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又一次開槍,但是已經遠遠沒有前幾次來的干淨利落,無論從出槍的速度還是從擊出的效果都比不上之前。即使現在的陳靜已經假面化,即使她的面具旁邊還有一對小翅膀的圖形,也依然無法幫助她獲得最大的成功。
不論會長和其他成員正在忙的什麼,即使自己使出渾身解數的假面具象化,在這個男人面前也沒有絲毫的優勢可言,倒不是說陳靜和那個叫做貝丁的敵人相差甚遠。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陳靜自找的,看著微微散發著被破壞後的紫光的蛋殼類保護膜——這層玩意用來保護起學院的大部分區域,讓它們免于戰斗的波及,想著保護膜被毀壞的前後所發生的事情。
原本面對這樣的對手,陳靜立刻就拿出看家的本領,用自己的具象化來應對他•••
「小靜,我們像是要完了。」一個聲音從槍械中傳了出來,是一個沒有什麼主見猶豫不定的女聲,帶著悲觀和絕望,總是如此這家伙。「你自己如果想要放棄,那麼你可以隨時走啊,我不會想要一個懈怠的隊友。」陳靜揉了揉酸痛的身體,她想到十幾分鐘前精彩而強烈的戰斗,以及後來可恥地手段。
貝丁沒有錯,因為這是戰場,在戰場上貝丁把注意力從難以捕捉的陳靜變成了陳靜誓死想要保護的學園結界。這樣的變化最初讓陳靜嚇了一跳,稍後她也表現出了無奈。突襲蛋殼結界最脆弱部位的所有攻擊被具現化的陳靜毫不遺漏的當下來了,沒有盾卻足以當下攻擊那就除非是用自己的身體•••
但是現在陳靜有點後悔了,自己做出這個決定的十分鐘後,她自稱固若金湯的結界表面卻非常脆弱的空出大坑,讓人難以置信。同時還讓自己可悲的烙下一身傷痕,敵人的基礎攻擊就是放烏鴉肆掠所有觸及的地方,其實陳靜知道烏鴉是暗影攻擊的一種外觀而已,所有使用暗影系天賦攻擊的人都知道暗影是不會直白的存在于世間的,陳靜當然也知道。
「你做出了個愚蠢的決定,自願為了不明細則的緣由挺身保護身下的人類,卻殊不知他們在你的膜下面渾然不覺,麻木不仁,沒有人會為你的行為而夸獎你的。」這麼說著的貝丁貌似非常優雅的支著手臂,就算再敵人面前自己也是完美的,就好像現在處于完勝地位的一樣,好吧,也許他並不是真正的完勝,即使傷成這樣,陳靜的假面依然堅挺沒有一點的碎裂。
對于主人來說假面的碎裂甚至是粉碎也就意味著他們本身力量的紊亂,他們本身能力會暫時消失,時間可長可短,這就要看假面的回復程度。就像貝丁所認為的那樣,現在的陳靜只要時機對頭依然可以翻身,她可以做到將盛氣凌人優雅到不行的貝丁踩在腳下,但是貝丁本人忽略了另一件他不可能得知的有利情報。早在開戰之前陳靜就因為要布設天台九宮鏡這個結界部分而中毒受傷,它雖然成功地挽救會會長植野暗香的性命,但是由于不慎導致陳靜自己一只掛著中毒狀態,體質虛弱了許多,現在陳靜又遭受重創,即使假面的外殼良好那也依然難以表明她的實力猶在。
「我的事情並不需要你的提醒,老老實實放馬過來•••」突然頭上帶著問號的陳靜用比自身的決定速度還快的反應力向著後空翻了個跟頭,腳朝天的陳靜成功的避開了幻影顯形到身邊的貝丁親自的一擊,用了怎麼樣的武器?一直陰險地玩著遠程的家伙突然親身上前是一個好的機會,陳靜順勢踢腿,希望至少這個附帶攻擊沒有落空,但是很不幸她的附帶的踢腿動作差點又要了她的命。腿部明顯感受到對方武器的滑行感覺,這是極其危險的,試想如果這滑動出現在脖頸那豈不是•••
