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斌心里暗惱,卻也急忙小心翼翼地端起了酒杯,沖著余子曼說道︰「子曼,我先敬你一杯,今天在產房里,我對你態度不好,向你道歉!」
余子曼一笑,性地端起了酒杯,和錢斌踫了一下,沾了一下唇就放下了,轉頭繼續向蕭逸說道︰「蕭逸,我可告訴你,舒婉是我最好的姐妹,盯著她的人,能從這直接排到地球另一端去,你要是敢惹她不高興,我第一個不饒你。♀」
「你要怎麼不饒我呢?別忘了,從上次打賭之後,你可就是我的記名弟子了,難不成要欺師滅祖?」蕭逸一笑,淡淡說道。
余子曼一听蕭逸再度提到了那可笑的「師徒名分」,一張俏臉立即紅了起來,含羞帶惱地低了頭。
對面的錢斌見了余子曼的這副模樣,一嘴的拉菲,變得酸澀無比。心里又妒又氣,沒想到自己深情款款的敬酒,根本就沒有引起余子曼的半分注意,蕭逸的一句話,卻是可以讓她嬌羞不已。
錢斌哪能就此放任兩人熱絡,急忙再端起了酒杯,對蕭逸說道︰「蕭醫生,我敬你一杯吧,你也嘗嘗這82年的拉菲,過了這村,可就沒了這店了,哦?呵呵,開個玩笑。」
余子曼家世好,或許這拉菲也不足以引起她的注意,那就借這酒羞辱一下蕭逸吧!總不能一直讓他倆無視自己。
蕭逸卻沒有針對他的不敬多說什麼,端起了酒杯,熟練地晃了一圈,放在鼻端,輕輕一嗅,之後,淺嘗則止,放下了酒杯,那姿態卻是比錢斌小心翼翼端著酒杯的模樣不知道瀟灑了多少倍。
余子曼看著蕭逸的一雙妙目里,漸漸浮上了一抹欣賞。
「不錯,倒也不負了這盛名,酒香醇厚,的確是好酒!」蕭逸不吝贊道。
修道本就不禁酒色,前世的蕭逸,對酒自然是有一番研究的,這82年的拉菲,倒是也可以勉強入了蕭逸的口。
「操,就好像你很懂似得,真他媽能裝逼,就看你那一身不超過二百塊錢的衣服,老子也不信你能喝出個子午卯酉來。」錢斌羞辱不成,反倒讓余子曼高看了蕭逸一眼,心里懊惱地要死,一揚頭,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這麼喝酒,簡直就是牛飲,再好的酒,也和泔水沒有分別了。」蕭逸搖頭大嘆。
「嗝……」錢斌一口酒直接嗆了出來,劇烈地一陣咳嗽,引得余子曼好一陣厭惡。
「先生女士,請問是你們誰的寶馬車停在了車道上,現在擋住其他客人的車了,麻煩能去挪開一下,好嗎?」一個伺者禮貌地來到了三人的桌前,客氣地問道。
「咳咳,」錢斌急忙抓過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寶馬320是吧?是我的,我這就去挪。」
說著,抓著車鑰匙就要向外走。
「不是的,先生,是寶馬750。」伺者搖頭說到。
錢斌一愣,卻也趕緊笑道︰「是750啊?那是子曼你的吧?」
余子曼秀眉微皺,說道︰「可是,我是停在泊車位上的啊。你們沒弄錯嗎?是酒紅色的?」
「不是,是黑車!」伺者認真地說道。
「黑色的寶馬750?那不是我們這桌的,你們肯定是搞錯了,去問問別人吧!」錢斌大手一揮,大聲說道,恨不得讓全餐廳的人都听到,他是開了輛寶馬來的。
蕭逸卻在這時一探口袋,掏出了車鑰匙,說道︰「那肯定是我的了,喏,車鑰匙給你,你們找人挪開就是了。」
蕭逸說著大大咧咧地把車鑰匙扔到了伺者的手里。
錢斌一個趔趄,差點沒跌倒,揉了揉眼楮,仔細地看了一下那車鑰匙,果然是寶馬的標志不假。寶馬750,750啊,那可比自己的車貴多了,他蕭逸一個年紀輕輕的中醫小伙計,怎麼可能開得起?
