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少女和她們的戰爭 第一百七十九話 兩手準備

作者 ︰ 伊艾卡

植野家宅的書房門被打開,看起來就像是主人家肆無忌憚的進入打破原先的寧靜一般。然而進來的人裹著黑色風衣式斗篷,高大的身軀硬是蜷縮著,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的吸毒者一樣。這個已經作為常客出入的gast已經習慣于像戰人本人一樣闖進書房,事實上,他任何時候都無法擺月兌這隨意。

闊步走進來的gast少見的沒有看到戰人本人,那個會坐在老板椅上深思熟慮像個月復黑蜘蛛一樣的身影此刻並不在書房中,這讓此地充斥的黑暗氣息少缺了許多。試想一下,植野戰人自己根本毫無自覺靈壓的強盛,她的女兒暗香有多久沒有見到父親了,至少在她成為優秀的假面之前吧。

gast沒有找到這臥室般存在的房間真正的主人,隨著自己散漫的目光,他看到了比自己還要快到達的約恩。這個白家的僕人現在已經變得有些身心分家了,他的主人此刻正在該隱的面前接受戰斗的考驗,對于gast來說是個年輕人,但是白慈溪的思維和覺悟絕對是那群孩子中數一數二的。

曾經又一次gast親自問過這個貓咪形態的僕人他的堅持,那時和現在一樣,這個能變形會瞬身的神秘僕人總是一臉正經地說永遠忠誠,即使他現在一直追隨gast也毫不留情地默認這一點。gast無法猜透的恰巧是人的心思,如果一切成為定局就可以在思維欲里看見,但是有些東西萬事萬知的gast大人也看不透,就比如端坐在戰人書桌上的貓咪。

由于經過被發現,gast也只是隨意地朝著貓咪的方向點點頭,這個僕人半眯著雙眼,即使那寶石般的存在沒有瞪視著來人。但是gast有理由相信自己仍然受到監視的,不知道這個舉動究竟是出自白慈溪的吩咐還是植野戰人。

「戰人不在麼?」

「宅子的主人從來不會透露行蹤,不會留下痕跡,即使是家宅的僕人也不知道,何談你我?」貓咪的聲音與起本人沒有絲毫的改變,就像他的聲音通過貓型答錄機外放一般,那麼的蒼白且缺乏感情。「你不用呆在那孩子身邊麼?」

gast知道貓咪指的是什麼,他不遠萬里的在時空中穿越就是為了接應陸西園,而當結束對陸西園的初步治愈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個身份有待考證的年輕人背後也帶著巨大的秘密。不止是陸西園本身,就連gast也只能將他定義為迷,沒有父母沒有根的人類是如何出現在這個社會的。gast也很想知道。

比起這個,gast更加懂得理所當然的禮貌和詰問︰「比起我,我得謝謝你呢,陸西園的傷口包扎你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完成了,而且竟然比我更快的回到日本。難道你不用去陪著自己的小少爺?」

對于gast一連串的問題,約恩不是沒法回答,而是充分的思考後盡量避免回答,這個建築中住著的每個人似乎都對gast另有隱瞞。這個貓咪像個沒事人一般舌忝著自己的爪子,毛茸茸的肉球上的毛發似乎閃爍著光芒︰「這並不困難,僅僅只是那樣的傷口。處理起來就像是舌忝舐一般,很簡單的我和你都會前衛的空間轉移能力這個應該從最初就不是問題的中心了吧,還有那個嗯。額少爺的事固然重要,但是無論是坐在那個大廳里還是坐在這個桌子上都一樣能知道。」

看著貓咪的模樣,听著他斷斷續續的闡釋,gast並不能完全排除自己的想法,這個生物究竟在想些什麼。明明深藏不露為何裝作實力不佳。明明變成了男性僕人可為何外表整的這麼偽娘,一切的一切都無法簡單的說清楚。

與此同時。在貓咪身後的位置,那里還側著戰人做過的老板椅,在gast精明的觀察只下,這個地方似乎在不久之前還擁有活人的氣息,戰人幾分鐘甚至更遲些就在這里活動的景象一下子浮現在gast的思考之中。在他的位置身後是那面鏡面屏幕,運用著和該隱城堡的窺視鏡一樣的技術,它的制作工藝和魔法屬性從遠古時代到現在幾乎沒有改變,如果這都不能說明植野戰人這個老狐狸和該隱的友情的話就真的無法從世界上找到了。

在那師從同手的鏡面上,gast清楚地看見跪坐在地板上的植野暗香本人,看來侯存欣位置的突然爆炸和劇烈的詛咒傷痛帶給她巨大的影響,此時此刻掌握戰局的是麗雅和白慈溪。這小兩口看似和睦,其實因為某些原因,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默契,比大部分年輕情侶的配合還要差勁,一當麗雅發力的時候,白慈溪這個卻總是自顧自的施法;然而麗雅撤去力道準備回復的時候,白慈溪又沒法立刻兼顧她,只能讓該隱找到時機揮劍攻擊。他們之間的配合在gast看來甚至還不如剛剛擦出火花的陸西園加林愛麗,白白浪費了巨大的力量和優秀的腦袋。

