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牽著布勞德的手,她們被擊飛到牆另一邊的幻境中,在這亮堂的領域里,誰都無法看清一切。即使布勞德並不需要的想要擺開暗香,卻仍然被抓緊,至少在安全離開之前都要相互緊靠著。
「主人,為什麼還不放手?」比起月久的疑問,布勞德沒有一點的領情並擔憂的意思,不過內疚卻存在的很朦朧。「我作出的判斷那麼的糟糕,甚至都可以讓您懷疑我的忠誠了,那個時候狂暴的沃夫應該會這麼襲擊我吧。」
「你弄錯了兩件事。」暗香一邊向著前方走去,雖然在光亮中,二人根本沒有準確的道路「第一,再怎麼眼瞎多可以發現沃夫不是一個狂暴狀態的家伙;第二,我打賭如果我不上去抗住攻擊,你已然不會受傷,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襲擊你的意思。」
這就是命運,總有躲不過的地方,即使已經身事兩主有的時候還是會對感情進行避讓。布勞德不得不承認這一點的蹊蹺,她也發現即使如此,即使襲擊是痛苦的可是仍然無法阻止奮勇的沃夫。
「我不懂啊,沃夫他,究竟有什麼理由呢?明明事情可以不做,明明他只要鼓起勇氣,不就可以和我一樣侍奉暗香主人嗎?我完全不懂。」說道這里的布勞德哽咽著,她的表情此刻變得更加糾結了,平時所不具備的一樣。
「就是這樣,把你的無奈和感覺爆發出來,布勞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讓你的沃夫在做對,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如果以後有什麼煩心就要這樣子對我說,好不好?因為我們不僅是主僕。我更加承認的是我們其實是朋友的關系。」
「可以嗎?」布勞德不敢確定的問道,雖然過去應該已經發現這事實,可是她仍然要質疑。
「當然。♀」暗香笑了起來,雖然這個女孩也不怎麼會對朋友間保持友善的笑容,但還是咧開嘴表現的親切和藹「我覺得就是這樣的,就這樣。」
你不明白嗎?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還是嚇到暗香,以至于她們迅速的向下彎著腰,即使這周圍沒有灌木一樣的地方,卻仍然再找東西遮擋。沒有人希望被听到的陌生聲音發現,尤其在這種時候更是沒有例外。當然如果一心求死不顧後果就另當別論了。
不過後來,暗香等人發現,這其實是幻境。是不會被影響到的一場戲劇一般。當煙霧散去,景色逐漸能看清,那是一片灰黃入秋的草地,松軟卻切割過的草地隨著風不斷吹擺著,從高高地山上望下去就像是酷炫的霓虹燈一般。
天空也接近了夕陽西下的時刻。物體的影子被像是怪物一樣的東西拉扯的細長,讓人看的有些受不了。但在這影子最長的位置前,站著這麼個人,他的身影高挑卻並不壯實,黑色的身形能輕易的被人認出,可是卻沒有辦法看清他身體上的一切包括他的臉。
剛才的言語想必就是他說的了。看來不是對待暗香等二人說的,然而竟然有這麼大的巧合,兩邊的問題是不是一樣的就在現在可以被窺伺一下。暗香示意身邊的布勞德繼續跟著往前進。她們要更加徹底的觀察,然而,布勞德卻呆呆地定在那里。
她們看見了另一個男子從視線之外的凹凸草坪站起身,這個男子的身影就顯得高大很多,不過即使暗香識別出那是別個幻想中的該隱。卻仍然無法無視他身上灰暗的色彩。這個灰溜溜的過去版本該隱看來遭受了不小的打擊,他的雙眼干癟了一圈。像是被痛苦的厄運打擊的全身松懈沒有了一絲的魄力,就好像上一個幻境其實是發生在幾百年前的故事一般。
當暗香再次靠近的時候,布勞德哆嗦了一下,她顯然還是很忌憚自己前任的主人,這種時候為了幫助她擺月兌暗香必須大步朝前,如果連暗香都畏懼這個一臉橫秋的男人,那麼她還有什麼資格取代該隱,成為真正接管布勞德的人。
距離的接近,暴露出了另一個身影,那是個癱倒在該隱腳邊的存在,先前只是低矮的草坪就遮蔽了一部分視線,讓暗香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那人的身材更加瘦削,可是卻並不骨干,他只是相比較于該隱來說更加的溫柔而俊朗些。
這個躺倒在地的人正是被該隱呼作弟弟的亞伯,是該隱的親兄弟。可是現在這個親兄弟卻變得冰冷,他的皮膚淡淡的發著青。完全沒有生氣的臉龐上追加著無動于衷的表情,甚至是僵直,這個男人已經死了。
叫做亞伯的男子胸前被一只鋼叉貫穿,他的死亡應該在這可怖的厄運之後的一分鐘內,然而即使這絕非自殺的死亡來臨面前,在亞伯僵硬的臉龐上卻依然帶著一絲微笑,就像上個幻境暗香所看到的那樣,這個亞當之子就是這麼的表情。
他為什麼要笑啊?
