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少女和她們的戰爭 第八十九話陳靜和查理的不同

作者 ︰ 伊艾卡

白茫茫地一片景色只存在gast本人那一抹黑色,像是一只魔眼透過嚴寒惡狠狠地瞪視著陳靜。大約也正是這樣醒目的瞪視讓陳靜不在感到寒冷和孤寂,畢竟她無法忘卻在這片叫天不應的大地之極有那樣一個雖然冷漠但是執著的背影,有那樣一個雖然藐視卻又奉獻自我的靈魂在不斷的前進。

「gast,你冷麼?」陳靜的話打破了沉寂,即使是她自己說出口都感到深深地後怕,大約是怕招來一些深林中的存在,召喚出雪原洞口的存在。

「冷?如果你說的是肢體的話,當然不會,我甚至可以把披風給你,假使你強烈要求。而如果你說的是多年來我對人類的心」在這里陷入沉默,讓陳靜稍微安適的心又一次緊張而無規律的跳動起來。「早就麻木了,你知道查理為什麼會瘋掉麼?或者說這可憐的女孩的瘋狂來源于人類本身的罪惡,如果不能像接受大自然給予的好處一樣接受人類本身的罪惡就會和她一樣。你是不會懂的,已經完全接納了世界對我的改變和我對世界的態度的本人的心理生活的。」

「听起來很復雜,你想的很多。」

「當然,小姑娘。白白送你千把年的時光你也會去思考人生,思考你這輩子做過什麼和遺憾什麼。最後我發現人是斗不過命運的」

「所以你在放棄,可是你為什麼又協助我們呢,而且不惜做出自己也模不著底的決定。」獲取封印天使的聖器,這樣的史實比gast本身還要久遠,陳靜自然對gast冒險的此番舉動產生了懷疑。

gast出現了很長時間的沉默,在這漫無目的的雪原穿梭的時間加以衡量的話似乎這沉默就是一千年一樣可怕。當然似乎gast也可能只是不想要回答,陳靜小孩子般提出的質詢。

「要該怎麼解釋自己的想法呢。我有自己的一套原理,然而今天的這個問題卻不在這原理之類,我自己都無法做出回答,也許是為了某個人吧。看到那孩子強制遣退我時的樣子,她那幼小而純潔的眼神中帶著瘋狂,一種即使畏懼我的能力依然做著自己認為重要計劃的緊迫感。那孩子無不無刻不在承受的東西同時卻也是我這個代言人應當背負的存在。于是我就來到這里了,僅僅因為不能眼看著這家伙在這樣下去。」回過頭的gast停下腳步等著身後的陳靜緩緩地向下走,同時他又提醒「小心下面的地方有暗自流動的河流,它們被薄冰和雪層覆蓋。」

gast只給陳靜看的地方是他們向下行走的最低處,理論上像這樣的上上下下在這厚實的雪地已經重復了許多次。即使是陳靜也習慣了這樣的行程,然而她卻看不見這里隱藏的危險,雖然只是自然開的小小的玩笑。那處低窪的雪地沒有一點的足跡。連同原本就稀少的野獸也自覺的避開那里。在那薄冰之下的的確確是急速流動的小溪。

「這回你得認真跟著我的足跡了,年輕的人很是容易迷路的,就像在這飛雪堆中一樣,因為他們不知道厚實和輕薄的表面各有不同。」gast此刻像是一位年邁的哲人,他在盡自己所能勸導著足夠年紀做他弟子的年輕人。

果然走到了最下層之後。即使是陳靜也發現了可怕的冰層不時傳來 啪的斷裂聲,不過他們根本不能指望這些 啪來自何處,他們只要知道哪些 啪可以讓他們踩踏著就足夠了,畢竟這也是人類和自然直接最最平凡的協定,也是所有的所有賴以延續的協定。

完全走下這里的時候,陳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即使她經歷過魔界的歷險,經歷過吃人的流沙和腐潰的叢林,然而這樣的經歷還是不足以讓她游刃有余的應付所有即將發生的情況的。就像gast那樣。

「你害怕吧?」像是陳述句一樣的話語從gast的口吻中月兌出讓陳靜更加難看,因為那更像是明擺著羞辱自己。真的很不想承認這家伙的話頭

「是的,從沒有月兌離過恐懼。」但是陳靜依然承認了,原來自己真的是個慫貨,原來自己真的只是一個砸後背面前頭頭是道的存在。自己真的很遜。突然gast把手伸向了身後,那戴著手套的手似乎想要牽住不斷緊張害怕的少女。當然這種時候牽上去是最好的,反正都認慫了。然而,gast的手套卻顯得濕滑,甚至有時gast本人會有意無意的抖開陳靜。

