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薛凌璟獨自走到船頭賞景之際,秦紫心靠到了獨孤鈺的身邊問道。
「你這小子好生無禮,我乃堂堂忘塵山莊少莊主,好歹你也該尊稱獨孤公子才是
獨孤鈺有些氣結,卻讓秦紫心的猜疑更加重了。他真的是響徹江湖的忘塵山莊少莊主?這人也太,白痴了些。
「那獨孤公子,您老人家現在能否告訴我,關于丞相府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秦紫心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在裝傻,但是她就是不想放過一絲找到證據的希望。
獨孤鈺索性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不再理氣的跳腳的秦紫心。秦紫心崛起嘴巴,你不理我是吧?哼哼。
「紫心,你在做什麼?」
薛凌璟一進船艙就看見在地上爬來爬去的秦紫心,她這又是在搞什麼鬼?
「沒什麼,看見只老鼠而已秦紫心咧嘴一笑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平靜無波的水面上掠過一抹嬌俏的身影,秦紫心眼楮一亮就跑了出去,那定是個美人兒。
「好漂亮的人秦紫心暗暗嘆道,來人一襲青衣如畫,凌波微步足尖輕點水面,就連芭蕾舞也要遜色不少,吹彈可破的肌膚,一雙淺淺瑩瑩的眸子,玉帶束腰如出水芙蓉一般。
女子穩穩當當地落在秦紫心的面前,嗔了一眼看的不動的秦紫心。秦紫心眼下一冷,自己這是欣賞,只是欣賞啊,怎麼她的眼神像是在看「」?
「請問這位公子,可曾見過一個清清瘦瘦的公子?」女子見樓船上沒有其他人,只好硬著頭皮問眼前的「男子」。
秦紫心眨眨眼這才想起自己今日是作男裝打扮,怪不得剛才這女子一臉仇視地看著自己。秦紫心一時玩心大起,隨即笑了笑。
「這位姑娘,即是你有求于人,為何一副看不起在下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下之前‘怎麼’你了
秦紫心故意加重「怎麼」兩字,說的眼前的人臉色騰地紅了,就好像熟透的水蜜桃。
「無恥之徒!」女子嬌喝一句,一柄銀光閃閃的劍就架在了秦紫心的脖子上。
「這位姑娘,刀劍無眼。小心為上
秦紫心不禁在心里苦笑,這看似仙子的姑娘咋就這麼暴躁?還有,薛凌璟他們就在船艙里吧,為何一個都不出來?
卻不知此時的船艙中,是另有一番景象。薛凌璟見來人拔劍,本想去幫助秦紫心,誰知竟然被獨孤鈺給一把拽住,獨孤鈺一臉緊張的看著艙外,那個難纏的小姑女乃女乃怎麼又來了?
「皇上,要是來人問起,你就說沒見過我
獨孤鈺說罷拔腳就跑,剛邁出一步就覺得不對勁,下一秒就摔了個面朝地,身後的桌子也飛了起來直直地向他砸去。
幸得薛凌璟眼疾手快穩住了桌子,獨孤鈺這才看清楚原來是自己的腳被一根布條綁在了桌腿上,心里暗道肯定是剛才那個臭小子。
船艙外的人听到動靜,丟下秦紫心跑了進來,秦紫心從女子的身後探頭看去,只見獨孤鈺剛從地上爬起來,甚是狼狽。秦紫心笑的眼楮都眯成了一道彎彎的月牙。
「大哥,你還跑!」
獨孤玲秀眉一豎,瞪著正忙著拍打灰塵的獨孤鈺。
不經意間視線掃到了一旁的男子,只見他有著一張絕世的俊顏,溫潤如玉的眸子中盡是笑意,一身華麗的衣袍包裹著勻稱的身段,瞬間失了芳華,獨孤玲臉色一紅,慌忙移開了視線。
「玲兒,你又來胡鬧什麼?」
獨孤鈺輕咳了兩聲掩蓋自己的尷尬,深墨色的眸子中盡是滿滿的寵溺。之後還不忘瞪了一眼門口的秦紫心,秦紫心一愣,她只不過是捉弄了他一下,要那麼小氣麼?
秦紫心懶得去看獨孤鈺和獨孤玲他們上演兄妹情深的畫面,她拉上船艙的竹簾,獨自向船頭走去。剛才的一幕,勾起了秦紫心太多的回憶,無塵哥哥也曾經那樣的寵著自己,護著自己,而現在卻早已物是人非。
「人生何處不傷人
秦紫心看著岸邊來來往往的行人,心里像塞了一團棉花似的難受。這里,本就不是屬于自己的世界,不是。
「紫心,怎麼了?」
薛凌璟看出了秦紫心的不對勁,隨即也跟了出來,在看到她眼中的那一抹難過時,自己的心無法控制地緊了緊。
「想起一些往事罷了
秦紫心听到薛凌璟的聲音,瞬間恢復了燦爛的笑臉,自己是何時練成了這「戴面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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