兄弟間的羈絆真是偉大,你想要就這麼放棄這個是麼?那個站在一邊的人仍然是黑黑的,暗香無論貼的多麼近都無法看清這貨黑如炭的臉頰,可是很明顯他帶著誰都能听出的嘲諷語氣。
隨機,暗香的視線轉移到該隱的身上,這個傳聞中的背叛者,竟然雙手和半身濺滿了鮮紅發硬的血液,這與從亞伯身上流出的一模一樣的凝固程度讓暗香驚呆了,難道
我的兄弟死在我的手上,只要知道這個就足夠了,這樣一來,血之詛咒就是我的了,就絕然不會帶給我的族人和父母,甚至是我的神.耶和華了不是麼?該隱的反問聲仍然充滿了力量,就像是這個男人無時無刻都可以擊敗身邊所有的人類一樣。
這個倒是未必,將來能發生什麼沒有人知道,但是至少血之詛咒的進一步擴散會隨著你的背叛和放逐而遠離人類的聚居。我只是想問這樣好麼?黑影似乎覺得該隱仍然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于是更加詳細的闡述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你不惜殺死愛著的兄弟,不惜作為一個可恨可氣的大哥也要讓這個家族福興起來真的值得麼?人類不會感激你,你背負的罪孽仍然沒有人類理解。他們照樣不會珍惜自己的生活,你們的子孫後代依然可能嬌縱情況,可能冷酷無情,可能自私自利,可能互不信任。說不定上帝一時的興起會降下洪水地震的災難徹底摧毀人類,那麼你該隱的所作所為真的還值得麼?
值不值得,是看自己的想法,我志願背負一切的詛咒,我志願讓一切的惡毒根源回歸我的手心,成為恐怖和增橫的對象的我。站在人類頂層的時候就是外面的世界真正團結起來對抗我的時候。
為了團結世界上的人類,為了消弭可能出現的紛爭和怨氣而存在的血之詛咒現在已經由該隱一人背負起來了。此時此刻,該隱一伸手將染著鮮血的手臂露給黑影看。其實暗香和布勞德也看的清楚明白。
他那手臂之手,竟然存在一整條惡龍形狀的紋身,黑綠色的紋身本來就已經無比的讓人害怕了,更要命的是這似曾相識的痕跡上面還散發著可怕而血腥的力量,血之詛咒。人類所有背負的罪孽和自身的負面情緒。這同時也是神獲得假面靈感的來源。
每個假面都是一個不完全俄血之詛咒使用者,他們背負著某一項可怕的命運,從而開發出身體上某一種能力,然而該隱卻不是這樣的,他擁有的是假面力量的本體般的存在。
就在這時,沃夫的形象閃在暗香的眼前。沃夫伸向布勞德利爪上似乎有著什麼?血之詛咒?那利爪之上的痕跡即使在黑色的毛發之中依然發著瑩瑩的綠光,也就在那一瞬間暗香想到了血之詛咒原來近在身邊。
不知是不是有意,黑影說了一句可悲的詛咒唯一的傳到方法盡然就是血債血償。而且亞伯如果傷到你,也就絕然不會被你奪走了。
奪取血之詛咒如果能令被奪得人滿足(亞伯是笑著死的)那麼暗香就可以用自己的劍將沃夫斬殺,可是攻擊沃夫意味著血之詛咒的不期而至,然而就這麼讓侯存欣或月久發動攻擊,然後坐看伙伴被詛咒?誰攻擊詛咒之人。誰就會吸收詛咒;但是被詛咒之人擊傷就沒有吸取的機會。
「暗香主人,我決定了。我要親手殺了沃夫,不論他有著什麼理由,我都要表現我的忠誠。」布勞德的聲音有些嚇人,這個小女孩已經作出了很大的犧牲和勇氣,這就是暗香也要準備的麼?
可是暗香還沒有同意,沒有同意讓布勞德接受詛咒,或許布勞德根本沒有領悟血之詛咒已經在沃夫的身上了,不明原因的存在了一點。有那麼一瞬間暗香自私的心理想著的是讓布勞德去繼承著詛咒,讓布勞德痛苦的殺死對方
然而,暗香沒有放手,她和布勞德一起回到了光線退去後的房室,那里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戰斗。沃夫以一敵三戰斗很是緊張,對于此刻的沃夫來說情況也很緊張,他是想要找到布勞德同歸于盡的,可不會跟這群家伙浪費時間。
夏琳被擊倒了,月久的大腿受到抓傷,而侯存欣的額頭被刮了一道。希望全部落在這邊幻境中度過的二人身上。
就在這時,布勞德擺月兌暗香沖向了沃夫,可是也就在沃夫開心的準備襲擊布勞德讓詛咒見鬼去的時候。暗香的身體動了一下,她終于下定決心接受著迎面而來的詛咒了。她的劍只在空中滑行了一段距離,而身體則瞬移了很久。
暗香的劍雙雙貫穿了幾乎抱在一起的布勞德和沃夫,這幅景象震驚極了,可是直到暗香把劍拔出血液隨著火焰慢慢蒸發都沒有詛咒的不良效果。同時真愛對方的沃夫和布勞德則開心的躺倒在地閉著眼楮,生命正在流失,他們還沒有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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