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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路孝弘的助理山本壽郎也換上了手術服,進了手術室。
除此之外,三個攝像,被特別獲準進入手術室,全方位地拍攝蕭逸手術的全過程,影像直接投放到多功能廳的大屏幕之上,貨真價實的現場直播。
即便是如此,按照慣例,還是允許幾個專家,同時進入手術室,近距離地觀摩蕭逸的手術的。
各國的專家們,誰不想去啊?一時間,現場氣氛非常熱烈。
不過,最後拍板的還是劉陳鳳美女士。
韓國的妍舞,作為蕭逸的鐵桿粉絲,又曾經做過蕭逸的助手,自然是第一個被允許的,而第二個自然是橫路孝弘,畢竟,這病人是他的助理。
除此之外,米國的喬治道格拉斯也獲得了一個名額。
還有,被譽為英國第一刀的史密斯醫生,盡管剛剛完成了一台手術,心力交瘁,但是,卻是腦袋削尖了一般,拼命獲得了進入手術室的機會。
如此,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之後,蕭逸這場現場直播的中醫外科手術也就開始了。
手術之前,蕭逸自然是先行為那山本壽郎把了一番脈,卻是發覺,果然如同他自己陳述的那樣,腦部的確有異常,以蕭逸這麼多年的行醫經驗,這種手術,屬于一個難度不大的小手術。
不過,即便是小手術,關鍵在于是全程都是純中醫的操作。
這第一步,也就是大家最最關注和期待的,就是針灸麻醉了。
想當年,米國的某位總統訪華之際,就曾經被中醫麻醉深深地震撼,在普遍借助麻醉劑的現代醫療手術中,能夠以純物理的手法就達到麻醉的效果,這讓大家難以置信。
眾人無不拭目以待。《》
妍舞和史密斯卻是對蕭逸有絕對的信心,尤其是史密斯,雙手不自覺地就又揪上了自己的頭發,期待著那讓他一直魂牽夢繞的一幕的出現。
而那米國的道格拉斯和日本的橫路孝弘,卻是對視了一眼,眼楮里滿是無所謂的神情,似乎,不管這針灸麻醉奏不奏效,都不是二人最關心的。
這讓一直關注著兩人的妍舞,倒是更有了幾分警惕,想要出言提醒蕭逸,卻是看見蕭逸混不在意。
已然拿出了三根銀針,出手如電般,刺入了山本壽郎的頭部三處大穴。
山本壽郎眼楮里漸漸地涌起了一片迷離,而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轟」現場通過大屏幕觀看這一幕的眾人,登時一陣驚呼。
「病人睡過去了!難道,區區三根銀針,這麼快就見了效?」
「這就是針灸麻醉?我以為要多麼復雜呢
「大道至簡,針灸的魅力就在于此
眾人議論紛紛,卻是無不承認,這看似簡單的針灸麻醉,還真是快。
只是,效果怎麼樣,這卻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在一片驚呼聲中,蕭逸打開了那天醫九針的盒子,拿出了其中曾經使用其做過手術的鈹針。
當那小巧的寶劍形狀的鈹針被拿出之際,眾人就眼楮狠狠一亮。
「這也是針嗎?好像是一柄小刀啊
「這就是天醫九針中的鈹針,古代的中醫專門用來進行外科手術的,現在的醫生,可是很少有會用的了
「這麼小小的一根針,就能進行外科手術?」
「沒听說嗎?蕭醫生可以用這柄鈹針,生生的切開病人的顱骨
「那不可能,很明顯蕭醫生手中的針是金的,黃金質軟,如何能切開堅硬的顱骨呢?」
眾人議論紛紛,只是,議論聲未絕,眾人便驚詫欲絕地看到,蕭逸竟真的生生的切開了山本壽郎的頭骨。
這一過程,蕭逸進行地如同行雲流水,卻是無聲無息。
見慣了西醫的開顱鑽運作的醫生們,無不是齊齊地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
就連一直面帶鄙夷之色的橫路孝弘和喬治道格拉斯,都是一個趔趄,險些跌破眼鏡。
此處應該有掌聲,只是,眾人卻是震驚地忘記了鼓掌,相反,全場一片安靜,安靜到落針可聞的地步,一個個痴痴呆呆地看著蕭逸手中小巧的鈹針,劃過一個輕巧的弧度,割破了山本的硬腦膜。
一團血性囊腫,出現在了蕭逸的眼前,也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只消把這血性囊腫摘除,蕭逸的手術便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了,那囊腫位置並不特殊,看起來,這台手術勝利在望。
只是,這卻絲毫不能影響眾人心里的震撼。
因為,從一開始到現在,蕭逸不過是用了區區十幾分鐘而已,現場沒有血流遍地的慘象,沒有汗水浸透衣衫的艱辛。