錢斌沒來由地流下了冷汗。
「先生,您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嗎?」伺者周到地問道。
「沒,沒什麼。」錢斌一跌坐了下去,搖頭說到。
「那好,這位先生,我這就替你去泊車。」伺者恭敬地沖著蕭逸說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錢斌再沒了喝酒的心思,一顆心變得冰涼,沒想到蕭逸竟是扮豬吃虎,大有身家的,看來,對于拉菲的品味,也不是裝腔作勢了。今晚在他面前,是再也別指望引起余子曼的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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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我買的,不過是個有錢的公子哥的,放我這暫時開著。我怎麼買得起寶馬?」蕭逸瞥了一眼垂頭喪氣的錢斌,故意淡淡說道。
果然,蕭逸的這句話一說完,錢斌就跟打了雞血一般,立即抬起了頭,臉上瞬間有了顏色,急忙說道︰「原來是借的啊?我就說嘛,你怎麼能買得起寶馬……」
余子曼卻是瞥了一眼錢斌,臉上閃過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伸手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卡,推到了蕭逸的面前,笑道︰「喏,這張卡,是舒婉剛才讓我捎給你的。」
「這是什麼?」蕭逸拾了起來,看了一眼,淡然問道。
「這是你昨晚賣給齊夫人那藥的錢,三百萬,一分不少。」余子曼斜睨了一眼錢斌,淡笑著說道。
「三,三百萬?」錢斌簡直像五雷轟頂一般,不能自已,剛剛欣喜了不到一分鐘的心情,再度被掀入了谷底,三百萬的身家,的確是開得起寶馬750的。
人生啊,大喜大悲實在是來得太過突然。
蕭逸卻根本沒有理會錢斌的悲喜,淡然說道︰「舒婉這是急什麼呢?來日方長,何必急著把錢拿給我?」
「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只是,蕭逸你真是不地道,有那麼好的東西,為什麼也不告訴我一聲,難道怕我付不起三百萬嗎?」余子曼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幾分不悅地說道。
「呵呵,那種東西還用你付錢?你想要,我回頭送你一瓶就是了。」蕭逸收起了那三百萬的銀行卡,笑著說道。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余子曼卻是一反常態地驚叫道,畢竟見識了玉肌膏在舒婉身上的奇效之後,沒有女人能夠抗拒它的吸引力。
「當然,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言而無信?」蕭逸呵呵一笑。
「太好了,太好了,你這個師傅,真是沒有白認!」余子曼高興地像個小女孩一般,雙手晃著蕭逸的胳膊,興奮地說道。
「現在舍得叫我師傅了?」蕭逸笑著打趣他。
「早知道你有那種好東西,我早就叫了,不就是一聲‘師傅’嘛,叫了又不會缺塊肉。」余子曼巧笑嫣然,一張臉興奮地發紅。
倒是把錢斌看得一楞楞的,完全搞不明白他二人在說什麼,只是,余子曼的美態,卻是讓他心癢難耐,再看看蕭逸,面對如此絕色,卻始終是一片淡然,錢斌的心里禁不住地就涌上一股怒意。
伺者此刻也陸續端上了食物,三個人吃了起來,只是,那精美的價值不菲的食物,落入了錢斌的口里,卻是如同嚼蠟。尤其是看著那三萬八一瓶的紅酒,根本不足以引起蕭逸和余子曼的半分注意,錢斌真覺得今晚的一切,像是一場噩夢一般。
正在這時,蕭逸的手機響了起來,蕭逸低頭一看,竟是李青山老院長的電話,便急忙接了起來。
「蕭逸,你在哪?我去找你!」李青山一開口,就急促地說道。
「我在綠茵閣西餐廳,出了什麼事兒?」蕭逸一邊細嚼著口中的食物,一邊問道。
「見了面再說。」李青山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也就過了十分鐘左右,滿頭華發的李青山就匆匆進了西餐廳。
「李院長?」余子曼一眼便看到了他,急忙起身招呼道。
渾渾噩噩的錢斌,一听見余子曼叫「李院長」,立馬清醒了過來,如同在彈簧上彈起一般,站起身來,幾步迎了過去,熱情地叫道︰「李院長,您怎麼來了?」
李青山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小錢,你也在呢?我來找蕭逸蕭醫生!」
說完,李青山從熱情的錢斌身邊,一閃而過,直奔蕭逸走了過去,口氣嚴肅地說道︰「蕭逸,我這次來,有兩個事兒。第一件事兒,就是今天我們院,又接診了兩例波西卡毒瘤!都是女患者,病情發展得很快。我想著,除了蕭逸你,目前根本沒有人能治啊。這不,就趕緊過來,請你出手了。」
一旁的錢斌一听這話,就如同听到了晴天霹靂一般,吃驚的長大了嘴巴。盡管他只是一個婦產科的醫生,但是也听說過臭名昭著的波西卡毒瘤,那可是全世界醫學界都束手無策的病啊,李院長說什麼?蕭逸能治?這怎麼可能?
「錢主任還不知道吧?蕭逸可是四象針法的傳人,中醫上的成就,就連李院長都自嘆弗如,要親自為蕭逸申請中醫協會地別待遇呢。」余子曼看見呆若木雞的錢斌,湊到了他身邊,不無得意地小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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