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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沒想到,到最後竟是一下子平白讓人送了好幾雙鞋子,不過,見女經理執意如此,自己若再為這些小事兒推月兌,也實在是沒有意思,也就謝過了女經理,帶著心花怒放的曉月,一起離開了。
「蕭大哥,沒想到和你一起逛街,還會遇上這等好事兒!」曉月如同一只歡快的小鳥一般,開心地走在蕭逸身旁,說道。
「呵呵,那可不關我的事兒,分明是你的腳生得太漂亮了,人家雇你做腳模,給的酬勞嘛!唉,可惜啊,都沒人聘我去做個腳模什麼的!」蕭逸故意笑著說道。
「哈哈,什麼啊?還有嫉妒這個的?」曉月听了蕭逸的話,簡直樂不可支。
兩人說說笑笑地,一路向商場外走去。
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卻看見前面聚攏了一圈人,眾人面色唏噓,隱約能听見「有人發病」這樣的字眼。
蕭逸心里一動,急忙分開眾人,走了進去。
卻見一位六七十歲的老者,正癱坐在地上,面色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兩眼向外突出,脖頸上的青筋繃起了多高,嘴角不斷地有痰涎涌出,最可怕的是,老者的舌頭,一整條都從口里努到了口外,如同一條青紫色的毒蛇一般,足有三寸長,塞滿了整個口。老人雙手振顫,呼吸困難,看起來極為痛苦。
與之同行的老婦,驚恐萬狀地抱著老伴,一聲聲淒惶地叫道︰「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你可不要嚇我啊!嗚嗚,老頭子……」
而一個衣著光鮮,氣度不凡的男人此刻正蹲在患者身旁。那男人顯然是個白人,帶著一副無框眼鏡,身材微胖,白白淨淨,斯斯文文。
「大家讓一讓,這可是瑞士皇家醫學院的賓德醫生,剛好路過這里!」一個保安拎著急救箱,一邊維持著秩序,一邊說道。
「哇,瑞士皇家醫學院的醫生?這老爺子可是有救了!」
「那可是全世界都著名的醫學院啊,那里出來的醫生錯不了眾人馬上全部松了一口氣。
白白淨淨的賓德推了推眼鏡,听了眾人的議論,竟有些不好意思,聳了聳肩,仔細地探查起老者的病情來,可是,一會兒眉頭便緊緊地皺了起來,馬上站起身來說道︰「根據患者的癥狀來看,應該是植物性舌神經紊亂,保安先生,請把急救箱遞給我,患者需要馬上注射腎上腺激素,以擴張氣管。一會兒,急救車來了之後,要馬上進行手術治療!」
「哎哎!」保安急忙應著,遞給了賓德那只急救箱。
「啊?這麼嚴重啊?這多虧是遇到了這位皇家醫學院的醫生了在場的所有人眼楮都企盼地望向了那只腎上腺激素,希望在這劑腎上腺激素的幫助下,老者可以轉危為安。
可是,就在賓德做好了準備,要把那針腎上腺激素推入老人的身體之時,一聲沉穩的男聲卻是在人群後響了起來︰「慢著!」
正是蕭逸,分開了眾人,走了進來。
不容賓德反映,蕭逸已經搭上了老者的寸關尺,緩緩閉上了眼楮,沉心診脈。
「怎麼又來了個中醫啊?」
「中醫來搗什麼亂?中醫治些慢性病可能有效,可是這老伯看起來可是耽擱不起了
「靠,誰說中醫只能治慢性病的?前幾天的波西卡毒瘤那種病,還不是一個中醫給治好的?」
「那只不過是個別情況而已,踫巧了也說不定
「靠,你要那麼說,我可要真跟你好好說道說道了
兩個中西醫的各自支持者,情緒激動地馬上上演了一場現場版的中西醫之爭。《》
而蕭逸對周圍的一切都充耳不聞,但覺三指下老人六脈沉洪,很是危險。但是,觀其掌紋,命線為斷,還是有救,心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賓德幾分客氣地對蕭逸說道︰「先生,這位老者是植物性舌神經紊亂,而且,我懷疑他的心髒也有問題……」
「或許吧!」蕭逸擺了擺手,淡淡說道,「我不懂什麼叫植物性神經紊亂,但是,舌為心之苗,你能看出來患者是心髒出了問題,這方向應該是對的
「哄!」周圍的群眾一下子議論開了,「什麼都不懂,就在這里妄談治病?中醫啊,真是不靠譜!可是,也別在老外面前,丟咱們華夏人的臉啊
「就是啊,既然不懂,就不要妨礙人家皇家醫學院的醫生施救啊
就連剛才那個狂熱的中醫愛好者,听了蕭逸的這句話,也不禁臉色泛紅,禁不住要向後遁走。
