好,我叫他們把晚餐送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服務生推著晚餐進來,令寧夏驚訝的是,不是德國大餐,而是她愛吃的一些南方小菜。
莉娜解釋說,「雷先生怕您吃不慣德國餐,特意請了幾個華人師傅做了中餐。」
雷赫的貼心,再一次讓寧夏心中的甜蜜翻涌。
寧夏看著一桌子噴香的菜肴,抬起美麗的眸子,「莉娜,這麼多菜我也吃不下,要不,你和我一起吃吧。」
莉娜笑著搖搖頭,「謝謝,不過不用了,我吃過了,再說,我從小生活在德國,習慣了德餐,早吃不慣中餐了。」
見莉娜這樣說,寧夏也不多做堅持,了然的笑了笑,就自顧自的用了起來。
其實,她是有些奇怪,雷赫怎麼會派莉娜來保護自己,難不成這個高挑縴瘦的女人有著絕世武功?還有,莉娜一個中國女人,又怎麼會在德國生活?
不過,這些畢竟是她的**,況且她跟莉娜還不太熟,不方便問,壓著這些好奇心,再問雷赫吧。
莉娜出去一趟,幾分鐘回來後,手里多了幾個盒子,「寧夏,這是為你準備的禮服和鞋,我先去安排一下事宜,稍後就帶你去展館。」
寧夏的目光落在那包裝精美的盒子上,輕輕的點點頭。
吃完飯後,寧夏站起身,打開了其中一個盒子,是一套鵝黃色的蓬蓬禮裙,樣式不是太暴露,腰間繡了一轉金絲,點點金光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耀眼的光。
打開另兩個盒子,一個盒子內裝著一雙羊皮高跟鞋,另一個里面是一串珍珠項鏈。
寧夏從衣帽間出來,在鏡子前照了照,穿上這套為她量身定制的禮服後,果然不一樣,一下子就變成一個高貴的公主。
從這些東西的樣式來看,寧夏猜這些應該是雷赫準備的,否則怎麼跟她的尺寸不差毫厘。
尤其那雙銀色高跟鞋,跟雖高,穿起來卻一點也不會累,軟束合腳。
在鏡子面前轉一個圈,寧夏模著自己直順的長發,眼珠子轉了轉,找出一根發帶,高高的挽了頭發,露出線條優美的脖頸,以及圓潤潔白的珍珠項鏈,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矜貴氣質,還真像一個芭蕾公主。
開了門,莉娜在外面侯著,看到寧夏的一剎那,竟然恍了恍神。
不過她很快拉回神智,「寧夏,可以走了。」
寧夏朝她友善地笑了笑,跟著她出去。&&&&&&&&&&&&&&&&&&&&&&&&&&&&&&&&&&&&&&&&&&&&&&進了展覽會館,寧夏被一路擺放的驚湛的美術作品而深深吸引,時而驚嘆,時而駐足細細觀賞,初上美術課時,美術老師就發現了她在繪畫方面的過人天賦,並直言,建議她走學畫這條路,將來肯定有一番成就。
當她支支吾吾的把美術老師的話轉告給母親時,杜蘭是冷冷的丟給她一個眼神,就去淘米做飯了。
那個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寫著痴心妄想。
本來,寧夏就沒抱多大希望,所以她沒有多傷心的打消了學畫這個念頭。只是那個美術老師得知這個消息很是失望,在學校繼續教了一段時間後就離開了,離開之前還送寧夏一大摞有關繪畫方面的書籍。
寧夏站在她家門前,抱著一懷的書,激動地差點落淚。
後來,她利用閑暇時間鑽研過一段時間,獲益頗豐,至少後來上大學對她學建築畫設計圖有莫大的幫助。但畢竟缺少專業的教導,杜蘭又經常佔用她的課余時間讓她打工或是做家務,甚至那幾本良書都被拿來墊桌角,漸漸地,寧夏就丟了這方面天賦,泯然眾人矣。
到現在,她只有欣賞的份兒了。
不過,這一排排被裱著的只在書上看到的大家真跡,現在玻璃後的簽名蒼勁有力地展現在她眼前,寧夏已經很激動了。
她欣喜的徘徊著,莉娜一直是冷著一張臉盡職盡責的站在她身旁,護著她的安全。
「寧夏,前面有名物拍賣活動,雷先生說如果你感興趣可以拍下來。」
寧夏抬起頭,果然看到前方的某片區域聚集了大量衣著華麗的各色人群。
「嗯!好!我也去看看。」寧夏興奮的點了點頭。
「親愛的莉娜,好久不見,你怎麼淪為做保鏢了呢?」一個略到輕挑的嗓音,從某個角落冒了出來。
莉娜收回腳步,看一眼往拍賣台而去的寧夏,確定她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冷著聲音道,「伯恩,你想干什麼?」
那名叫伯恩的男子挑起薄唇,「老朋友打個招呼而已,干嘛一副這樣的表情,你對泰爾可不是這樣。」
提到了泰爾,莉娜的全身猛然一震,褐色的眼珠閃過濃重的恨意,像是要把人湮滅,她捏起雙拳,過了很久,緊繃的身體才松懈下來。
只听她的聲音更冷更寒的響起,凍徹心骨,「不要再提那個人的名字!」
伯恩見她這樣,有一絲忌憚,聳了聳肩,瀟灑的走開了!
畢竟,一個東方女人坐到了殺手頭領的位置,可不是隨便讓人看扁的。
莉娜收起情緒,目光一轉,猛地一滯,視線在拍賣台那里來回銳利的搜尋著,始終找不到寧夏的身影。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