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工作並不適合沫瑋,現在也依然如此,如果可以的話沫瑋並不想和大量的處方非處方藥物打交道,而且當中的一部分甚至還有奇怪的效果。事實上,雖然難以置信,但是作為最強契約者的植野戰人居然感冒了,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感到驚訝的事了。
畢竟,年紀漸長的植野戰人再也無法變成當年叱 風雲的喬治先生,十多年前的時候,戰人總是更加的熱血,更加的激情澎湃,任何的東西都無法阻止他的行動和意識。而現在植野戰人也不得不承認中年之後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從前輕松算到的結局現在料想不到,從前可以戰勝的現在不得不敬而遠之。
今天也是一樣,沫瑋必須將已經制好的新藥拿給戰人,這一切都是戰人指導並要求的,放在沫瑋手中盤子里的藥丸並沒有相稱這麼大容器的身體,但是卻具備足了這麼放置的理由。沫瑋還是不知道戰人這麼天天吃藥的理由,反正除了身體抱恙的感冒特效之外就沒有看到什麼更加糟糕的情況。
戰人真的能夠撐到大戰開始的時候麼?到現在為止,即使是沫瑋也不知道那個墮落組織中最後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人,亦或者是戰人沒有告訴自己。
端著藥的手很快就移動到了門口,沫瑋熟悉這個書房,每天都要不止一次的報道,盡管戰人並沒有這麼要求過,沫瑋絕對不能看著不管。她輕輕地敲了兩下書房門,木質的門板立刻回應了幾聲均勻的蹦蹦響聲,震動顯得並不劇烈,整個門面都和家具裝飾一樣端莊典雅。
聲音可能並沒有有效的傳到里面。戰人似乎也沒有听到並做出普通的回應。沫瑋安慰了自己一次,然後繼續敲擊,她想要知道的東西和情況可不是被拒之門外就可以獲得的,可是這回依舊沒有回音,難道
沫瑋像是瘋了一樣,加重了手頭的力道,然後整個建築仿佛都隨著她的掌力被拍的咚咚響。沫瑋知道這是由于建築物采用特殊材質的原理,她更加用力的確認,並且防高聲調喊了起來︰「喬治大人,你在麼?植野先生,在就回個話吧
依舊是鴉雀無聲,從頭到尾的聲響都室外,書房里面就像是死寂的冬日一樣。沫瑋曾經做過一個夢,就是黑暗的洞穴無窮無盡,只要走錯一步。就會滑向萬丈深淵。在夢中,沫瑋總是非常的痛苦,繼而猛烈的驚醒,現在想來,這房間里面無法被探知的一切像極了內心深處可怕的東西。
接下來沫瑋不由分說的提取魔女的力量來源,將手掌的力道上升。繼而猛烈的擊打門板,僅僅一下就爆發出沉悶的轟響,就像是門內安裝了鋼板。這扇木門毫無懸念的松散出了裂縫。看到這里,沫瑋只是輕輕地一抬手就把有些懸浮的門推開。
打開的大門暴露出了書房中的昏暗無光,戰人總是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這麼呆著,研究些只有自己知道事情亦或者是緬懷往事。然而今天黑暗的書房里面卻傳出了暗綠色的光芒,窗簾緊閉的書房中央存在著某種東西,恣意地釋放這樣的光芒。
植野戰人本人並沒有遇到危險,事實上,也很難想象戰人會因為感冒體力不支的倒下去昏迷掉。只不過戰人自己非常陶醉的看著這道綠色的光芒,根本注意不到強行進入的沫瑋,更別提最初輕輕地敲門聲了。沫瑋根本不知道那綠色的光芒中有什麼值得觀看。這是最初,然而只過了一會,適應這份黑暗的魔女雙眼前就看到了所謂的魔法幻想。
這種幻想映射于思維欲。可能發生在當下,可能就是過去的回憶,由于關聯人物或物品而播放出來,倒映在空氣中赫然成為了一副電影幕布。這時,電影中放到的畫面是中世紀模樣的城市模型,這里明顯是集市,人群忙活著。從服裝和外表,怎麼看都像是十四世紀的歐洲,不過沫瑋知道這個地方就是異界。
在集市的中央,也正是畫面展現的最中央位置,那里似乎走動著母女二人,這兩個人被視頻本身用強光特效刻意的渲染出來,讓沫瑋就算想要當她們是路人也不可能。再加上,沫瑋看到這個年長女性和小女孩不可能不熟悉,那正是她自己和已經去世的母親。
這段視頻也許就是過去的某段場景,當時年幼的沫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也完全不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對于自己來說有多麼的重要,甚至就連她真正需要什麼也一樣不知道。
「為什麼?」慢慢地走向書房中央,沫瑋低聲的念叨著,她不能理解這段回憶為什麼會被戰人找出來播放。
