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毛濕透,所以此時此刻,霓靈的身體止不住顫抖,就連牙齒也跟著一起打顫。
現在的氣氛,極為沉重,就好似這天空,陽光被遮,烏雲密布,整個都灰暗了下來,人心惶惶的。
她可以感覺到宗澤弘的怒氣。
這怒氣,相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是在指責朕不分青紅皂白就虐殺你一手帶大的奴才?」
宗澤弘懷里抱著濕透的小幻狐,劍眉冷然高挑,氣勢懾人道。
「奴才只求皇上給他們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沒了小幻狐,金喜跪地,磕頭求道。
給他們一個機會吧,看著金喜公公悲慘的模樣,霓靈一陣不忍,無力的撓撓宗澤弘的胸口。
宗澤弘低眸,詫異微眯眼眸,這小東西都這樣了,還想著別人?
哼!說它蠢,它還真的蠢!
宗澤弘冷著臉一陣沉默,「杖刑先緩,讓他們說!」
終于,峰回路轉,宗澤弘給了太監們一次解釋的機會,金喜在癱軟驚嚇下,也松了口氣。
一個個都已經嚇得站不住的小太監們求饒聲連連,不停地磕頭謝恩,很快,就有太監帶頭出來哭著解釋。
「皇上,要不是蕊妃娘娘說不許救小狐狸,奴才們也不會不救啊!」
宗澤弘陰沉著臉,「繼續說。」
「方才奴才們下水救娘娘,看到小狐狸踩在快溺斃的娘娘頭上,本想一起救上岸,卻不想蕊妃娘娘說讓我們不許救,誰救誰死,所以我們才……」見死不救。
蕊妃蕊妃!都是蕊妃!
宗澤弘心知肚明,狠厲的朝著一旁瑟瑟發抖的蕊妃瞪了一眼。
不過,適才听到這太監說,靈兒踩在蕊妃頭上保全自己,宗澤弘心底頓時笑也不是,怒也無從發泄。
戳了戳懷中小幻狐的腦袋,看來它還沒蠢到家!
感覺到有人不客氣的戳她腦袋,霓靈睜開眼,小爪揮舞,遮著自己就像吉女圭女圭一樣濕噠噠的頭,不許戳我!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全因蕊妃?」
宗澤弘模著小幻狐濕冷的腦袋,思忖道。
「是!」
「皇上冤枉啊,臣妾沒有!」
「是嗎?」宗澤弘全然不信,冷笑連連,「那你告訴朕,朕的寵物是怎麼掉進湖里,而你,又是怎麼落水的?」
就算蕊妃不老實交代,宗澤弘也可以知道原有,因為他懷里的白肉團會告訴他,只不過……他此刻,只想听蕊妃的說辭,看看她是顛倒黑白,還是從實交代。
「臣妾……臣妾……」蕊妃支支吾吾,模樣極其狼狽,她不敢看宗澤弘,使勁用余光瞥著身側跪地顫抖的瑞春,希望她幫她說個合理的解釋。
但是她錯了,這皇宮,沒有任何人敢忤逆宗澤弘,瑞春心知若是不交代便是死,若是說了實話,或許還死的痛快,不用受盡折磨,所以……
「皇上,是娘娘讓奴婢幾個在橋上圍堵小白狐。」
「然後?」宗澤弘眼底寒光乍現。
「然後娘娘親手把小白狐扔進了湖里。」
「瑞春你個賤|婢!」蕊妃怒罵,下一秒又哭著反駁,「皇上,別相信這賤|婢的話,她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