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跟了本公子這麼久,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了嗎?!」邪炎低聲吼道,眉宇間散發著濃濃的怒意。
「背叛公子的人自然應當千刀萬剮,永不超生!」紅蓮低垂著頭,低低的說了出聲。
「哦?看來,你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嘛。」邪炎低低的笑著,右手輕輕的撫模著耳畔的青絲,唇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
「公子說的話,紅蓮自然不敢忘。」紅蓮微微抬眸,輕輕一笑,仿佛壓根不知道邪炎今日來問這句話是何意。
「紅蓮,你知道本公子最討厭什麼樣的人,不是嗎?」邪炎上前一步,右手抬起,輕輕的撫模著紅蓮的臉頰,只是那眼底,卻是一片寒光。
「公子?!」邪炎的指月復在紅蓮的臉頰上游走,微微抬眸看著邪炎眼底的寒光,紅蓮渾身輕輕一顫,跟了公子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公子最討厭什麼樣的人呢,公子,最討厭不誠實的人!
微微垂眸,紅蓮眼底劃過一絲黯然,公子,是知道了吧,不過,他沒有錯!他沒有做錯!他只是希望公子能回到以前,以前公子跟他們在一起從來不會有那種失落的表情,公子就應該高高在上,而不是跟在那個女人身邊低眉順眼!
「公子,我們沒有背叛你!我們只是想除去對公子不利的人!」紅蓮抬起頭看著邪炎,眼底是一片真誠之色,沒錯,他沒有背叛公子,他只是為了幫公子除去那個女人而已,他只是中途借用了別人的力量而已,那不算背叛,那不算!
「哦?除去對我不利的人?」邪炎眉頭微微挑起,似笑非笑的看著紅蓮︰「你倒是說說看,誰對本公子不利了啊?嗯?」
「就是那個紫傲柔!」紅蓮一激動,也沒有注意語氣,話音剛落,突然感覺空氣猛地下降了幾十度,紅蓮微微抬眸看去,此時的邪炎已是一臉的冷意,紅蓮一愣,下一刻,已被扇飛!
「啪——!」紅蓮話音剛落,邪炎毫不猶豫一掌揮下,就算是跟隨他這麼多年為他拼命的人也不能那樣說傲柔!
「噗……」邪炎的這一掌,盛滿了他的怒火和冷意,這一掌揮下,紅蓮被打出好幾里外,撞在一棵樹上,一口鮮血噴出。
「紅蓮?!」青蓮一愣,立馬跑過去,扶起他。
「公子?!」紅蓮左手捂著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冷意站在幾里外看著他的邪炎,就因為他說了一句紫傲柔的不是,公子就打他?!憑什麼?!
「沒有背叛本公子?嗤……」邪炎嗤笑一聲,緩緩的向紅蓮走去︰「聯合靈魂體對付本公子,這不叫背叛?本公子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們的主子成了靈魂體?」邪炎唇角依舊掛著邪肆的笑,眼底的笑意更是濃烈。
「公子?!」紅蓮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公子知道了?
「本公子一直在想,當初傲柔是怎麼知道那個地方的呢?封鎖靈魂體的地方可是相當的隱秘呢!」邪炎低低的笑著︰「看來你們是早就背叛本公子了啊,如今還敢信誓旦旦的說沒有背叛,本公子當真是小看你們了!」
「公子,不是……我……噗……」紅蓮一急,剛向前走了幾步,急火攻心就是一口鮮血噴出。
「你什麼你?只怕那個時候你就是在為靈魂體效力了吧?」邪炎冷冷的看著紅蓮,幾個箭步到了紅蓮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靈魂體的實力有多強大,想必你非常的清楚,那個時候竟然就想利用靈魂體除去傲柔?要不是傲柔能打開那把鎖,那後果……你承擔得起?!」邪炎五指猛地攥緊,人就是這樣,一想到一些可能,就會格外的惶恐。
沒錯,想到這件事以後,他很怕,很怕,要是那個時候傲柔不在,他要怎麼辦?他現在又會在那個地方?又會在做些什麼?這些他都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公子……」紅蓮臉色蒼白的看著邪炎,沒有掙扎,公子,是真的真的那麼喜歡紫傲柔嗎?公子眼底的恐慌那麼的明顯,曾經傲然得不可一世的公子竟然會有這種恐慌的表情,他現在不敢想,要是紫傲柔真的不在了,公子還會回來嗎?
公子只怕會……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公子……對不起!」青蓮一急,立馬跪在地上︰「公子,看在紅蓮曾經為您赴湯蹈火的份上就饒他這次吧!」青蓮深深的低著頭,他知道他也有錯,現在的他求饒也沒有用,可是,他真的不希望公子就這麼殺了紅蓮。
「饒?!」邪炎低聲淺笑出聲︰「青蓮,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資格為紅蓮求饒?!」邪炎話鋒一轉,冷冷的睥著青蓮。
接收到邪炎冷漠的眼神,青蓮渾身輕輕一顫,是了,他現在還有什麼資格為紅蓮求饒?這件事是他們合伙造成的,他也有罪,他也該死!
「……」邪炎看了看紅蓮,又看了看青蓮,抿了抿唇,這兩個人跟了他十年了,不可能沒有一點感情,他們曾經為他赴湯蹈火不假,他們曾經為了他差點付出性命也不假,可是,如果他們威脅到傲柔的性命……
微微嘆息,邪炎松開紅蓮,紅蓮見狀,心下一喜,果然,公子就算再怎麼喜歡紫傲柔也不會懲罰他的!
可,他剛這麼想,下面邪炎的動作,卻是讓他愣住了。
邪炎緩緩的伸出雙手,左手放在紅蓮的頭頂,右手放在青蓮的頭頂,輕輕的閉上眼,邪炎意念一動,雙手輕輕一顫,兩道白光在手臂上打著轉,突然猛地一下竄到他們倆的頭頂,猛地往下一壓,進入了他們兩個人的體內。
兩道白光在他們倆的五髒六腑內竄動著,兩人臉色一白,他們太清楚這代表什麼了!仿佛為了應征他們倆的想法一般,那兩道白光竄到他們的丹田處,猛地向他們丹田處的瓶子沖去。
「嚓 ……」瓶子碎裂的聲音響徹在他們倆心間,兩人渾身輕輕一震,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蒼白如紙。
他們,再沒有辦法練習奴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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