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平帶著黑壓壓一片整齊的人馬,將蘇原的勢力全都控制住了。蘇原終于知道少了什麼了——和薛凌璟形影不離的青平。
蘇原最終放棄掙扎,被青平綁了起來。其他的近衛也紛紛放棄了抵抗,將刀丟在了地上。
「玉竹……」秦紫心走到玉竹身邊,薛凌璟又奪走了一個左丞相府的性命。
薛凌璟看著秦紫心脖子上和手上的傷口,一股悶氣油然而生,不是說過讓她趕緊離開的嗎?這個蠢女人!其他的時候那麼聰明,一到生死攸關的時候就笨的要死。
撕拉的一聲,薛凌璟撕下衣角,一把拉起地上的秦紫心。卻沒想到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就那樣毫無預兆地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秦紫心的眼中閃過狠厲的殺氣。
青平身後的隊伍見狀就要行動,卻被薛凌璟揮手制止了。她還是,那麼恨自己嗎?
「她沒死……」
雨點伴隨著薛凌璟的聲音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薛凌璟臉上掠過一抹受傷,卻又轉瞬不見。見秦紫心眼中一喜,薛凌璟無奈地苦笑,他抓過秦紫心的手替她細細地包扎起來。
青平嘆了口氣,將玉竹抱起,離開了。
薛凌璟重新撕下布條,傾過身子仔細地包扎秦紫心脖子上的傷口,溫熱的氣息拂過肌膚,心跳又開始加速了。
秦紫心沒敢去看薛凌璟的臉,待薛凌璟幫她包扎好脖子後,兩人都被雨淋得差不多了。薛凌璟抱起秦紫心騰空而起,向含光殿飛去。
「薛凌璟,你放我下來了,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腳秦紫心臉都快紅成番茄了,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想淋成落湯雞嗎?」某人冷眉問。
「不想……」某女將頭埋得低低的。
「那就閉嘴某人揚起嘴角。
「可是,已經,到含光殿了……」某女一臉疑惑,含光殿沒漏雨啊?
「……」某人石化,卻愣是不放手。
「我,真的,可以自己走的……」某女一臉黑線。
眾死士和侍衛看到眼前的一幕,下巴嘩啦啦地掉了一地,這是他們的皇上嗎?薛凌璟不自然地咳嗽一聲之後,抱著秦紫心走進準備好的肩輿向太醫院而去。
「那個我很好奇,你的這些人馬之前都在宮中嗎?」
秦紫心伸著脖子任御醫給自己上藥,疼得齜牙咧嘴的同時還不忘發揮她「愛學習」的好習慣。按理說,蘇原曾經是和薛凌璟聯手過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薛凌璟的底細。
薛凌璟聞言雅然一笑,她這是表示對自己感興趣了嗎?
「不在,他們只有在特殊的時候才會出現。他們,可是我一手培植的‘利劍’薛凌璟看著窗外磅礡的大雨,這個時節並不適合行軍打仗,為何梁國和鮮祚卻那麼急?
「那麼,制服蘇原一黨的也就是他們咯?」
秦紫心想起那日夜探蘇府時,明明有不少大臣是站在蘇原那邊的,可是今日卻沒一個人站出來。想必,是薛凌璟親手培植的這批人另有行動了。
「猜得不錯,昨晚我的這些死士已經控制了他們的府邸。只要他們敢在大典之上有所動作,那麼就會血流成河
薛凌璟冷然一笑,在這些人眼里是家人重要還是蘇原重要,只要略微一想就會了然。秦紫心會意地點點頭,不愧是帝王,這一招釜底抽薪做的可真是絕了。
「可是,你的禁衛軍令牌不是被蘇原拿到手了嗎?他還有一個那麼厲害的黑衣人做幫手
秦紫心想起蘇原在挾持她之前曾拿出來過,還念念有詞地說什麼「時機到不到」。這些,他是怎麼辦到的?
「那個只是給他的一顆定心丸罷了薛凌璟輕蔑地一笑,想要與虎謀皮,蘇原還沒有那個能力。卻不知,是誰給了他膽量。
秦紫心眼色一暗,原來一切都掌握在薛凌璟的手中。他的目的只是為了一次性徹底地拔掉蘇原這根「刺」,畢竟現在的薛國面臨的是內憂外患。
「你的意思是‘攘外,先安內’?」秦紫心回過神,淡淡地看向窗前的薛凌璟。這個人的城府有多深,恐怕沒有人知道。
薛凌璟回過頭,眼神復雜地看著秦紫心。這個女子怎麼可以如此通透?
秦紫心見他沒有回答,卻已在心中認定了七八分。蘇原這下定是難逃一死,這樣也算為左丞相府報了一仇。
但是,眼前的薛凌璟呢?自己又該怎麼辦?父親,你托個夢告訴紫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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