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若無其事的在廚房忙活著,像是輕松至極一樣哼著小曲,居室的氣氛漸漸緩和下來了。即使如此,坐在客廳等待著午飯的眾人多少有些心有余悸,剛才發生的可怕一幕實在是讓人不願意多想,不過此刻的暗香卻又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絕口不提剛才迸發出的怒火之靈壓。
在場的所有人中要數白慈溪最為輕松,他和約恩二人把客廳的游戲機翻了出來大戰一番。而侯存欣則是被從廚房里趕了出來,暗香說什麼都要一個人完成全部的工作,說是要讓大家好好期待。
明明早上還是這麼的質疑為什麼大家要來自己家,現在卻是忙活的最快樂的一個,也許暗香本質上就已經厭倦了沒有人氣的居家生活了。白慈溪更是非常賣力的在叫囂,大概只因為約恩在玩游戲時做了些什麼手腳。
侯存欣再次掃視全場,發現這里暫時沒有自己需要幫忙打理的地方,如果不去找白慈溪玩,那就只有前往客廳沙發區域。那邊是連白慈溪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位置,因為那個修長的沙發上坐著陳靜和麗雅兩個,她們二人的跟班似乎已經結伴出門轉悠了,可是這兩個人的副團之爭還在暗地里繼續。
看著分成三八線的沙發,侯存欣嘆了口氣,就連月久和夏琳都發現無法在那樣的氣氛下繼續恩愛,直接讓出了客廳的這一大片。帶有冷戰氣息的沙發區域,雖然富余著另外兩個沙發,可是
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這麼想的侯存欣不管那上面正在上演怎樣的一出戲碼,坐在側首那只沙發就想要伸手拿遙控器,卻才想著原來電視已經被白慈溪用來玩游戲了,看到這樣的遙控器,有發現自己坐下的行為被那兩人注意到。侯存欣淡定的臉上流下了一滴冷汗。
似乎從電視方向,傳來白慈溪簡單的一瞥,這個小壞的闊少爺似乎早就明白必須有犧牲品坐在沙發上這個事實,可他本人又不想做。現在瞥到侯存欣之後,他開始露出一副好奇看熱鬧的嘴臉,像是在對候某人說叫你不動腦子思考一樣。
絕不能被那貨看扁,如果我調整好這兩個的關系,說不定可以在暗香面前增加好感度。侯存欣如是想著,于是他轉過頭的方向,這會是直面兩個女生。如果不是這樣根本無法感受到她們散發出的可怕氣場。連最最敬仰自身的跟班都能逼走的強勢
「我說你們最近都在干什麼?哈哈哈」其實這話更多的是在問麗雅,雖然只是簡單的發問,但是卻好像耗盡了全部的體力。侯存欣更願意在富靈子情況下戰斗不息。
「也沒什麼,只是在觀察」看來麗雅並不想開展這邊的話題,從她絲毫沒有轉移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現在的陳靜&麗雅似乎在比試看誰先眨眼一樣,兩邊根本就是在慪氣。
「那麼。麗雅。嗯你說你已經不再需要我,是真的麼?我意思是」雖然用這個作為話題的侯存欣自己都認為自己有點踩中地雷,但是這也是能讓麗雅正視的最好問題了。
果然,听到這個具體的問題,麗雅像是暫時放棄一樣朝陳靜示威,然後轉移視線看著侯存欣茫然的臉︰「這件事的話。就正如我一開始所說,被關禁閉的這些日子里我仔細思考過自己的感情觀,我認為它並不成熟。尤其是那種沒有你就活不下去的狀態,我認為很是失禮,就這樣我覺得其實你並不是一個值得我毀滅城市的人,以上。」
麗雅的發言像是在做政府工作報告的秘書,謹慎嚴謹吐字清晰節奏快。而不是簡單的回復一個同學某件小事。
「這樣啊,但是真的難以置信我覺得」雖然得到她本人的正式說法讓侯存欣很高興。這表示自己沒有進行一段劈腿戀情,然而話題必須繼續,在暗香完成她那頓據說完全該是食品界的奧斯卡的午餐之前。
「嗚嗚,你真的很墨跡,難以置信從前盡然認為這磨嘰是溫柔,侯存欣別再讓我對你失望,你可以參照某個別人。」似乎對于自己又要被打擾而不滿,麗雅嘟著嘴開始了說教,雖然這不是侯存欣想要的正常對話,但是「就要像那邊那樣才是真正的男子漢氣概,你說對吧,白慈溪。」
麗雅放大聲音喊著酣戰中的白慈溪,這讓坐在電視前的某人一愣神輸掉了和約恩的比試。某白此刻變得有些緊張,但是他的緊張沒有表現在臉上,就算有背對狀態也不會被沙發三人看到。
「白慈溪,做過的事情就要負責任哦。」這時麗雅的矛頭已經完全指向了白慈溪,環保雙臂的麗雅用接近查理的那種輕佻眼光看著白慈溪。
「他做了什麼?」侯存欣在旁邊推波助瀾的一問,像是感到好奇,實則是對白慈溪把爛攤子推給自己的興奮。只不過就這麼一瞬間,似乎白某人的身體有顫抖了一次,然後一直正襟危坐的某人開始動彈了,像是要起身
「那個,大家我想起來了,我家還有煤氣沒關要先行一步,拜」
