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已經不記得走了多遠,回頭看看沙地上的腳印就足夠讓自己無奈,那腳印的起點早就已經無法查詢了,也許,或者說最初的地方已被這大漠的風沙吞沒,什麼時候也許陳靜本人也會被肆掠的狂風吞沒呢?
傳送門似乎出現了一些小小的故障,但是這故障將陳靜送往了位于異界的可怕戈壁,那一望無際的大地和天空在遠方起伏的平線上相交,像是畫布上的顏料妥帖的融為一體,又像是機加工車床兩部件復合碾壓的樣子,也許這可怕的自然在吞噬膽敢闖入的一切生命體。
現在穿在自己身上的服飾雖然竭力選用清涼通風的短褲和襯衫以及以前到異界時用過的斗篷,但是此地的風沙讓人感到無孔不入,也許該像阿拉伯人一樣圍上圍巾挺好,可是哪有面對意外之後準備的東西呢?
不知道會長的情況,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有人受傷了,也不知道自己這邊接下來的命運如何。的確,現在自己的位置沒法被判斷,四周的景色都是一樣的,四周的靈感都是一樣的,她不能知道距離假面總部有多遠,距離陸軍又有多遠,即使是距離最近的村落也完全不詳。
和現世成相互對應的異界,有著大致相同的自然結構,但是卻是有靈子架構的世界,原本就不存在實體,這里的所有生物也是如此,放到現世就是普通人看不見的了。也正是拜此所賜,行進在隔壁數十分鐘的陳靜根本沒有休息的必要,只是簡單的補充水分,而且一個小常識就是不可暴飲水分,必要的時候只能學習職業運動員一樣簡單的抿一口。
條件雖然艱苦但是比不上上次去魔界的時候,那里才是真正的艱苦,亦或者說是凶險。但是別有一番風味的風景。由于缺乏靈力,但是又必須有靈子構成,魔界原本作為異界的一部分被分割成了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那里的所有東西,即使是看似和藹的枯草都不會老老實實的呆著,它們每時每刻都在上演最為殘酷的自然競爭法則。
如果不想讓那沒有人性的世界和異界亦或者現世等效的話,就必須在它的勢力抵達之前將那些存在趕回原地。去年的事情,天崩玉碎說不定不是壞事,就如留美子學姐所說可能這樣的事情才能導致現世的那座城市里的大家可以獲得靈力,有一定可能學生會的新生就是恰巧被思維欲的碎片打中。因為才引發了奇跡,成為了假面。
這是陳靜越過了一個高坡,但是橫在她的眼前的是另一片一望無際的單色調。失望,苦悶,悔恨似乎一瞬間要擊垮她,即使她還存在靈力,即使她還能不加休息在烈日的暴曬下前進很長一段路程。可是那有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自己只不過會像現在一樣,站在另一座山頭上看著前方又是一樣的景象,像是無盡上升的螺旋階梯讓人頓生疲憊。
「我輸了麼?」陳靜雙膝一軟,沒想到自己雖然說是暗香她們的前輩,可是做出來的事情卻這麼的,這麼的沒有干勁。現在已經不是跪在地上喊不舒服的時候了,也許也許再有個
「那是什麼?」從自己左側的遠處出現了一只小小的斑點,它落在視野的最遠處。但是即使在日光強大的扭曲空氣中的景象的前提下仍然能夠辨認出,那是個不斷接近自己所在位置的黑色物體。粗略的距離估算根本沒有辦法。只有靜靜地蹲著等待它的到來,畢竟現在還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的,那就是要麼中要麼不中。
當太陽很明顯前行了一段距離,阿波羅神的馬車似乎毫不在意疲勞這回事。♀它的盡職盡責讓陳靜很輕易的推斷出這段時間以及依靠影子的長度判斷出那方向上大致的距離,最終得出的速度是那是一個比假面的身體的自己步行快很多的東西。而且它的行進速度沒有變化過,在現世就讓陳靜想到小電動車的速度,但是在這里也許就是一輛馬車。
事實證明陳靜的想法是對的,虧得自己在這麼焦灼的環境下還能做出這麼簡單卻又繁瑣的思考,冷靜下來的自己果然才是最強的。那只馬車被兩頭黑色良駒拉扯著,但是很奇怪的事在這沙漠中它的本身卻沒有絲毫的滯緩,無論是前部還是後補都遠遠超過沙漠之舟的輕盈和快捷。
「怎麼會這麼的快?是靠魔法嗎?」