侯存欣那邊的爆炸仍然包裹著火焰和濃煙,暗香的身體依舊像個雕塑一般,gast已經有些不抱期望了。然而就在這時,他的雙眼在深厚的兜帽下眯成了一條直線,在他的大腦中思考著此時此刻的老狐狸植野戰人的方位和心思。這個像個蜘蛛般的家伙終于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如果不是出席平凡的公司會議(那類事情很無聊,但是gast可以用思維欲立馬知道),那就一定是親自動手準備進行自己所謂的游戲了。

雖然不能立刻猜到一個得了契約者綜合癥末期的患者會做出些什麼,然而他的舉動如果是從一個父親的角度考慮就直白了許多。無論是間接還是直接,戰人都會出現在屏幕之中,gast如果需要就只要等待。這樣靜靜地坐著模著貓咪的腦袋——即使它不樂意——看著一場生死拉鋸戰真的是快樂無比啊。

「哦,對了1」此刻貓咪突然豎起了一只短短地爪子,肉墊泛著微微地紅色,像是開著綻的皮膚。「契約者先生臨走前對你有話說的樣子。我終于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呆在這里不走的原因了。他想要轉告你,作為摯友時代的該隱,嗯,那個忘年之交所擁有的全部弱點,以及他真正的心髒所在的位置。」這只貓咪的雙眸像是泛著綠色的光芒,當然一切可能都只是gast的眼眶發熱看錯了。但是那散發著詭異氣氛的小貓卻死死地盯著畫面中的該隱,那個敏捷欲動的大漢胸部淌著大把的鮮血,然而他的心髒卻毫無問題。

gast看著貓咪,又看了看那個空出來的位置,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傾瀉向那個空出的地方。即使對面並沒有坐著那個家伙,gast還是想要對破壞安逸生活的戰人表示憤怒。

可是沒有人能夠阻止貓咪自顧自的播報所有的內容,現在他的樣子看起來像個實實在在的答錄機了。這貓型散發著聲波,而這其中卻包藏著所有的秘密。

原來該隱並不是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那個枯萎的城堡之中的,他的身體並不甘心隨著那日漸破舊卻日益強大的建築一樣喪失他最初的本性。他的決定已經決定時的心態必須被保留,而如果不想要讓自己變成歲月消磨下,喪失人性的一顆時光塵埃。自己就必須不時地離開,不時地返回人世間。

他想要親自用自己的雙眼見證這個世界的走向,見證當年從惡魔的手下保護它免受詛咒危害的人類的發育,所有的人是不是真的知足,所有的人是不是永遠活在對于生命的渴望和命運的珍惜之中,gast能夠理解像是他那樣被世界屏蔽的人眼中所渴望的世界。也明白當發生不堪入目的罪惡後該隱是多麼的痛心。

于是,他做了,這個人類的文明始祖不斷用不同的方式。同一種形態出現在人類的文明之中,他就是惡魔的化身,他就是邪惡,正如他最初選擇的那樣,他要親自通過毀滅讓人類學會團結。學會珍惜。而每當自己一次次地失敗,人類擁有了短暫的團結。他就會心滿意足,就像是自己親手噴灑農藥除去花園中的害蟲一般。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變得越發的智慧,他們的能力在增強,社會在進步,與此同時,野心和黑暗也在增長,很多時候該隱發現侵蝕人類的原來不是惡魔,而是人類本身。無論是召喚惡魔,還是差遣惡魔都是人類自己的延伸,當他們的靈魂墮入不滅之地的時候,卻又像個喪家犬一樣狂叫,他們又開始詛咒世界,野心被撞破後不知廉恥的加入到毀滅的大軍,讓自暴自棄充斥這個文明的社會里每一寸土地。

就在受夠一切的時候,該隱見到了植野戰人,在不知過去多少歷史與王朝的變革後,不知有多少危機讓世界險些毀滅後,他和戰人這個戰亂居家逃離的人見面了。這個契約者和以往大有不同,不能被輕易地讀懂,同時又有著和該隱一樣的想法。他從不會為了契約的負面條件而擔憂,樂此不疲的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同時有從不懈怠的活著。

該隱和他一見如故,傾吐思想,他們二人在歷史的長河中逐漸成為了忘年交清。而現在,他們的計謀似乎正在慢慢地醞釀,一場瞞過了神的守護者的計劃正在展開,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們的計算之中,而鑰匙就是植野暗香,同時這場戰斗中的擔保就是gast本人。

如果沒有鑰匙,該隱不會被擊殺,整個計劃就不會推動;如果沒有gast,該隱的弱點不敗,那麼暗香也無力回天,計劃依然擱淺。兩手準備同時激活就是此刻植野戰人留給gast的事情,作為自己與戰人間的關系維系,這個忙gast必須幫,卻又沒頭沒腦像是要被戲弄。

「究竟什麼意思?」在得知確定的地點,特定的目標後,gast的行動開始遲疑起來,他的目光呆滯望著椅子,卻並不是問著貓咪。

機智地小貓只是自顧自的舌忝舐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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