「咦?」

「抱歉。沒有人告訴過你,恐懼是你們女孩和年輕人的特權。」

「gast,該不會」

「當然,我也很是害怕呢。」幾乎直白的承認的gast此刻讓陳靜有些難以置信,這個無所不能的半神級男人有什麼好害怕的。「害怕什麼的是人性的最根本體現,如果一個人說他完全免疫恐懼,那他要麼是白痴要麼就不存在。我們的生活會給我們壓力,近千年的時間我在研究人的感情,無論從何時開始人類都不曾拜托情感上的困擾,而隨隨便便推卸掉感情中的恐懼成分,強硬地想要將自己塑造成神的人類,他的心里一定脆弱不堪,一定比任何人都要恐懼。就像此刻的查理,可憐的孩子,即使明明知道對養父的懼怕,即使明明有著對無辜死亡的平民的悲傷可她只是一味地玩味著自己的感情,一味地否定真實的想法,將原本想要創造和守護的假面用在毀滅和破壞之上,這只是另一種怯弱,而且比你現在的樣子要可恥的多。」

「在夸獎我?」

「算是吧。從前沒有想過說出來,也沒有機會,不過我想和你說清楚。陳靜,你是個不錯的孩子,能努力的嘗試分析自己,努力的拜托各種困境讓自己成為適應戰爭的兵器,在這極寒之地,你親自見證了自己內心的恐懼,是無法被自己掩飾的,你應該明白正確的路該怎麼走,你不會像查理一樣犯錯不是麼?你應該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力量,不要因為這個世界所展現的殘酷和不公就妄圖推翻,細看之下這個生活著你們這幫女孩的世界依然美好不是麼?」

「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說即使知道假面的高層有歧視和**,有骯髒和污垢,我們都不應該像查理一樣帶著自以為是的聰明推翻已經相對安穩和諧的世界,我們應該更多的關心和守護這個不斷被蠶食的世界?」

「是的,因為這里是你的家,日照留美子選得後輩果然聰明。當初決定找你來做這件事情才是最最正確的選擇。看,我們到了。是時候為阻止瘋狂的某人做些什麼了。」

順著gast目光射向的方向,白色的雪花為這座山峰披上鎧甲,像是威武的將軍等待著前來的所有冒犯者,這份殺無赦的威嚴也正是陳靜不惜一切也要對抗的。

如果說查理不惜隱藏內心深處的傷痛和恐懼也要對抗假面毀滅世界,那麼陳靜此刻就是隱藏同樣的東西奪取聖器阻止她並守護世界,這也就是gast歸納出的學生會里正在積極備戰的假面少女們的最大特點,即使和普通的女孩一樣也會恐懼,也會隱藏,但是她們不會為了泄憤而破壞,自暴自棄更加不是她們的原則,她們能做的只是盡自己可能的阻止即將出現的滅亡。

「我們就快要成功了,看到聖器前你應該大體知道它的樣子,這樣方便你倒時能夠準確獲得,不是麼?」終于到達山壁的gast背靠山岩像是休息一樣「那件聖器沒有名字,在它被造出來的時候,天使就用聖器代指,它雖然封印天使,但是很是奇怪全然不會對封印者產生傷害,所以天使們認為這是惡魔擅自偷取的天界的聖器,諷刺的是對面的那個被稱為魔具的東西居然也被惡魔們如此認為。」

看著陳靜繃著的臉部,gast知道這種時候滑稽和風趣說不定會起到反作用,畢竟這時少女並不願意買賬。

「大概像是一只紫砂壺,這就是聖器最終的變形模樣,就如我所說如果記載的不錯的話,這貨還會變形。一會進去之後就要看你了,聖器的含義不僅僅來源于它不傷害天使,同時它真的也具有聖潔的能量,你要用同樣渴望的期盼去需求才能夠透過障眼法看到那個的真實形體,我們一會就像離開對面山峰一樣進去,並且我們會順著同樣的岩壁向下走,接近地緣之寒,那里是封印過天使的位置,在那里你要盡快了,我們沒有在對面山峰下的比現在需要的遠,不然我們也會受到封印法術的襲擊。」這時gast像是想要微笑一樣,然而他的停頓和表情只能讓少女發現一般,緊張的少女顯然不像gast身經百戰。「我會盡力阻止它們,並不確定有什麼,而你就要拿著聖器遠走高飛,還記得我對你說的話麼?」

「當我用別的語言,好吧就用g吧,听起來很響亮很方便,對你大喊也就是你不該管我的時候了,設定在你身上的結界是召回結界,設定成當你觸踫到聖器然後想著我帶你來的地方就會強制送你回去。因為你沒有權限獨自來到這里,是我帶的,所以你原本就會回去的。」

「可是」

「好的,我們走。」無視掉陳靜的話語的gast似乎急著出發了,看起來一點不像活了千把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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