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第三十章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蘇姐說著竟然委屈地大聲哭叫起來,「是這個跳舞的舞娘強#奸了我。他把我強#奸了還不算,還天天跑上門來騙吃騙喝連嚇帶騙地欺負我,我一個弱女子……我有什麼辦法啊……,你不問青紅皂白上手就來打我……,有本事你去打他呀……朝我發什麼瘋啊……」
「不是這樣的……大哥,不是這樣的……,」眼見往日對自己柔情蜜意的蘇姐突然翻臉不認人,若非有口難辯一下子傻了眼。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瞪著血紅大眼的男人將蘇姐往地上一扔便攥著拳頭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立刻渾身顫抖地朝蘇姐哀求起來,「蘇姐你……你可不能亂講啊……,你得憑良心講話啊……」
「哈哈,你在這兒吃了我多少喝了我多少又賺了我多少便宜你心里沒數嗎?」蘇姐冷笑著惡狠狠地用青紫的眼楮瞪著若非,「難道你沒听人說過‘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這句話嗎,現在就是到了讓你還的時候了……」
「少他媽的廢話,別他媽的把我當傻子蘇姐丈夫回頭沖著蘇姐吼了一聲,「你的帳我回頭再跟你算。他的帳我現在就跟他算……」
若非眼見著那個有力的碩大的拳頭雨點般地朝自己落下來,沒有辦法反抗沒有辦法還擊更沒有辦法躲藏,能夠做的就是盡量把自己柔韌的身體蜷縮起來,然後用雙手護住腦袋,拼命地在地上翻滾。心里不停地咒罵著自己,活該!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若非緊閉著雙眼卷曲著身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默默承受著咎由自取的懲罰。好幾次他都在心里想,自己就要死了,今晚自己就要被打死了。
若非自暴自棄地想著要死就死了算了,反正自己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只是在臨死前不能見一下自己的父母,總歸是一件遺憾的事情。自己從小就被父母送去學舞蹈,對自己寄予了那麼大的期望,他們一直認為自己簽約了娛樂公司就是大明星了,還一個勁兒地四處向鄰居們炫耀……。他們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苦。要是他們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因為偷情被人打死了,還不知道有多失望有多傷心呢……。還有梓涵,如果他知道自己死了而且是因為和人家的老婆睡覺而被人家給打死了,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開心?痛快?解恨?或者根本就不以為然不當回事?
若非這樣胡思亂想著,竟然就不覺得痛。要不是因為蘇姐丈夫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可能自己當晚真的就要死在他的拳頭下了。
「算你小子走運。等我回來再收拾你!」蘇姐的丈夫接了電話惡狠狠地沖著若非說︰「別他媽地在這兒裝死……」
瑣碎的腳步聲,蘇姐的哭喊聲,「 ——」!重重的關門聲……
所有的聲音都好像是在夢中,若即若離若有若無。只是沒有了拳頭打在身上,身上反而突然變得疼痛起來。疼得若非齜牙咧嘴,好不容易才慢慢睜開眼楮,眼前的一切都變得那樣模糊。落寞的樓梯扶手,落寞的落地玻璃門,落寞的窗簾,落寞的鐘擺……
為何只看到鐘擺落寞地滑稽地左右搖擺卻听不到那搖擺的聲音?若非豎起耳朵使勁兒聆听著,卻听到了蘇姐不痛不癢不冷不熱的聲音,「喂,你沒事吧
我還沒死,應當還沒死,沒死應當算是沒事兒吧。不過我很快就要死去了。若非看著臉上同樣血跡斑斑狼狽不堪的蘇姐笑了,發出了輕飄飄的聲音,「為什麼要說是我強#奸了你?為什麼要污蔑我?」
「我說過出來混是要還的。你小子在我這兒賺了那麼多的便宜難道就不該為我受點苦嗎?」蘇姐底氣十足地說著,看來她被他老公打得沒那麼嚴重,什麼事兒都沒有。
若非笑了,笑得很難看。這是他長那麼大頭一次笑得那麼難看。禍水啊,女人是禍水!看來梓涵說的一點都沒錯,女人真他媽的就是禍水。
「不過我也不會白讓你挨這頓揍的。你這個月演出的報酬和這次挨打的補償還有養傷的費用我都會打到你公司的賬上,一會兒我叫人把你送到醫院,養好傷你直接回公司就行,其他的什麼都不要管了……」
蘇姐就像是在給若非安排後事似的,安排得井井有條有條不紊。若非又笑啦。把費用打到公司的賬上?難道你不知道錢到了公司根本就不會落在我的手里嗎?
哈,算了。那又有什麼關系呢,反正自己就要死了,人都要死了要錢還有什麼用呢。若非無奈又滑稽地笑著。以前曾經無數次在夢中夢到自己死去的樣子,每一次都如舞蹈史詩般死得那樣唯美那樣浪漫。如今自己真的要死去了,沒想到自己的死相會如此難看,太難看了,簡直慘不忍睹……
那座小城真的很小,屁大的事情便傳得滿城風雨。況且蘇姐在那座小城也算是名人一個。所以若非在那座小城醫院養傷的時候便听到了不少關于蘇姐的傳聞。
原來蘇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在家養男人了。而且她特別喜歡和那些年輕的能歌善舞的小伙子睡覺。一是因為蘇姐以前也是搞文藝的喜歡唱歌跳舞,二是因為蘇姐正處于如狼似虎的年齡那方面的需求特別旺盛,老公又總在外面不回家,饑渴難耐順理成章情有可原。
盡管蘇姐和她丈夫倆人各自養著各自的情人,可是誰都不肯提離婚的事兒,因為倆人在金錢方面相互糾纏牽扯的太多,離婚對誰都會產生損失,于是倆人就這麼耗著。
雖說蘇姐挨她丈夫的打也不止一次兩次,可是蘇姐拿著刀子拉傷糾纏他丈夫狐狸精的事兒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幸虧倆人對彼此之間的感情都不太當回事兒,要不然若非絕對不會活著走出蘇姐家的門,倆人刀下拳下還不知道要死傷多少情種呢。
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夫妻。若非十九歲簡單的腦袋真得琢磨不透,既然不相愛了干嘛還要在一起耗著,簡直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若非出院的時候,冬日的太陽暖暖地照在他的身上,迎面吹過來的風卻刀子般的凜冽。他心有余悸心存僥幸地想,自己真的是撿了一條命啊。
既然是撿回了一條命,那這條命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活了。于是他回到海城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公司要錢,要蘇姐給自己的補償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