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少女和她們的戰爭 第二百三十一話 陳氏一族

作者 ︰ 伊艾卡

憤怒于人心中最本質的情愫,在這情緒噴薄而出的瞬間偏見仇恨殘忍等等細枝末節的小項目也會隨之肆意。假面的力量來源于最本質的精神情緒,但在這之中,憤怒是最劇烈,最大範圍的能力,一旦假面的色澤上染上了這一情愫,那麼人類會被從前更加的嗜血,假面所能帶來的力量,同時也是詛咒,也是毀滅。

陳芙蓉最近仍然好不過來,不久前被顯身的gast親自說教後,她的心靈平靜了許多,原本影響假面力量的情緒也同樣穩定了下來。芙蓉還沒有勇氣或是沒有契機找到雲慈,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值不值得說出願意為你共赴危險的話,畢竟,雲慈的心里怎麼想,這個女人是一點也不清楚。

這份猶豫像是一片烏雲,慢慢地堆積,然而卻遲遲不見雷雨,同時雲慈也是一樣無法釋懷,原本就沒有機會的二人關系變得更加的冷淡。雖然,自從gast說教過之後,芙蓉應該為自己的行為做些什麼,但是

這天下之間的事情也就是無巧不成書,偏偏在異界里忙的一團的當口,駐守金陵的暗香小隊又爆出了消息。這回不會像任何時候那樣是好消息,而且也壞的不能想象。芙蓉听到後,仔細想過,這時不能怪責那些孩子們的,如果要責難的話那麼眼睜睜看著現世孩子們掙扎的假面們難辭其咎。

當然想到這些是事後,因為那件事畢竟帶給芙蓉巨大的影響,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有別的思緒。那是個星期一的早晨,在異界和現世是一樣的,因為同樣尊崇著同一個神。這個星期一應該是工作日里最重要的打頭一天,然而從陸軍城堡的中央的傳送法陣卻改變了這一天。

當芙蓉發現這反常的快捷傳送散發的光束時,她的思維被凍結了一刻。由于工作和自身所提出的關系,芙蓉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靠近雲慈,而且也盡量沒有理會雲慈的消息。現在這個傳送門開的緊急,而且沒有一點的優化。

對于傳送門來說就好比現世的電子游戲,那種光芒四射毫無顧及的傳送門開啟就像是做工粗糙,可是大手筆的游戲制作,正是因為這種不加修飾的門才能傳達出緊迫。讓芙蓉驚動不已的門一被打開,這個女人像是瘋了一般不發一語的沖向中央大廳,即使路上還有眾多的將級王那邊前進,但是芙蓉沒有顧及。她很久沒有見到的雲慈才是重點,是不是雲慈也必須最好讓自己確認,洛侖茲的葬禮立刻出現在芙蓉的眼前。

這無可感知的不詳讓芙蓉加快腳步。大早上自己根本沒有好好的享受睡眠就自發的被叫醒了,而現在中午也不過剛剛過去,芙蓉沒有進食的腳步明顯的出現了紊亂,她自己的視野變得像極了植野暗香,雖然沒有充血。但是也許假面的情緒激動化就會這樣也說不定

當那扇大門被自己強硬推開後,芙蓉看到了站在中央的雲慈,這個男人面色健康,全身沒有一點的傷痕,完全不像是緊急的樣子。然而他的臉色卻遠遠不像表情一樣從容安適,可以說直到芙蓉破門而入雲慈和早就在那邊的肖恩上將就已經愁容滿面了。

當發現突然闖入的芙蓉後。雲慈的整張臉就像是癱瘓了一般,他發灰的表情就像是出現了更加糟糕的表情似得。肖恩卻顯得直接而淡定的多,他先是伸出手揮舞著。輕松地就遣散了沖向門口進行護衛的士兵。

也許,就算有衛兵想要擊退芙蓉,她也可能會不顧一切的反擊,因為在看到雲慈的正常存在後那份安適立刻被地上躺著的白色擔架給卷飛到遠處。可怕的心情永遠凌駕于任何好消息,糟糕這個詞已經不能僅僅形容現在芙蓉內心的風暴。

「我的天。那是誰?」芙蓉驚訝的想要發現那個逆光的平躺者,但是她只是呆呆地站著。雲慈和上將也沒有想過要說些什麼。

「告訴我,到底是誰?」再次尖叫,這聲淒厲的問答像是在估測著讓人難以自持的危機,芙蓉已經完全弄不清自己所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亦或者這整件事究竟是不是重要了。反正自己也不過只是闖進來的一個人,上將完全可以因為妨礙公事轟她出去。然而上將沒有這麼多,芙蓉賭定喝止守衛這點就是在默許。

當看到他們的動靜不大,或者說根本沒有任何想要說明的時候,芙蓉也自顧自的向前走去,幽深的環廊像是一個怪物的大嘴開心的要吞噬芙蓉的身心一般。抱著起碼的堅持態度,芙蓉壓制住一點點的怒火慢慢地靠近癱軟在地面上的某人。

要說憤怒,原因可能就是于雲慈沒有將救護轉移工作交給自己,在公事方面芙蓉理論上才是把這個暫時沒看清的人抬回來或是交付手術的人,雖然看過很多的死者或是傷員,但是芙蓉最憋屈的心情就是現在。一個是上將,一個是上司兼親密的人,這兩個人竟然完全的想要不告訴自己,為什麼能做到這種程度,究竟是怎樣的黑暗籠罩著假面軍團,讓上將和雲慈都好心好意的想要把芙蓉排外呢?

