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復誹間,一個月牙色的身影飛過來,秦紫心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提著衣領飛了起來。
「救命啊!打劫啊!」
秦紫心看著眼前不斷變換的景物,就擔心身後的人不注意手一閃就將自己丟了下去。這位半路殺出來的人到底又是何方神聖?這麼神出鬼沒的會嚇壞人的。
要是可以的話,秦紫心真想回過頭去看看此人長得什麼樣子。
「咳咳、這位大哥,你不會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什麼‘閣主’吧?有什麼事,咱們可不可以先商量?」
秦紫心的臉頰快漲成了豬肝色,她使勁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就快要被勒死了。身後的人沒有言語,但是似乎感覺到了秦紫心不會武功,于是將提衣領換成提腰帶。
害的秦紫心眼前一花,以為自己就要掉下去了。但是在被換成「折疊式行李箱」的提法之後,秦紫心又無力地翻了翻白眼,自己這究竟是從鬼門關回來,還是要去鬼門關?
約莫半炷香的時間,秦紫心眼前出現了一個半隱在雲霧之中的華麗建築。飛檐重樓層層疊疊,精致的雕刻和整個恢弘的建築氣勢融為一體,如入仙境一般。
只是,抓著秦紫心的人卻不會給她時間欣賞這些。一個飛身便帶著秦紫心進入了這宏偉的建築之中,白牆青磚的格調一點也掩蓋不住其內在的華麗之氣。
「閣主,這個女子就是私闖禁地的人
終于停下來之後,秦紫心被那人扔到寒光逼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她的對面站著一個面如寒冰的人,玄色的衣服,精致而又冷峻的五官給人一種無端的壓迫感。
諸葛琰只淡淡看了一眼秦紫心,眼底浮過一絲驚疑,但瞬而消失不見。深邃的瞳孔之中森羅了萬象浩淼,俊美如玉的臉上冷若寒冰。
他不發一語,只是揮了揮手,想起那日左慈道人說過的「紫微星命格之人」,不會那麼巧的,他從不相信什麼紫微星命格之人是引出鎮谷之寶的關鍵。
「來人,將闖入者拖下去,執行火刑
月牙色衣衫的男子看向殿外,一雙平靜的眸子沒有半點情緒。
秦紫心看著這個將自己「劫」到此處的男子,貌不驚人卻有著一見難忘之感,淡然的氣場好似這個世界的一切皆與他無關。
「喂,你們這也太草率了吧?喂!」
秦紫心被一左一右架起向門外走去。薛凌璟變著法子讓我離開也就算了,本姑娘才不稀罕回去;月無塵騙了自己那麼久,痛過了、麻木了就不會再痛了,反正現在也看不到他們了。
自己只不過是掉個懸崖,不小心砸到什麼繁星潭里而已,又沒有動里面的一花一草,這樣還要被燒死?這到底是什麼落後的「部落」,搞不好還改主意把自己給烤來吃了……
「白虎護法,請等一下。閣主,在下有話要說
樨草看了看一邊的白虎護法璐寒,帶著那根細細的銀針來到了逍遙閣的大殿之中。臉上的笑容依舊未減半分,飛雪靈巧地跟在他的身後。
秦紫心心中一樂,這下自己就不用被烤來吃了。她一個使勁掙開鉗制住自己的數只「爪子」一臉期待地看著樨草,那個禁地既然只有樨草和那個冰山閣主才能進去,那麼至少說明樨草和冰山人的感情還是挺好的,有他出手就好辦了。
「樨草,你之前去哪里了?害得我不知道路不說,還被這個神經病‘劫’到這里來了
秦紫心邊說邊斜看了一眼一旁的璐寒,他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秦紫心是被這銀針打下來的,她不是私闖逍遙谷的人。在下也探過她的脈象,她不會半點武功,也沒有內力
樨草沒有理會秦紫心,而是將手中的銀針遞給一旁的侍者,侍者將它拿到了諸葛琰的面前。
「你的名字叫秦紫心?」
諸葛琰沒有看侍者手中的銀針,而是轉過頭一瞬不瞬地看著秦紫心,絕美平靜的臉龐是一場暴風雪的前奏。
「是的,我的名字就叫秦紫心。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秦紫心看著樨草眼中盡是感激之色,卻在接收到諸葛琰眼中的寒芒時,渾身如墜冰窟般難受。她看到了狠厲,從一個從未見面的人的眼中見到了深深的狠厲之色。
諸葛琰從侍者手中拿過銀針,將它打入了樨草的肩膀,樨草一個沒站穩跪在了地上。
「秦紫心必須死!有多言者,同罪!」
樨草萬分不解地看著諸葛琰,他不是比誰都更想一探這鎮谷之寶之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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