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少女和她們的戰爭 第一百四一十一話 騎馬和砍殺一樣

作者 ︰ 伊艾卡

「怎麼了,暗香?不喜歡我們新的交通工具?」侯存欣問道。♀

「不是這樣的。」東張西望的暗香想要找到更好的行進方式,但是對于完全靠不住的朋友和自己來說,還是不要騎馬這句話牢牢地打消了暗香決定不坐馬車的想法。

事情是這樣的,自從植野暗香馴服布勞德之後大家就要迎來一場真正危機難料的異界之旅以及部分跟隨者的分離了。

就在暗香到達陸軍的第二天,也就是現世的10月3日一大早那些來自凱吉斯坦叢林擔任護送的法師們似乎並不希望前往總部。但是即使如此,這個法師組織的首領薩塔里奧,仍然將自己的弟子扎克留給了自己,就像陸軍上將決定將布勞德贈送給暗香是一樣的。

隨著到達異界的24小時完全結束,暗香的部隊里又加入了兩名戰力,這雖然讓暗香很高興,但是接下來的一個問題出現了。第一次在異界大隊行進的眾人其實已經隱約猜到,如果想要在這里快速的移動的話就一定要將這隊伍中的所有人殘酷的分為︰會騎馬和不會騎馬兩類。雖然為了不會騎馬的人準備了先前的馬車加大版,但是

暗香回想起那個時候自己質問侯存欣擅自安排的情景,似乎有些氣惱的暗香懷疑侯存欣把自己當成無法馴服一匹馬的軟弱之人,于是她的口氣可想而知︰「為什麼沒有給我備馬?雖然我沒有騎過,但是這種場面下我怎麼可以像個女人一樣躲馬車里,這可是出征啊。多麼帥氣的行進居然我不在馬上?」

雖然覺察出暗香語氣中的荒謬,然而侯存欣還是主張以事實說話︰「你不就是女人麼?即使你是頭同時又具有難以預測的天使之力,但是這樣的好伙伴你還是駕馭不來的。好啦好啦,就算這樣看我也沒用。」一邊拍著一匹白色駿馬的侯存欣看到植野暗香那不敢服軟時的表情不自覺的笑了起來,但是他也不是非常頑固不化的。♀

「我給你個機會。你要是能立刻馴服這匹馬的話就絕對有資格和我一樣騎馬前進而不用坐轎子可以嗎?」雖然暗香沒打算領侯存欣的好意,但是她卻是個有機會就上的執拗性格,听到這個說法暗香就開始了自己的操作。

然而在接下來的三十分鐘內,明明就已經快要到出發時間了,但是暗香仍然無法讓這匹侯存欣的白馬溫順些。無論是輕輕撫模還是施加靈壓威懾這匹馬似乎永遠拒載一切人物一般,真要是這樣的執拗暗香的隊伍里究竟有幾個人是騎馬的呢?

突然這頭高大的生靈像是躁動了一般,它狂怒地甩動腦袋,那馬匹特有的腦袋和脖頸突然向著暗香的方向傾倒嚇了少女一跳。機敏的暗香像是面對敵人一般迅速跳開,生怕被那不听話的畜生踹到或是壓倒,無論是哪一種即使伴有假面的恢復力但是對于暗香來說也是不好受的。因此畏懼于疼痛的少女選擇了避讓。

誰知腳下一滑的暗香正好被走上來的侯存欣摟住,感受到身邊的這個男人的溫度和力量讓暗香的臉紅起了一陣,但是接下來侯存欣說話了︰「不必在意。我的馬從我來到異界來之後就一直追隨著我,這匹白馬我喜歡叫他夢多爾,意思是希望,當然由于馬匹管理員並不喜歡通用語種,所以私下里它叫什麼我也不清楚。然而夢多爾和凱特的白色假面依然是一體的,這已經成為陸軍的標志。你果然欠缺些火候,不適合騎馬的呢。」

「這麼頑劣的動物怎麼可能有人能騎的上,你這是在難為人!!!」氣急敗壞的暗香掙開了侯存欣,像是要再次走過去做最後的嘗試,她的眼神變得很是嚴肅而認真。與此同時內心更帶有濃重的難以置信。

「那我來。」比起自己的語言,侯存欣用行動更加快速的阻止暗香最後的嘗試。這白色的駿馬發現來的人並不一樣時,連同樣子似乎都發生了變化。原先暗香多次嘗試的當口,這該死的畜生的毛發泛著灰白的光芒,全身的毛甚至是尾巴都激動的站立起來,像是準備迎戰一般;而當侯存欣靠過去時一切都變了,這匹馬的身體似乎縮小了一點。不再是讓暗香難堪的高大無處攀登的模樣,充滿感情的眼楮似乎發射著什麼光澤。

果然根本沒有預備動作。從動手拉住韁繩到翻身一躍挺立馬背一氣呵成。侯存欣帥氣地趕著夢多爾一路小跑繞著目瞪口呆的暗香轉了一圈,像是圍追敵人一般。

當植野暗香再次抱著憧憬一樣的目光回想這帥氣的場面時,大家已經整裝出發了。而植野暗香就像個公主而不是主帥一樣做在馬車里面。

加長加大的馬車擁有多個窗口,速度不慢卻又很穩定。在這寬松安閑的環境下,連林愛麗似乎都好了許多,正在和上官雯媚輕松地聊著天,完全將此次進行當作春游的還有坐在對面的kssr。