這份好不容易壓制住的情緒在接近那個人的時候,就在芙蓉的心頭炸開了,那聲音如果有明確的形容就一定是遠古時代的女妖尖嚎。因為沒有什麼比眼前的一切更加帶有實感,陳博光的身體就出現在眼前,偏偏是芙蓉最親近的人之一。

刺客的芙蓉就算是說達到暗香的程度也不過如此,假面的力量不斷涌動像是一座活火山,芙蓉渾身的情緒化作力量開始不自覺的沖擊著理智。而當她稍微掀開蓋住全身的白色時,新的沖擊像是一擊上勾拳直直地打在臉上,芙蓉的面部像是出現了塊狀的血塊,極其不自然的抽動著,她依舊在克制這分不舒服和痛苦。

陳博光受到的傷害太可怕了,敵人完全沒有顧及這個人是死是活的選擇了最大程度的虐殺,即使此刻他還有一點呼吸。可是遍體的傷痕向外滲著透著毒性的血液,可想而知他就算是半死半活的這個狀態依然不好受到極點。

半個小時的時間里,整個軍團都傳出諜報課的某個小角色被重傷的消息,如果不是因為博光和名門之後的雲慈稱兄道弟,其實軍團里的假面們根本不會熱議這個事情。只不是個小人物,軍團上下都不會在意的道具罷了。

在假面城堡的那間重癥隔離室外,芙蓉幾乎癱軟了,她的面容深深地陷了下去,她等待著博光能夠被高明的魔法治好的消息,同時就近在旁邊的一間辦公室里。肖恩上將召開了新的將軍會議。

又過了二十分鐘,散會的眾人終于出來了,他們只是搖搖頭輕聲地討論著自己的觀點。不斷發現于金陵的襲擊已經造成了部分的損失,究竟該不該為了這份損失而做些什麼。假面的內部產生的分歧還是很明顯的,可是這絲毫不能帶給芙蓉安慰,就算假面軍團立刻采取行動也無濟于事,因為博光不會立刻就醒過來。

與會的將軍們簇擁著肖恩。他們仍然只是討論著他們自己關心的事情,肖恩就算想要關心下傷者的家屬也沒法兼顧,匆忙間留下了雲慈做個解釋。

當一大堆人鬧鬧哄哄地離開後,整個走廊只是剩下了淒冷的兩人,不知道有多久,芙蓉沒有機會和這樣的雲慈交流了。他們只是靜靜地互相對視,絲毫沒有想到要說些什麼。現在的情況究竟是什麼,芙蓉不知道。就連雲慈也不知道,顯然老頭子留下自己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試著要相信芙蓉,嘗試將她拉進危險。

拼命搖頭的雲慈悄悄望著芙蓉的側臉,女人望著地面也許從一開始就無視了很多的聲響和人。但是,其實還是想要讓雲慈說些什麼的。哪怕只是簡單的安慰也好,因為現在真相對于心口受傷的女人來說沒有意思。

最要命的是雲慈最後選擇了轉身要走,他沒有說哪怕一句的話,並且自顧自的認為這是最適合芙蓉的一種狀態。

做出這個舉動不到十秒鐘,當雲慈已經以為自己完全走出芙蓉的視野的時候,忽然後腦勺別不經意的東西砸個正著, 當的聲響清脆的靠向地面。低下頭來的雲慈看到了那是自己喜歡並且最終贈送給芙蓉的小石頭飾品,異界的石頭如果靈驗的話還是可以被當作附魔使用的,這個不知深淺的玩意被芙蓉用來砸向了自己。

「你真的不重視這個啊?」這麼問的雲慈自己雖然有些說不過去,但是剛才那一下沒有防備很疼。

「那我要問你呢?你給我的突然無防備就像被砸了一樣,你是活該。在你眼中我算是什麼,遇到危險就可以完全無視的東西,如果你真的需要,我會一直幫助你,不是麼?」果斷的說出自己的心里想法,芙蓉生怕遭到新的反抗,又加了一句「我喜歡你啊,不論你要怎麼損我,現在都無所謂了,哥哥變成這樣沒法怪你,但是我最討厭遭到這種事情之後自己還沒辦法向一個人訴說,你要我怎麼面對僅有一個父親的陳家啊。大哥大嫂遠走高飛了,二哥成了這樣,你真的要對我不聞不問麼?我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坦誠的人了

乖乖說出心中的想法,這通爆發立刻讓雲慈陷入了沉默,無法反駁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大沙漠上,一輛吉普載著簡譜著裝的中年男子,這個微微有些老邁的男人剛才還在和向導開心的說著什麼,但是很快就沉默了。

即使他和妻子拋棄老家的人來到這非洲的草原,來到這略微混亂的地方,但是每時每刻,這個男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女兒,弟弟妹妹或是父親。即使是惡魔的突襲,亦或者是轉瞬而來的戰斗都無法阻止這思念,最近一段時間他不得不和一個代號西園的東方女人合作,那是個祟殺者,而且據說女兒待得地方。

男人看了那傲人的驕陽,希望這里的戰事早些結束,也希望這里能真正的和平,更加希望自己的女兒陳靜沒有被卷入更加可怕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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