急忙收回腿部的陳靜向著後高天彈跳出去,先是要拉開距離,和學生會其他成員不同的是陳靜的寶具是遠程,她必須拉開距離,近戰對于陳靜沒有絲毫的好處尤其是對付「背上長刺的蜜蜂」一類的危險人物。但是小腿肚子還是被無情的劃傷了,和任何一次傷痕比起來,這次作戰所受的傷真是小的可憐,藍紫色的牛仔褲的褲腳被破壞了雖然讓陳靜很是生氣但是她不會表露在臉上。
「你怎麼了?變得弱小了麼?」即使是虛弱的自己也不應該這樣的窩囊,但是陳靜還是平穩的接受了這樣的嘲諷,畢竟自己身為副會長的人怎麼可以對這樣的戰事事件慌亂呢?自亂陣腳只有死亡,這是陳靜自己說過的。「弱小如你就好比如日照留美子那個傻瓜一樣,可憐的家伙,讓我想到闖入魔界所向無敵的她也為你做過類似的事情,當時被壓在身下,有人擋劍的感覺如何?真應該問一下留美子自那以後傷勢好些了沒有。」
「這與你沒有關系,你的對手是我,我要堅定怎樣的信念來戰斗同樣和你沒有關系,索性只有一樣與你有關•••」陳靜非常不喜歡這個男人說話的態度,也不喜歡這個男人的身上流露出的貴族氣質,她認為這非常惡心,僅僅因為優勢就不顧一切的藐視別人的人是不會得到尊敬的,也是終將被人擊敗的。「那就是你的死亡和悲催的遺言。」
說完這些的陳靜發現貝丁沒有反駁,這讓陳靜更加不爽,因為這就足以證明他是專門為了激怒陳靜才說剛才的話的,就只有這點最讓人不爽。貝丁放聲大笑起來,不明原因的笑聲不會讓陳靜介懷,畢竟面前的這個男人神經是不是正常都不為人所知,即使他大聲說著「我愛你、」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腦子不正常嘛!能夠理解的。
想到這里的陳靜心情舒服了許多,在魔界中自己可是斬殺了一名青鬼的成員,據說那個人是這位叫做貝丁的人的弟子,所以算了自己和他也是仇家了吧,哈哈哈,真是有緣啊,但是陳靜才不會這麼說的•••
「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陳靜。」阿伊?這是什麼意思?又是莫名的詭計麼?陳靜小心的提防四周,像是被冒犯的母貓嗷嗷直叫伺機爆發一樣。「唉。我是說認真的喲,貝丁大人可不是對任何女生都感興趣的,比方說那種級別的•••」他扭過頭看著處于最高空中酣戰的植野暗香和自己的副團長。
「你們的現任會長其實還是不錯的,綜合來看的話我會評價高分的喲。」陳靜心里感到好笑,高不高分你認為我們會稀罕麼?又不會有月票。「但是任然像個孩子,沒錯就好比你的留美子永遠無法擊敗我們的團長一樣。副團長的恐怖之處你還沒見到。戰爭不適合你們,看看你的同伴呢?她們可是很難維持的哦,我的手下和同伴都是不听人勸的。所以放槍嫁與我為妻吧。」
這麼說的貝丁突然躍動身體,讓人以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在空中跳舞,實際上這個家伙在避開惱怒的陳靜發射的十幾發子彈,因為這位惡魔的賣力演出,子彈全部都被躲過去了。雖然難以置信但是即使是再苛刻的裁判也會給出9.8吧。
「你這是害羞的表現麼?」陳靜嚴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現,但是她握槍的手發生了微妙的抖動,哪有敵人會用那樣的表情在戰場上求愛呢?但是貝丁會,他是自己深思熟慮而不是心血來潮的體現。也許從這方面來說貝丁已經完爆掉陳靜,兩個人用眼神對視之後得到了對方的答復,那就是陳靜堅持的決定這不可能。