賓德也急迫地說道︰「先生,我不明白什麼叫舌為心之苗,我只知道若是再不注射腎上腺激素擴張氣管,患者就太危險了
「你確定你注射了這激素,患者就可以好轉?」蕭逸直面賓德,冷然說道。
「可是,這,這是最基本的急救常識啊!」賓德被蕭逸說的面紅耳赤,指著手里的那支腎上腺激素訥訥說道。
「哼,常識?是你們瑞士皇家醫學院所謂的常識吧?」蕭逸一聲冷哼。
「靠,這中醫好**啊,竟然當面呵斥皇家醫學院的醫生?」
「牛不**的不知道,要是耽誤了外國醫生的治療,那就是**了眾人沖著蕭逸指指點點,絕大多數在場的眾人都不看好蕭逸。
蕭逸對這一切,卻是充耳不聞,從身上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抓過了老人的左手五根手指,握在了一起,銀針接連疾點而下,在每根手指上刺破一點,接著手一用力,擠出了五滴殷紅的血珠來。
「先生,你這是在干什麼?請讓開,別再貽誤病情了。我不認為,針刺手指,便能治療植物性神經紊亂以及心髒病!」賓德一張白淨的臉,此刻漲的通紅,救人要緊,也顧不得其他了,一伸手,就扯上了蕭逸的胳膊。
可是,還沒等他發力,便奇跡般地看到,隨著那五滴嫣紅血珠的滴出,老者原本極為困難的呼吸狀況,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了起來。
「咦?」賓德一聲輕咦,抓著蕭逸胳膊的手不由得放松了下來。
而蕭逸此刻卻手下不停,又抓過了老人的右手手指,如法炮制。
當那五滴血珠被蕭逸擠出之後,老人的呼吸徹底地順暢了起來。只是,舌頭依然垂在口外,紫紅如初。
「哇,為什麼扎手指,就可以讓老伯呼吸變得順暢起來啊?」眾人無不一聲驚嘆。
賓德更是疑惑至極,眼巴巴地看著蕭逸希望他能立時解除心中的疑惑。
蕭逸此刻卻是無暇他顧,沖著一旁捧著急救箱的保安吩咐道︰「我見你們這里有中藥房,去,給我買冰片3克,全蠍十只,蜈蚣五條來
「是,我這就去!」那人高馬大的保安急忙放下了急救箱,飛奔而去。
「先生,買那些東西干嘛?」賓德終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了,站在蕭逸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待會兒自然便知!」蕭逸卻賣了個關子。
沒一會兒,那個愣頭青一般的保安就拿著一大包蕭逸需要的藥材,火急火燎地沖過人群,跑了進來︰「醫生,您+激情小說
只是蕭逸一看那肢體俱全的蠍子、蜈蚣,眉頭就是一皺,說道︰「為什麼不磨成粉?」
「還,還要磨成粉嗎?」保安撓了撓後腦勺。
「難道你要讓老人就這麼吞下蠍子蜈蚣?」蕭逸罵道。
「呃,我這就回去磨粉去!」保安即刻就要抓過藥材。
「算了!」蕭逸一擺手,喝退了保安,抓過了那十幾條毒蟲藥材,一並放到了左手心,手指並攏,稍稍一用力。
再度張開手掌的時候,手里那十五條蠍子蜈蚣,已經無聲無息地化作了一蓬齏粉,就算是最細致的機器,也無法研磨到如此程度。
「啊?」眾人一聲驚呼,「這是什麼手啊?簡直比研磨機還厲害!」
「先生,您這是中國功夫嗎?」賓德看得眼楮都熱了,急迫地問道。
蕭逸卻根本沒有時間回答他,把那些藥粉,細致地撒到了老者外伸的舌根處,之後,從旁邊一個顧客手里,借來了一杯開水,把那些冰片,融化開來,用棉簽細致地點涂在老者的舌根上。
說來也怪,隨著那藥粉一點點順著老者的舌根,滲入喉嚨,老者那紫紅色的長舌,竟在大家的眾目睽睽之下,一點點縮進了口中。
隨著舌頭的收回,老者雙眼外凸,脖頸青筋暴起,雙手震顫等一系列的外在癥狀,也漸漸地全數消失。
「啊……」長出了一口氣,老者悠悠坐了起來,盡管這一番病發折騰得他渾身被冷汗浸透了,但是此刻精神明顯好轉了起來,扶住了自己老伴的胳膊,幾分嘶啞地說道,「老伴啊,我可算活過來了!」
老婦一听老者這麼說,頓時淚如泉涌,擁住了老者哭道︰「死老頭子,你可嚇死我了
「老伴啊,以後,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老伴老伴,老了才是伴兒,咱以後好好地過日子!」老者重獲新生一般,扶住了自己的老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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