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人前拿來顯擺
賈紫凝的得意似乎來得太早了,當她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賭一把薛烈會不會把她放在首位,賭一把他會不會把那些馬來的客人帶上車議事,如果這一切都能按照她想要的結果去發展,她必然能听到他們之間的談話,但是……
她如果知道,自己必須要像他的情*婦一樣,學著琳瓏的樣子,柔弱無骨,像條樹藤一樣纏在薛烈的身上,不禁要接受馬來客人或白眼或紅眼的注目,還得忍受金三平視她如奸細一般的瞪視。
回想起之前從薛烈口中得知她要隨行,還要把那麼重要的事務放在車上討論,金三平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有了十八代祖祖輩輩累積下來的仇恨,恨不得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此時此刻,那輛防彈系數甚高且寬敞的林肯車正勻速開在了下山的路上。
車廂後座,馬來的客人長相黝黑,顴骨高,眼深邃,還頗有幾分印度男子的模樣,規矩且禮貌地坐在客位上,面前一張折疊式的茶幾,擺放著幾只精美的冰裂紋茶具,里面泡著清香四溢的龍井,他們的對面,坐著神情更加嚴肅的金三平,三人的話題,從他們中斷的位置開始繼續,賈紫凝听得十分艱難,等她好不容易听懂了一些門路,金三平好像是故意,就跟他們用馬來語交談起來了。
曹胖說金三平為人內斂,喜怒不行于色,最像薛烈了,可她卻認為,薛烈還好對付,畢竟她能抓住他的軟肋,可金三平呢,他就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陰險家,也不知道薛烈對于駕馭這種下屬,會悟出什麼心得來?
听得無聊了,賈紫凝使勁從薛烈大掌中掙月兌,趴在窗口欣賞著車外的景色。
「再等一下就到山底了,想好吃什麼了嗎?」薛烈的聲音在耳畔邊淡淡的響起。
她有些奇怪,怎麼他也不參與跟馬來客人的討論,只讓金三平一個人在那高談闊論,不是他的生意,他不該緊張或者關心一下嗎?
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道白光,給了她一點靈感,雖然感覺上自己好像有點卑鄙,在攛掇他和金三平之間主僕關系,但誰叫金三平先對她不禮貌呢,她不過是想以牙還牙罷了!
于是,她撐起身子,附耳在他耳畔,低聲呵氣如蘭道,「你听得懂馬來語嗎?」
他漠然地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讓金三平用馬來語跟他們交流呢?你不怕你這個財主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嗎?」
聞言,他垂下眉眼,那弧度好看的鳳眸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深邃如海的眸光讓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被他這樣盯得渾身不自在,賈紫凝眼神怪怪地瞥了一眼對面,正好瞧見有位馬來的客人正心不在焉地盯著她,見她看過來,才慌亂地別開臉去。
賈紫凝頓時一陣惡寒,男人難道就對漂亮的女人沒有絲毫抵抗力嗎?不是在談正事嗎,怎麼能這樣開小差?
她真想把自己看到的告訴薛烈,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抬眸,看見薛烈似笑非笑的眼楮,她惱怒地一肘擊在了他的胸口,咬牙道,「你笑什麼?」
他輕搖頭,回答的卻是她之前的問題——
「在道上混的人,別的什麼品德都可以沒有,唯獨不可以缺少義氣兩個字,金三平對我忠心耿耿,我怎麼會擔心被他賣了?」
她隨即調整了一下心態,忽略掉身上某道古怪的視線,冷笑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只是老祖宗給我們的提醒,以前的人總結出來的教訓你不可以不信的,萬一……」
「好了,你突然這麼多話討論金三平,我會以為你在暗戀他,小心我吃醋,讓你後果悲劇!」他一邊說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笑話,卻有幾分懲罰地意思,大手在她縴腰上狠狠地抓捏了一把。
「啊……」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賈紫凝尖叫出聲,毫無意外地讓金三平幾人的交談停了下來,馬來的客人,用一種極為曖昧的眼神看著她,至于金三平,只垂著眼楮盯著面前的茶杯,已是厭惡地不願多看她一眼。
賈紫凝臉上是又羞又氣,薛烈的舉動差點沒把她給活活氣死,她這次是發自真心的跟他討論,他倒好,居然讓她在外人面前如此丟人現眼。
薛烈慵懶而恣意地靠在沙發背上,見到客人那尷尬的臉色,大手一揮,示意不用介意,對方才回過神來,繼續跟金三平議事。
他根本不顧賈紫凝此刻的羞赧憤怒,長指挾住她的小臉,將她扳正面對自己,神情不知何時森冷了許多,眸底也有陰霾出現。
賈紫凝根本不明白他憑什麼生氣,明明是他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去的,明明是他親手制造了這一場丟人的把戲,他卻比她還生氣,尤其是接下來他說的話——
「看見了吧,人家對你可沒感覺,連瞅你一眼都不願意……」
賈紫凝輕輕地咬住了牙根,忍住自己想要一拳打在他過份俊逸的臉上,他真是卑劣,除了皮相長得好之外,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尤其是這個大男子主義,難道他可以左擁右抱,美女無數地環伺身旁,對她就連說一個男人的資格都不給嗎?說了,就要被他那樣懲罰嗎?
「既然你那麼不相信我,你以後干脆把我關在臥室里,活活悶死我算了!」她無畏地迎上他的眸道。
她的回答顯然已經知道了他的用意,薛烈的眸恢復了一貫的平靜,剛剛騰起的怒火就像是看錯了的風平浪靜,淡淡地補充了一句道,「他就是馬來人,我第一次到馬來談生意遇到他被人追殺,救了他,之後他就一直跟著我做事
賈紫凝翻了個白眼,沒有給予任何置評,她才不傻呢,剛剛才被他狠狠地捏了腰,現在都還痛著,笨蛋才在這個時候跟他說話。
見她不語,薛烈不怒反笑,長臂攬過她縴細的肩頭,讓她重重跌入到懷中來,收緊了桎梏她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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