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怎麼能叫騙,只是沒有跟她坦白而已。而她竟然傻乎乎的以為他的過去就是一張白紙,而自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精彩和例外。
一切,只不過是她的自作多情。
那個女人早就來到這個城市,所以她跟雷赫應該也有了很多次交集吧,寧夏的血液逆流,腦子越來越亂,她想到的是,幾個月來與他繾綣交*歡,與她共枕同眠的男人,在某個她不知道的時刻,向另一個女人展現他少有的柔情……
心髒,連著周圍的器官,一齊疼起來。
一會兒像是有無數的利劍穿過,一會兒像是無數雙大手在狠命揉*捏。讓她透不過氣來。
寧夏無助的癱在地上,四肢僵硬。
不知道過了多久,砰的一聲響,門被大力的撞開。雷赫出現在她面前,喘著粗氣,一臉的陰郁。
寧夏紅著眼楮,她還沒有做好這時候面對他的準備。
雷赫徑直的越過她,目光鎖在那小小的u盤上,一把拿了起來,「這是誰給你的?!」
他走到她面前,捏著u盤,厲聲質問道。
寧夏不懂他什麼意思,明明做錯事的是他,憑什麼這樣理直氣壯的吼她。
雷赫的大手緩緩攥緊,眼中流露出凶光,「是不是李默給你的?」
寧夏一怔,冷笑著,原來他一直在監視自己,所以,現在心虛了是嗎?
寧夏輕笑,「是又怎麼樣?!」
「怎麼樣……」雷赫簡直咬牙切齒,他一把捏住她的小臉,陰沉的臉色像勾魂的閻羅,無比清晰的道,「我真想掐死你!」
寧夏一下子呆住了,大腦久久的回不過神。
他說什麼?
他說要掐死自己?
就因為她發現他的秘密?
寧夏茫然無措,好像一個在沙漠中迷失的背包客,恐懼,無助,瀕臨著死亡……
寧夏一點也不敢想雷赫想要掐死她的原因,生怕和那個女人有關,一想,心髒就劇烈的顫抖著。
雷赫緊盯著她無辜的小臉和發紅的眼圈,心中鈍鈍的疼,該死,那種心疼的感覺又來了。
可是一想到她替李默做的事,全身就緊繃起來,胸臆間滾動著濃濃的火焰。
緊張的半個月,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結果被自己的女人出賣了。
當下屬告訴他電腦被入侵時,他皺了皺眉,沒有多大反應,就公司技術部對機密的防範以及高超的電子屏障,無論誰想入侵盜取資料都是天方夜譚。
但是,下屬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打翻了水杯……
下屬說,是他的私人電腦反饋過來的入侵反應,對方已經打破了三道防火牆。
那一刻,雷赫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只是心里一遍遍的有個聲音在說,一定是有人從別墅書房偷走了自己的私人筆電,如果是這樣,一切還有挽回的余地。
可腦海中偏偏蹦出那天她和李默在餐廳里相談甚歡的場景,那時,她的笑容,可真刺眼!
誰知,剛才進入書房看到的這一幕,讓他徹底失望了,讓他徹底打碎了對她的希望。
這個女人,真的背叛了他。
雷赫咒罵一聲,大步出了房間。
他害怕,他再待下去,會忍不住錯手掐死她。
他走了,順便帶走了滿室的風暴,
寧夏抱著膝蓋,埋下腦袋,放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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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她都是在書房冰冷的地板上度過的。
小女佣再次進來,寧夏眼珠子一動不動,「出去,我不餓
小女佣顫了一顫,這次她不是來催寧夏吃飯的,只听諾諾的聲音響起,「少女乃女乃,老爺來了……」
老爺……雷軍霆?
寧夏的睫毛一顫,啞著嗓子道,「我知道了
待女佣出去,她撐著沙發沿艱難的站了起來,鏡子里是她憔悴不堪的模樣,寧夏用冷水拍了拍臉,總算恢復了一絲精神。
在見到雷軍霆前,寧夏一直在想,她和雷赫愛情仿佛看不到未來了,擺在眼前的只是破敗不堪的狼狽,所以,她還有去正義維護的必要嗎?
真的見到雷軍霆那雙寒意四溢的眼楮,寧夏真的有退縮的沖動。
面對這個強勢傲慢的老者,寧夏仍舊會惴惴不安。
「哼……」雷軍霆盯著她,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我真是小看了你,原本以為你會拖阿赫的後腿,原來你的目標是整垮整個雷家!」
寧夏猛然抬頭,整垮雷家?他……他是什麼意思?
見她露出茫然不解地表情,雷軍霆臉上的嘲意更深,「你就是用這副無辜的表情游離在李默和雷赫之間的?手段還真是高明啊,連我這個縱橫一生的老骨頭都沒看穿你真正的目的
寧夏懵了,「雷老爺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雷軍霆重重將手中的茶杯砸在桌面上,一臉不耐煩的道,「行了!阿赫不在這里,跟我裝什麼傻?裝著竊取芯片的u盤不是你插在阿赫的私人電腦上的?那無恥的u盤不是你的舊情人李默給你的?這幾天,我看你跟他來往密切,卻沒預料到你們有這樣的狼子野心!」
雷軍霆眼一眯,厲聲道,真個客廳都仿佛在他威嚴的聲音中抖動。
寧夏徹底被冰封了?
她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切。
李默給她的u盤帶有竊取芯片?私人電腦,整垮雷家……
想到雷赫之前憤怒的想殺人的目光和吐出的話語,寧夏驀然明白了什麼?
李默……
他竟然……
寧夏哽咽著,嗓子啞的不像話,「那,李默竊取的資料對……很重要嗎?」
慌亂中,她問出這句話。
雷軍霆萬年不變的冷笑和鄙夷,「很重要?關系到整個雷氏的命運的資料,你說重不重要?阿赫之前為了你不顧一切吞掉李家的市場,雷氏的根基搖搖欲墜,指望著一朝翻身,這時,你卻在背後給他致命一擊!寧小姐,這份快準狠的手段,連我一生戎馬的雷某人也自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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