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隔壁男女在「交易」
第三章隔壁男女在「交易」
顧不上客氣,若非趕緊將臉洗干淨,對正要去端髒水盆的女孩說︰「好了好了,不用再換水了,將就一下得了,實在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
女孩應了一聲,便手疾眼快地把搭在一張破椅子背上的毛巾拿過來遞給若非,若非接過毛巾將臉擦拭干淨,再次笑著對女孩說了一聲︰「謝謝!」
「原來你真的是男的啊,剛剛我還以為你騙我 女孩指著若非的臉,露出驚詫的表情,「男的竟然還能這麼美啊
卸了妝擦干淨臉之後,若非才顧得上仔細打量女孩的面容,只見女孩的皮膚很細也很白,齊劉海馬尾辮,長長的劉海幾乎佔據了她的半張臉,以至于她那雙細長的眼楮是單是雙都看不清楚了。小巧的鼻梁薄薄的###的嘴唇,看上去應當算是一個漂亮妹子。
若非正想再說句什麼感謝的話的時候,女孩已經把他用過的那盆髒水端了出去。再將臉盆端進來的時候,已經將臉盆刷的干干淨淨。
「我再去給你打點熱水,明天早晨你就用熱水洗臉就行女孩爽快地說著,正要去拿暖水瓶的時候,屋外忽然有人在喊︰「杏兒……杏兒……」
女孩應聲跑了出去。若非裹了裹身上的軍大衣,看到狹小的簡易房內除了一張單人床和一床厚厚的髒兮兮的棉被,幾乎沒有了其他物品。那張立在床邊的破椅子還是若非化妝前讓施工隊長找來的。
若非裹著軍大衣囫圇著鑽進被窩取暖,耳邊不時傳來還在演出的草班子演員唱的黃段子以及那些粗俗又有些悲涼的笑聲和叫好聲。
若非在被窩里蜷縮著身體,好不容易才將身體捂暖了。正當他昏昏欲睡將要進入夢鄉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女孩掙扎的哀求聲……
「叔,不要啊,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要我干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干那事啊,就算你看在俺娘的份上……」
「看在你娘的份兒上,嘿嘿……你娘照樣是我的人……你娘把你送到我這來就是來哄叔高興的……叔要是不高興你弟弟的學費從哪里來啊……」
男人顯然喝多了酒,女孩還在不停地哀求,那聲音听上去那樣單薄而無力。
若非豎起耳朵,听著那女孩的聲音好像就是剛剛給自己端水的女孩子。
若非突然一陣沖動,恨不得立刻沖出房門去阻止那男人不要臉的無恥行為。可是想到自己孤零零一個人身在他鄉身單力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那女孩叫那男的叔,听說話好像那男的認識女孩的娘,唉,誰知道人家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爭執呢,也許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房門外女孩的哀求聲越來越遠了,想必讓那個女孩的「叔」給拽走了。若非嘆了口氣,將身體重新縮回被窩,又使勁兒裹了裹脖子周圍,便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什麼?五十塊錢就想上老娘,也太少了吧
「嘿嘿……口袋里就……就這麼多錢……全都給你了,不信你模模……嘻嘻……」男人低三下氣的聲調和猥瑣的笑聲。
才剛睡了不大一會兒,若非就被一陣男人女人毫無顧忌**果的討價還價的聲音吵醒了。他睜開眼楮朝四周看了一下,琢磨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現在正睡著建築工地簡易板房的床上。而討價還價的男女交易的聲音,正是從隔壁傳來的。
「算了算了,看你可憐巴巴的也沒個人疼,五十就五十吧,真是便宜你了……嗯嗯……」女人大發慈悲般地答應了交易。
若非听出那女人就是在汽車上坐在自己身旁的身材粗壯一頭黃發的姓劉的女人。這還真是拉屎順便扒地瓜,演出賣肉兩不誤啊。居然打起這些農民工的主意了。
若非煩躁地翻過身去將被子捂在頭上。怎奈簡易房的牆壁實在太薄。男人女人的喘息聲###聲和木板床「吱吱呀呀」的聲響,就像在若非耳朵邊上播放高分貝三級電影錄音似的,想不听都不行。
「怎麼樣……快活吧姓劉的女人喘息著用一種婬#蕩的語調問道。
「夠勁兒……夠勁兒……舒服……快活……」听上去男人用的勁兒不小,好像在拼命地撞擊一頭肥壯的母牛,饑渴難耐地狠狠地爆發著身體內積攢已久的欲#望。不一會兒功夫,就听到男人暢快淋灕地大喊了一聲「啊——」,想必是一瀉千里了……
若非听著隔壁活般發出的動靜,雖然反感卻按耐不住生理反應。畢竟是精力旺盛的大小伙子,唉聲嘆氣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才捱到隔壁把事兒辦完了,緊繃著的身體才漸漸放松下來,心想應當可以睡覺了。
可是還沒等消停幾分鐘,姓劉的女人又開始挑逗地問男人︰「老娘身上的肉白不白?」
「白……嘿嘿
「女敕不女敕?」
「嘿嘿,又白又女敕,尤其是這一對大###……嘿嘿……」
「那做一次夠不夠……」
「不夠不夠……」
「想要再做就再加五十
「沒錢了,真的沒錢了……」
「那你還抱著老娘不放松干啥,還不趕快滾!」
「我……嘿嘿,還沒模夠呢……嘿嘿……又硬了……勁兒還沒使完呢……嘿嘿……」
「那也不行,沒錢趕緊滾,老娘可不做慈善……」
「我鞋底里……還有二十塊錢……」
「二十就二十,成交!」
…………
若非想象著姓劉的女人一身肥豬般的身體,想象著隔壁骯髒的交易。內心一陣惡心,真的听不下去了。可是又無處可逃,外面實在太冷了,若非只好將頭縮進被子里,用力捂緊。
忍一忍吧,兩天之後就可以回家過年了,這是絡腮胡親口答應自己的。到這個工地演出兩場然後放假回家過年。想到這兒,若非的心里一陣溫暖,恨不得這兩天跟翻書似的趕緊翻過去。
天快亮的時候,若非才好不容易才進入了夢鄉。只是好夢還沒開始,他又被工地上一陣嘈雜的喊聲驚醒了。
「快說,你叔躲到哪里去了?」
「原來那家伙使的調虎離山計啊,怪不得好心請演出隊到工地上來演出啊
…………
不好!出事兒了,听著好像要打起來。
若非趕緊穿好衣服,顧不得洗臉便跑了出去。
只見工地大院的食堂灶台旁圍滿了人,穿著鮮黃色羽絨服的齊劉海女孩坐在磚頭泥巴砌成的灶台上垂著眼皮,任由群情激憤的農民工們指責唾罵。一只家養的大黃狗拴在女孩不遠處,不時向人群發出幾聲咆哮。
「快說,你叔躲到哪里去了,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一位四十多歲的壯漢大聲吆喝著走到女孩跟前,仿佛一伸手就要將女孩提溜起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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