蕭逸就如同一個魔術師一般,輕巧地轉動著手中的鈹針,如同拈花摘葉一般,輕松寫意。
而且,從開始到現在,蕭逸沒有借助任何麻醉劑,僅僅是三根銀針,顫動著扎在山本壽郎的頭部。
只是,山本壽郎的全部痛感,卻是好似被那銀針徹底壓抑了一般,絲毫沒有任何感覺,安靜從容地睡著。
便是這份輕松寫意深深地震撼了大家,中醫的廉簡便效,徹底地滲入了眾人的心靈,無可更改。
「蕭醫生真乃神醫也!這一幕,堪稱神跡!」
此時此刻,也只有這句話,能夠表達眾人心里的震撼了。
「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這就是蕭醫生的神奇,中醫的神奇史密斯醫生的激動,簡直無以復加,激動地對身邊的妍舞,輕聲叫道。
妍舞還是第一次看見蕭逸進行手術,甚至也是她第一次親身經歷中醫進行外科手術,向來對中醫成痴的妍舞,興奮地滿臉通紅。
只是,激動興奮之余,妍舞卻是不忘看向了手術室內的橫路孝弘和道格拉斯,妍舞嫵媚的眼楮里,已經寫滿了挑釁。
可是,令妍舞吃驚的是,喬治道格拉斯和橫路孝弘卻是沒有一點挫敗感,反而,兩人眼楮里都閃動著激動的光,死死地盯著病人顱中暴露出來的那個血性囊腫。
「咦?這是怎麼回事?」妍舞眼中閃過了濃濃的疑惑。
而蕭逸此刻已經小心翼翼地剝離了囊腫周圍的組織,鈹針一轉,便沿著囊腫邊緣,切了下去。
囊腫壁非常脆弱,和腦部粘連在一起,鈹針在剝離切除的過程中,盡管蕭逸非常小心,但是,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些滲血,不過,相較于囊腫之下脆弱的腦組織,囊腫壁的破裂滲血,這很正常。
可是,不正常的事兒,就是在這一刻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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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兒?這個山本的囊腫里面,竟然蟄伏著如此危險的東西?我知道他們定然搞鬼,卻是沒想到,竟然在囊腫里面做手腳蕭逸在猝變發生的一刻,心里凜然一驚,一直外放鎖定著道格拉斯和橫路孝弘的神識,也看到了兩人臉上一片瘋狂的得意和猙獰。
蕭逸心神急轉,神識即刻溝通了那囊腫之內,倒是要看看,里面到底蟄伏著什麼。
區區一個囊腫,不過是一厘米左右大小,里面的東西,非毒即蠱。
這也多虧了蕭逸修真多年,行醫多年,經驗可謂是豐富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神識一探之下,蕭逸心里便是一片了然。
「血蠱蟲,竟然是血蠱蟲這種東西!看來,這道格拉斯和橫路孝弘背後的力量,算是下了血本了啊蕭逸暗道。
這血蠱蟲,自然是蠱類的一種,只是,與其他的蠱蟲相比,這種東西,卻是有其獨特的特性。
一來,這東西一旦融入血水之內,便是無色無形,與血水渾然一體,即便是蕭逸這種宗師級別的人,在蠱蟲發作之前,也休想察覺到一星半點跡象。
二來,血蠱蟲融于血水之後,還在不停地繁殖,一點點血水之內,或可承載上千萬的血蠱蟲幼體,一旦沾染到活人身上,瞬間鑽入血管,殺人于無形。
而這些特性,就決定了血蠱蟲歷來是深得暗殺者的寵愛,只是,培育十分不易,一個不小心,就要受到反噬。
沒想到,這道格拉斯和橫路孝弘背後的勢力,竟然不惜一切代價,培養了山本這樣的一個死士,竟然慘無人道地把蠱蟲配置在山本的腦部囊腫之內。
這樣一來,只要蕭逸給山本做手術,那麼囊腫破裂,山本便必死無疑。
而蕭逸作為施術者,也很有可能沾染上血蠱蟲,到時候,便是死路一條。
即便蕭逸運氣好,沾染不上,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導致了一位原本活蹦亂跳的一個病人的慘死,這現場一直播出去,蕭逸的名聲便是徹底臭了。
誰都看得出,這手術並不算困難,也沒有人能看到血性囊腫之內隱藏的歹毒血蠱蟲。
蕭逸心思如電,即刻便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結,卻也不得不暗嘆,喬治道格拉斯這伙人,為了對付自己,當真是處心積慮至極啊,也無所不用其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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