說完這句話後,戰人終于有了動靜,他蝸居在自己的座椅上,儼然變成了年輕的宅男,而不是商場上的成功人士和力量上的最強者。他動彈身體正對沫瑋,隨機綠色的光屏消失不見,影像也一並被關閉了。戰人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觀看的?」
雖然他的話語中听不出什麼,但是沫瑋這邊也不見得露出什麼謊話。少女淡淡地回答道︰「我也只是剛到,為什麼」下一句話立刻停頓住了,多年的生活經驗告訴自己在不知名的情況下就不能亂問,亂答自己所不能涉及的部分。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心態立刻就告訴她應當安分守己,而不是不斷的挑戰權威。
「無論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剛看到),這段視頻都沒有什麼要向你隱瞞的。沫瑋,我想你和你母親了,即使是成家的男人,我至今忘不了自己的初戀戰人不給沫瑋說話的機會,然後繼續說道「我向gast保證這個視頻只給相關人士看,所以才要到你們母女以前過日子的回憶。對于這麼多年的事情,我想要補救它,想要好好地待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把你當作暗香的姐姐一樣對待
「暗香?」沫瑋的腦袋轉動著,她沒有立刻反應過來所有的話,不過她的表情告訴戰人,至少沫瑋和暗香曾經搭檔過,並且也建立了普通的友誼。沫瑋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的想法和展開「你究竟什麼意思?」
戰人把桌上的道具和文件收拾了一下,用完的東西記得收拾這也是沫瑋來了之後堅持要求的持家理念。然後他說道︰「毫無懸念的,沫瑋。我就是當初拐帶你母親的人,這麼多年來讓你受苦了,女兒
這個說法和沫瑋最初想的有那麼一點不一樣,原本沫瑋是打算將自己的心意告訴這個比自己大的男人的,原本還指望著說服戰人說些什麼年齡不是問題的傻話,現在看來,沫瑋根本就不可能喜歡戰人,不可能讓他成為自己的所愛,因為他們是父女關系。這種轉變來的突然,但是又無法辯駁,的確戰人如果說出真相,沫瑋根本沒有證據反駁。
不過這突然的一幕讓沫瑋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麼多年就從沒有期待過親生父親的出現,原本花痴的年紀里偏私的認同的真愛才是自己應當尋找的關懷,這奇怪的定數讓沫瑋害羞的想要立刻逃離這里。
大門就在前面,沫瑋把東西放上茶幾,然後迅速的多路逃竄出去。戰人沒有動靜,追趕什麼的從一開始就不需要,他深深地了解自己和那個精靈女人的態度,他知道在這種遺傳下是不會听從戰人的追勸的。
就在她的身影消失後的一段時間里,寂靜的書房里刮起了一陣風,窗簾反常的被打開的窗戶刮來的風拉開,光線照射進來,又是個美好的晴天。戰人就算不堪也能感受到風兒落地的位置,高貴木地板響起的鞋跟啪嗒聲。
那人一身素白,清帶飄舞,面巾之下的臉龐不算年輕卻依然標志美貌。她便是月亮女士特拉特利斯,戰人當然知道她是誰,正如對方了解自己一般。向後仰了仰,戰人問道︰「你回來啦?生氣麼?」
特拉特利斯自然也就是暗香的母親加奈子,同時她面對自己的丈夫也沒有什麼別的表情,平淡中透露的是輕微的關切︰「生氣?早在和你談的時候就知道你還有外債的,不過結婚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孩子母親去世了,而且可憐的小鬼只能被gast撫養起來,不變魔女才怪呢
加奈子的面罩下,那小嘴高高地嘟起,像是在撒嬌,實際上只是為了表示自己的態度而已。來到這邊後加奈子沒有坐體,站著說道︰「這麼多年來,我也是做母親的人,我知道對于女兒的擔憂和期盼,就算當年再怎麼過錯我也原諒你們所有人了
「所以,我才想要好好地補償那孩子,無論他需要什麼樣的關懷我都可以一樣不少的給她,而且也絕對不會讓她比暗香要缺少什麼的戰人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他走到窗台,看看屋外花園,這里就已經清楚地看到花園里發呆的沫瑋。「對了,咱們的女兒準備做了麼?」
「當然,不愧是你女兒,心比天高的她一定想要弄清楚那個黑暗女人的事情的加奈子還帶著一點的擔憂。
「那不是很好麼?再說了,也正是因為是你的女兒所以一定會找到正確的方法執行自己的意願的,不然當初太公太婆早就阻止你和我的婚姻了戰人輕輕地聳聳肩,這話倒是逗得加奈子發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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