「從你斬殺我的弟子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看上你了。我很直白麼?是希望我非常紳士的帶著花到你們家?順帶和與你同室的女孩打個招呼?」這個家伙居然把別人的生活**窺探好了?真是變態「拜托你不要認為我是變態,我對偵視眼的情報其實所知不多,真正負責整理情報的是溫德雷薩,她只有對情報飽含言辭的時候才交給我審核,當然你要是覺得有趣可以加入我們,同樣能實現自己的抱負。」
這個家伙繼續在那邊遠遠地磨磨唧唧,同時他不知道原地不動听他說話的陳靜其實早就已經慢慢地布設出許多的陷阱。這是身為結界師的陳靜的必修課。
突然,貝丁的身邊發生連續的爆炸,對此他本人只是發出「哦吼吼吼」的驚訝叫聲,不如說是看熱鬧叫聲,他饒有興趣的避開所有的爆炸後看到飛射而來十字弩箭,又急忙躲閃,但是弩箭擦臉而過時發生了爆炸,爆炸出的白色焰末並沒有傷到他,但是在煙幕里陳靜突然靠近連開三槍還是叫貝丁大為驚喜。很不幸一顆子彈就這麼擊中貝丁的上身,陳靜為此而感到興奮,但是突然深處煙霧中的自己感覺腰身被人摟住,情急之下她使出了反擒拿技巧,把手伸向後上方企圖扭住對方的脖子。但是對方的動作更快,好像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能力一樣,對方讓陳靜眼睜睜地看著右手被挾持在背後,同時對方的手指控制住了陳靜的右手手腕讓她連瞄準後按扳機的能力的失去了。
「抓住了!」貝丁這種不符合戰場風格的娛樂情緒讓陳靜不滿,但是沒有辦法解決這個麻煩的窘境。為了控制整個人貼著陳靜的貝丁顯得那麼的壯實,就像是被鐵箍套住的陳靜幾乎沒有辦法挪動身體,不斷的扭動只會增大摩擦,或者說是讓人更加的興奮。看著動作減小的陳靜,貝丁調皮的把臉靠到陳靜的後脖頸,慢慢地靠過去的瞬間,貝丁似乎發現了什麼,但是很快他的擔心成了現實,那個陳靜是一個高模仿的人偶,被抓住的軀體里立刻伸出無數的絲線,把貝丁纏成了蟬蛹。
遠處煙霧外的陳靜連續對著蟬蛹開槍,由于絲線是異界進口的道具,那可是很難得的良好材料,貝丁並沒有順利的掙月兌,那麼也就意味著他•••
「我沒有死呢1」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邊的貝丁似乎真的手臂中了槍,但是問題不大,那只蟬蛹里發生了爆炸,真是個危險的家伙,如果用真人去發動攻擊反應足夠劇烈的話,貝丁自己的分身也會爆炸吧。「我是魔術師,並不是召喚師,烏鴉只是我傳達藝術的一種形態而已,你可千萬不要會錯意哦,還有我現在越來越喜歡你了,小靜。」
他這麼說著,松開手搓弄著手中的細沙,這是思維。在異界有一種人可以從生物或生物使用過的物體上取出具象化的思維,就好比思維欲的幾百億分之一一樣,異界的偵探和法醫基本靠這些可以斷案的。恰恰貝丁似乎揪出了陳靜的某些記憶,被人叫做小靜也就兩個人吧,留美子學姐和自己的現任會長。即使是現任會長也是陳靜特許才這麼叫的。可是這個家伙•••當然即使如此難為情,陳靜也沒有表達出來就是了。
其實陳靜也好,貝丁也好他們大概都不懂得什麼叫真愛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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