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古代戰爭史中有過這樣的記錄,類似于攻城兵器之類的說法,那些器械或是木制,或是最簡單的金屬材質,最終這種代替人力的機器贏取了某場戰役的勝利。♀比如說東漢末年傳說中的木牛流馬,類似這種驅動的東西還有被稱為神天鷹的機器。
史書不存在這樣的記載,但是民間仍然流傳著乘坐神天鷹可以居高入侵的傳聞,當過去的老故事發生在眼前,白慈溪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作為一個由靈子和思維構成的世界,異界本身會包含數量眾多想象的存在,無論是多麼夸張的,多麼不能完成的物件都有可能被制造出來。
機器只有兩架,但是它們每一台都佔據了一平方以上的位置,即使先前用魔法偽裝過,但是這樣的平台如果有人還是會不小心發現的。被老人自豪稱之為神天鷹的機器未必是他自己制作的,甚至連同搬運也並不是他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辦成的。如同弩箭車的工具被設置成對準廖城,像是很早以前就已經準備好了一樣。原本可以放置弩箭的位置變得寬大的多,那里的形狀非常貼切的可以讓人類的身體趴在上面。
「我的機器只有兩架,而且一次也只能發射兩架,當第一次送走兩個人後,下一次我要進行兩分鐘的調整,換言之你們真打算四個人全部下去的話,那就做好準備至少分成兩撥吧。」老人受過傷的那只眼楮眨動著,像是一個特殊的活物一樣。
「但是,你能保證我們下落的速度成什麼樣麼?以及方位呢?」白慈溪謹慎地問道,畢竟跟著陌生人行走時一碼事,但是被陌生人強行拆散並發遣到事件中心就是另一碼事。
「到底怎麼了。我不懂你這家伙原來是個磨磨唧唧的人才呢?」被莫樂嘲諷了,白慈溪也沒有說什麼多余的話,也許就如同他改變的心態一樣,面對同伴的嘲弄也變得無所謂了。「這種時候,誰也不該留下。從跟著你們過來的那一刻我就想了很多很多。所有能夠交代的都說清楚了,我就是來冒險的,即使是死也要跟著最能夠讓我感興趣的人,難道不懂麼?」
這話听起來就像是莫樂在大發雷霆,像是一個遭受不平等待遇失望至極的顧客對著店員和店長的大罵。這的確讓人有些模不著頭腦,白慈溪到底在擔心什麼,他也沒有說明,只不過就算是首領本人也正在為了某種不明的緣由胡思亂想,更別提莫名其妙被排擠的莫樂了。
「安靜!這不過是為了安全起見。」白慈溪呵斥的聲音的確取得了莫樂起碼的尊重,要知道在這個地方白慈溪不僅有資格將誰留下,只要他願意把莫樂從山上扔下去也不過是抬抬手的問題。白慈溪看了看老人,發現他又閑著坐回原來的位置,靜靜地等待,像是看戲一樣抽起了自己的煙斗。
一陣煙塵隨風而過,飄過了白慈溪的臉上,大家聞著嗆鼻的煙草卻因為白慈溪的行為而無視,紛紛看著這個首領。最後,白慈溪揮揮手說道︰「只要你願意,那就去死吧,跟我們一起。」這麼說的意思就是同意莫樂和約恩參戰了,雖說參戰,但是戰力也就只有兩個人,這還得保證落地後大家不分散在四面八方。
跟老人又聊了一會,期間大家和老人都在做各自的準備,白慈溪得知老人至少可以讓大家落地點相差不超過百米,不過空間上的差距就不清楚了,也無法保證看清楚哪里存在敵人,哪里又是安全的。
條件苛刻,幾率渺小,然而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大家才更加要跟著前去,忙著打破現在的僵局。如果所有人落魄的回頭也就不會跟著上山,回去後只能無言面對那個摩爾丹,沒能成功帶回他的妻女,那麼作為賓客的可能就會轉化為下層些的存在,對于白慈溪來說那是不能想象的,他不能容忍身邊的莫樂受到過于艱苦的待遇,深深了解到毫無經驗的人是怎樣在艱苦中崩潰的白慈溪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隊伍中。
為了調整隊伍,白慈溪將傅林美和莫樂配成一對,這兩個人應該存活概率會高一點點。然後這邊優先權就連給了白慈溪和僕人約恩,為了保證先頭戰場被打掃干淨,白慈溪已經想好了在接近地面的時候釋放水流魔法撲滅附近的火焰,沖散周遭的尖銳凸起,避免落地的人受到傷害。
想好這一切之後,白慈溪不自覺地發現已經可以上架子了。那個半人高的架子邊上放著矮梯子,究竟是有多麼不堪才需要架子爬上神天鷹呢?輕輕松松趴在預定位置的白慈溪終于感受到了設置的巧妙,背後神奇的負重將身體壓向台面,而那上面非常人性化的位置準備了把手。
彈射裝置會將白慈溪和身體下的木板一起發射出去,到時候按照事先談好的只需要抓住把手在空中控制方向,準備好正確的落下姿勢和地點就可以了。雖然可以這麼控制,但是最初的位置都是由負責發射的老人決定好的,假使落地前背包里緩落的東西沒有發動怎麼辦?這明顯是個法術裝置,不過由于密封性白慈溪沒法較真觀察那是怎樣的構造,懸著的心抱著特殊的刺激做好了面臨死亡的準備。
就在身邊的機器上,趴伏著的約恩看起來有些嬌貴,雖然這麼說是玩笑,對于白慈溪來說受傷的約恩做到這樣已經很給力了。兩個人握住手把,身體就自動固定在了中心的位置,想要偏移一點必須完全松手。
「準備好了?有可能四分五裂啊,小鬼。」老人看起來很開心,雖然是在開玩笑,不過惡劣的笑話一點也不能讓白慈溪放松心情,高空作業以前也有過,但是白慈溪從來就沒有自信駕馭過,對于像他這樣各方面都強大的男人來說,也許恐高是唯一的不治之癥吧。
踫曈的聲響發動了,音波幾乎震碎了高高地夜空最後的寧靜,機體自帶的滑翔裝置隨著木板的剝離而展開,在白慈溪還沒來的及反映的時候,空氣呼呼地涌動起來幾乎讓他不能張開嘴巴正常的呼吸是一種奢望。
全身上下遭遇到了風的威力,空氣劇烈的流竄就像是萬箭齊發的可怕場景,幾乎貫穿了兩個男人身上每一寸肌膚,衣服這種存在立刻就被風割裂的條條框框散成一片一條
大約離開山峰幾分鐘,滑翔翼終于完全適應了天空的氣流,他們正在有條不紊卻又慢條斯理的向下墜落。下面寬闊視野所及就是廖城本身,那如同火焰池一樣的存在正在逐漸變大,變得更加的閃亮。
「約恩」白慈溪一開口就不由得停止了說話,風根本不允許他說話,剛剛那張口的瞬間再持久一些,說不定空氣中的粉塵就足夠教會他的做人的方法。他們兩個人不再需要交流,將要靠近地面的時候,兩個人盡量保證靠近對方,然後默數事先準備好的時機,當一切對準後,兩個人同時發動了老人傳授的辭令。
背後的裝置發動了,裝置中立刻竄出了什麼東西撐開了身下的木板,並強行斷開白慈溪手中的手把,也許是不需要了吧。展開在背後的東西是什麼,白慈溪自己看不見,不過逐漸緩速的身體還是看見對面僕人被後同樣的東西,那是一對白色的羽毛翅膀,像是天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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