「你給我站住,現在想要走了?」麗雅似乎也準備站起身去追趕,不過完全不用的樣子,因為當白慈溪想要拽走約恩的時候,這個平時不多話的管家嘆了口氣只是說了一句︰「少爺,這借口真是卑劣啊。」
「可是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侯存欣的疑問還是沒有抵消。
「看不下去了,我來說吧,雖然是少爺後期和我說的。」一旁的約恩非常有個性的不顧主人反對就開始道明真相「在端陽戰斗的尾聲,少爺和麗雅小姐進行轉換術的恢復工作時。兩人的靈魂在空中對調本來要回到原本的身體。但是麗雅小姐似乎完全不願意被封印住,于是死命揪住少爺,大家都應該知道,暗香小姐的攻擊迅速而猛烈,雖然靈魂狀態,額不是。那個對接的間隙是靈核狀態下的時間觀念是很寬裕的,但是再遲一分鐘的樣子,兩人就會因為一邊身體上的變化而取消恢復,這也是麗雅小姐想的」
「讓你長話短說,你還真的說來話長。」白慈溪實在听不下去了,這個僕人只有在靈活點的陳述表達上有問題,其他都還好。「于是,我問了擺月兌她,就抱緊她然後對著嘴啃了一口」
「你親到了?」侯存欣越听越想笑,然後帶著顯露出的蕩漾嘴臉追問著。
「不然。我就被封印了啊。這就要負責?」
「男人真是惡劣透了。」麗雅站在電視前一把關掉游戲機,然後雙手叉腰盯著地板上坐著的白慈溪,像是再看一只咬了主人的寵物。
「就是就是。」侯存欣現在更加幸災樂禍了。對男人侯存欣從來不心存手軟,一定會好好嘲諷的。
「你更加惡劣,為了躲避麗雅,連學校都轉掉了。」大聲吐槽男友的是從廚房出現的暗香,「現在把大家都叫來吧。侯存欣過來幫我端盤子。小靜別坐著了,ksser她們去哪里逛了呀?」
如此大動干戈吩咐眾人的暗香就像是公共食堂的老媽子,畢竟圍著圍裙還拿著湯勺。另一邊陳靜緩緩地走向了對峙中的麗雅&白慈溪,然後又搖搖頭,對著麗雅說道︰「姐姐我啊,又開始同情你了。我會為你加油的。」
「嗯,好的。」沒想到麗雅變得這麼快,這樣的情況是不能不吐槽的。
「出了什麼事?你們怎麼合好起來的。」
代替麗雅反駁白慈溪質問的人正是陳靜︰「現在的焦點是你的問題。是男人就做點什麼的吧。你看我和麗雅現在很要好不是麼?」
的確,陳靜一下子和麗雅站到了一邊,現在變成兩個人在鄙視白慈溪。
黑暗的殿堂中布滿了機關與恐怖,隨時隨地邂逅死亡平凡的像邂逅空氣。在這幽暗的深處似乎坐著某個人影,他的位置不僅可以看到一只散發著奇怪光芒的浮空水晶。還可以听見無法讓人忽視的痛苦尖叫。
他繞動著頭頂向外擴展的尖角,像是品嘗紅酒一樣靜心听著身後不遠處某人的刺激慘叫。這就是所有失敗者的下場,從現在開始扮家家式的獻丑已經結束了。看著水晶球的某人用尖銳的爪子在光滑的表面刻出刺耳的響聲。那球體里展示的畫面是一桌的少男少女在開心的用餐,但是究竟有多麼開心,面前這個觀測中的大惡魔梅杜並不知道,他也根本不能認出畫面中的任何一人。因為在他被封印之前,這些小孩子們都沒有出生,即使如此,梅杜卻能敏銳的覺察出他們當中存在著沙利耶,存在著基璐帕,只有這宿敵的力量不會被忽視,一萬年甚至更久都會銘記于心。
「如何?團長大人,呵呵。你準備好做要做的事了麼?跪著多累,站起來吧。」梅杜對著階下跪伏于地的青鬼十字軍團正牌團長洛克哈特說道,他其實刻意的忘記剛才是自己的靈壓造成了這個團長的丑相。
畢竟在他的身邊,忠實的副官威瑟斯.蓋亞沒有被威脅所以依然站著,不僅如此,還有東班那名武僧,而一流的召喚師貝丁也是,他們是最初進攻啟英卻被暗香等人擊退的惡魔幸存者,當然還有一個人僥幸不死,那就是沒有被臨海月久斬殺的溫德雷薩。那個稍微老些的惡魔在回來之後消失了,雖然難以置信,但是溫德雷薩卻活了下來。
「威瑟斯團長,希望你喜歡這個叫法。」梅杜齜著牙笑了起來,當然威瑟斯沒有理由不接受這樣的冊封,作戰計劃的失敗完全是亂听三大官員計劃的洛克哈特一人造成的,這並不影響大惡魔梅杜對威瑟斯的封賞「去把那只母惡魔帶來,接受懲罰的時間結束。」
「是的,我的大人。」不一會,東班和威瑟斯回到前面,東班粗壯的手臂向前拋出,輕松的將燒焦的女惡魔溫德雷薩擲出,她就倒在洛克哈特身邊。
「這懲罰告訴你們,誰才是真正的地獄的惡魔之王。是我,而不是你們惡魔誓死效命的三大官員,他們不過是效忠于我主魔王的統帥罷了。洛克哈特,你該不會還在想著接受那三個混賬的差遣吧?」
「不會了,我永遠效忠于您,我的大人。」
「那麼!」大惡魔梅杜的視線落在了剩余的團員身上,「威瑟斯,你去打個招呼吧,每次開戰前的那樣,和我們的老朋友,而不是新敵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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