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奎大學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向小幻狐。
「難……難不成是……是……」
那麼驚訝干嘛什麼?霓靈見快驚訝的嗝屁了的老大臣,不以為然的眨眨眼,狐疑哼唧了一聲。
「是這白狐所為?」右相大人提李忠奎道出了心中所想。
在場所有朝臣紛紛震驚。
皇上竟然讓一只畜|生在奏折上蓋章?
這……這成何體統,太離譜了!
「眾卿家有異議?」
宗澤弘感覺到了懷中小幻狐的不樂意,安慰的順了下毛,眼底泛冷,無聲警告。
只不過是按個梅花爪印,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想造反?
宗月國大到皇親國戚,小到文武眾臣,對皇帝宗澤弘的畏懼可以說是人人皆有。
這不,他眼底一陣寒意四射,眾多大臣都紛紛閉嘴。
不過還是有個別幾個出頭鳥的。
「皇上,這實在是不妥。」
「魏大人覺得不妥在哪?」
宗澤弘一身明黃龍袍氣宇軒昂無形中透著威懾力,他低沉冷冽的語氣,更是給人心底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皇上,恕臣冒犯,您這是在拿奏折當兒戲!」
「兒戲?」
宗澤弘斂眸,坐在龍椅之上,霸氣凜然。
「沒錯,皇上!」軍機處的大臣之一白方圓贊同道,「奏折乃君臣之間交流的文書,絕不能被不相干的人看見,更何況……更何況……」白方圓偷覷一眼龍椅上眼底寒光隱現的宗澤弘,「是一只……微不足道的狐狸。」
話一出,動靜最大的不是宗澤弘,而是他懷里的小幻狐。
吸吸鼻子,霓靈眨著泛著水光的紫眸瞅著宗澤弘,樣子好不無辜,微不足道……她是一只微不足道的狐狸。
下一秒,茸毛大耳耷拉了下來,霓靈眼觀鼻鼻觀心,眼神哀怨傷心。
她好冤枉的說……
尖銳的小爪子對戳著,霓靈有一下沒一下的抖著身子,似是在抽泣。
明明是宗澤弘自己讓她按爪印的,怎麼就是她不對了……
想到這,霓靈不滿的輕撓了下宗澤弘的胸口,小臉貼了上去,可憐的小模樣作勢要涌淚,頓時讓宗澤弘揪心,皺了眉頭。
「白方圓。」
忽而,宗澤弘冰冷的打斷了又要開口的白大人。
「臣……臣在。」很少有人注意,說話間,白大人已經是滿頭冷汗。
「把你剛說的最後一句話,給朕重復一遍。」
宗澤弘冷沉命令,誰敢不從?
「額……臣說……皇上懷里抱得……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狐狸。」
群臣不會覺得他們的皇上會為了一只狐狸而和兩朝元老白大人過不去,但是宗澤弘身側的金喜公公不這麼想。
偷覷一眼宗澤弘,金喜公公為白大人捏了一把汗。
上回蕊妃踩了小靈兒的尾巴,皇上回頭是怎麼報復的?不客氣的一腳踩上女兒家的縴縴玉手啊!多殘忍!
「白方圓,你是說朕的寵物微不足道?」宗澤弘非常冷靜並且再次確認了一遍。
「沒錯!」
「來人!」
「奴才在。」
「摘去白方圓的官帽,他可以告老還鄉了。」
口諭即是聖旨,宗澤弘一聲令下,得令者便拿走了白方圓正二品的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