這個英國女孩一臉興奮無法自抑︰「喂喂,暗香你看這種感覺好棒哦,小學的時候就在想伊麗莎白坐馬車的感覺呢。」

但是暗香沒法給她對應的期待,也不想多附和一句是啊。畢竟坐在這里完全無視掉了自己的本來意志的。除了kssr之外當然還有月久和坐在馬車外的夏琳,前者絕對是因為後者騎不了馬而坐在里面的,絕對是。

暗香這麼想著將目光移向了車外,她看見陳靜似乎和範雅心聊著什麼,這兩個似乎都有在異界行動的經歷,騎馬雖然不是非常凌厲干練的,但是僅僅維持摩托車的速度還是可以的,何況此刻沒有情況的話都是信馬由韁的。

轉而看到扎克似乎和季先平說話,這兩人的年紀極其接近,雖然扎克不到三十歲,但是季老師也剛開始奔四,共同話題應該還是存在的。至于麗雅的兩個女僕則妥帖的縱馬尾行在她們主人的身後,這邊開始就已經是非常習慣騎馬的樣式了。

啟程前暗香還不滿于麗雅體弱的身體可以騎馬的。沒想到萬事具備的她早就換好馬褲和馬靴,如此的專業騎在馬背上讓暗香嚇了一跳,更加讓暗香這個穿著舊牛仔褲就想要爬夢多爾的人有些無法比擬。

白慈溪主僕二人也毫無大礙,闊少爺似乎很喜歡馬背上的感覺,左顧右盼的在和身邊的所有人說話。感覺被區別對待的暗香將視線投向侯存欣和布勞德,殊不知自己的幼年好友凝夜紫一直在馬車外伴著鬼臉善意的嘲笑坐在馬車的自己。

「怎麼了?不讓你騎馬,都已經更累了呢。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坐在我的前面哦。」侯存欣大動作的挪動,即使夢多爾也嚇了一跳。雖然侯存欣不像是嘲弄,而是真心想要讓暗香好受些,但是暗香卻只是一個勁的想︰那你當時干嘛不給我個小種馬。

關于這個質疑似乎與暗香交心結盟的布勞德感受到了。這女孩從昨晚以來一直視暗香為主人,而且因為某些原因暗香和她已經達到心靈上的默契了。她解釋起來︰「我似乎能夠理解侯存欣大人為什麼不讓主人騎馬了,就像一開始說的你還不行。你的力量和進步的速度可以將你劃分到別的分類,但是在意志方面只能和馬車里的幾位同步。」

不大明白的暗香僅僅只是露出一個疑問的表情,侯存欣則是饒有興趣的微笑著,他雖然不明白布勞德的意思,卻像是在期待。期待這個新的僕人能夠完全表達出侯存欣自己的意思給暗香听。

當看到暗香的表情,布勞德立刻會意開始解釋︰「主人你知道你為何無法讓哪怕一匹馬變得安定,變得接受自己嗎?」

「不知道!」很直接的搖搖頭,這點直白的表情讓侯存欣笑出了聲。

「你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也受過比被馬攻擊更嚴重的傷,但是」就在這時僕人的臉上露出有些殘忍的笑容。就是那種嘴巴雖然是笑,眼楮卻考量著折磨的縮小狀的模樣。「但是你卻並不具有正面受傷的覺悟和冒這份險的決心,這也就是侯存欣大人為何說你還不夠本事的緣故。迄今為止。主人有沒有維持自身的原則就殺人的覺悟呢?」

「什麼意思?殺人?我只是懲戒惡魔啊」

「怪我沒問情,我是說與迄今為止主人您的正義理念(自身的原則)相悖的都是惡魔,都是異類,那麼您那紅蓮般地利刃可以斬向對手。但是如果有一天,真正的敵人不再是惡魔。那麼您有沒有動手殺害他的覺悟呢?一直活在童話般地守護城市平衡是不夠的,現在的主人與其說能力不夠請原諒。不如說是幼稚。」越說越激動的布勞德終于將心中想要告知的說了出來,她的臉別了過去,害怕看到暗香的眼楮。「我是這麼認為的,主人答應成為假面現世代理的首領原因是不是把自己想象成了如同魔法少女般地存在,心地善良拯救世界?如果是那樣的話,主人就大錯特錯了。在假面和惡魔的曠世之戰中,我們一方的敵人可能是惡魔,也可能是人類自己,為了讓自身的戰斗更加能夠堅持,很多戰士都將生命奮發的意義定義的自我化。」

咽了口吐沫,布勞德直視暗香的雙眼繼續說︰「像主人這樣想要充當一位好人,害怕所有人受到傷害,遇到危機就豁出性命沖上去的首領是絕對不合格的,這種首領只能做和平地區的官員而不是假面戰爭中對抗殘酷和可怕的領導者。迄今為止,主人都沒有對敵人痛下殺手的覺悟,主人似乎總是在希望所有的敵人都會成為朋友,讓世界繼續這樣發展。但那是不可能的,有些敵人非但不能成為朋友,還是必須親手殺掉的。現在我問你,主人,你有親手斬殺敵人,即使他是人類,即使他是你的摯愛的覺悟麼?化身為修羅,將自我的存在變成煉獄的覺悟有麼?相信自己的意志遠遠超過簡單膚淺的部下言語的覺悟有了麼?如果這些你都沒有,你是斷然無法上馬的,沒有自主受傷的想法,害怕被踢的你也同樣無法在數量眾多的強敵面前生存的。」

最後,暗香呆掉了,傻傻地坐在車里,而侯存欣先是擔憂地看向暗香,隨後他舒了口氣,覺得該說的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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