最後馬車平穩的接近了,無論是快速奔馳還是在身邊停下,這輛馬車的前座上卻沒有人操縱馬匹的前進,後座也沒有侍者的樣子。
詭異的停在身邊的馬車像是有意一樣的招呼著陳靜,那兩側的車門竟然神奇的同時打開。這意思是讓自己進去,但是在這里出現的海市蜃樓都不奇怪,出現陷阱就完全有可能了。沒有別的想法的陳靜直白而果斷的鑽進了馬車,在馬車里坐穩後發現兩扇門自動合起,然後它又開始搖搖晃晃的向著某個方向進發。
略顯陰冷的馬車內部讓陳靜很是舒服,顯然這不是海市蜃樓能夠造出的幻象,同時除了對面作為上的棕色斗篷,戴著巫師尖帽的中年男子外,沒有更大的預謀和陷阱。
「請問您是哪位?但是不論你是哪位,我都要謝謝你。」這句話像是丟給了干爽的空氣。
「嗯額,請問您真的不介意和我同車麼?即使我是假面?」而這句話似乎丟給了 當直響的馬車外部。
「好吧,也許。您不想說話。但是我想找到假面軍團,那對我很重要。而且時間不能再耽擱了。如果實在不行,我想要找到人煙就好,謝謝了。」這句話引來對方簡單的肢體動作,伸手然後響指,做完這些這輛馬車的速度開始驚人的提升起來,車內的晃動雖然不大,但是比起剛才增加了更多的穩定性和移動能量,果然這是依靠魔法堅持的效果,對方是某個**師麼?
也難怪法師不待見假面,其實假面又何嘗看得起普通的人力了呢?似乎在它們的眼里除了假面就是神的存在,而除此以外的一切都是異端的存在,這就是激進派假面們的理解。早就不知道多久前的事情了,也許這就是假面的宿命。
遵從起碼的準則,陳靜沒有想要和同車人再次搭話的願望。此刻的陳靜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煩神,接下來要怎麼把自己想要說的,自己所見的完全告訴給假面們呢?用什麼樣的方式說話,才會讓他們願意相信自己而不是下任繼承人的查理呢?還有這些漏掉的情報到底要該怎麼樣才能被獲得呢?這里所有的事情都要看陳靜的三寸不爛之舌。
這時馬車狠狠地顛了一次,似乎行進的地點不是松軟的沙漠了,而是出現了某些坡度的地方,是那種岩石般的坡度,這也就意味著
透過窗簾看向車外,兩邊的光景不再一望無際,在遠處的地方出現了一點兩點三點的灌木,甚至有了一下草本植物的蹤跡。生命的跡象似乎不知不覺又回到了陳靜的身邊,這果然是神的庇護呢,沒有人知道自己進入戈壁沙漠後會怎麼樣,但是陳靜卻活著回到了生活聚居地。
此刻對面的中年男子表情不再嚴峻,他的眼神現在如此專注的看著窗外,似乎已經拋棄了剛才被自己瞪了半天的馬車地板和陳靜。他的不時的搓動袖子,似乎施法的過程仍在繼續,看來這輛馬車就是他的召喚物,而直到現在他都在盡力維持著不讓原本妥帖運行的能量洪流崩潰。
看來自己打算和他說話的事情,其實是非常危險的,稍有不慎不僅是陳靜,連施法者本人都會陷入某些意想不到的困境。不過看到他的情緒緩和了許多,陳靜似乎明白最艱險的地方已經過去,但是怎麼做才能從那麼空曠的地方一下子就到達居住地呢?難道是這輛馬車在做著空間位移?可是為什麼從它出現在陳靜視野里時就一直是正常跑來的呢?
又過了似乎是一站的距離,馬車停在了某個更加熱鬧的地方,這里雖然仍然可以看見黃土和藍天,但是已經出現了些許的行人,這里究竟是哪里?
但是車門被打開了,帶著干澀而熱情的風撲面吹響陳靜的臉頰,一下子就讓這個少女回到了現實中,是時候下車了。就在陳靜要走的時候,男子從口袋里掏出了什麼,而且就在此時他露出了衣服上的繡的家徽,那是一只殘暴嗜血的熊頭。
掏出黑色小布袋的男子將那 當響的金幣玩意丟給陳靜。「從這里進城采集些什麼,然後向東就是假面的空軍本部,別再被惡魔的障眼法欺騙了,下一次將沒有人可以救你。」這就他的全部話語,雖然簡潔,但是話語里帶有傲慢氣息的關切還是出奇的真實,沒有意思虛假的成分。
下了車的陳靜向著馬車鞠躬以此表達謝意,如果沒有這個神秘的法師的幫助,自己真的會寸步難行呢。
ps︰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會更加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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